“教授, 你知不知道……魂器？”

“黑魔法防御术的课题……是吗？”slughorn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盯着tom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他知道的很清楚，这个问题绝对不是作业, hogwarts从来不会教授学生这种深度的黑魔法。

“不完全是，教授, ”tom斟酌着词句，他知道slughorn已经给了自己台阶, 那么他也就顺着slughorn的意思往下说：“是我在看书的时候偶然碰到了这个词, 我不是很理解它。”

“是啊……恩……你几乎不可能在hogwarts找到一本详细的描述魂器的书，tom，那是充满了黑魔法的东西, 神秘而又可怕的东西。”slughorn说, 语气里带着点敬畏。

“但是您显然完全懂得它们，教授？我的意思是, 一个像您一样的渊博的教授一定不会拒绝您的学生学习更多的知识吧？神秘的东西更加吸引学者的注意, 不是吗？”这种纯学术研究的口吻任谁也没有办法想到这两个人谈论的会是一种最邪恶的黑魔法。渊博的学者，尽职的教授两个定位更是恭维的恰到好处。

“啊，我当然知道。” 对于tom这种本身的天分就足以让人侧目，更不用说他的身份背景的学生，他的恭维对于slughorn来说是相当受用, 那是一种凌驾于上位者之上的快感。“hogwarts的教授都是十分称职的。”尽管得意，slughorn嘴上还是很谦虚的。

“您说得对，教授。”tom微微笑着说, “像您这样的学者，一定是十分繁忙的。原本并不想要耽误您宝贵的时间的，但是既然您曾经是brant哥哥的教授——我的意思是您一定能够给我最完美的答案，我还是来麻烦您了。”

“恩，让你了解这个大概不会有什么危害，仅仅是为了让你了解这个词——像你这样聪明的学生，多学一点总是没有错的——魂器是指藏有一部分灵魂的物品。”被tom捧得高兴的slughorn给出了答案。

“我还是不太理解，教授，您能说的更多一些吗？”tom有点兴奋。对于魂器的作用他也曾经有过猜测，能够得到证实的话……

“嗯，你要使你自己的灵魂分裂，再把其中的一部分藏到身体以外的某个物品上，然后，即使你的身体受到攻击或者被毁灭，却死不了，因为你的一部分灵魂仍然完好无损的留在这个世界上。不过，当然是以那样一种形式存在着……”slughorn又似有些不安的说，“你要知道，灵魂本应该是保持完整无缺的，分裂灵魂是一种悖逆，它与自然界背道而驰。那种行为很痛苦，是的，很痛苦，极少有人想要这样，tom，死亡是更可取的。”

也许会是很痛苦的过程，但是并不是不可以尝试的，tom想。有时候，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些许的牺牲和失去是必要的。slytherin人善于博弈，在众多的选择中为自己谋得最大的利益已经成为了本能。对于tom来说，没有什么比能够跟那人永远在一起，没有后顾之忧的在一起更吸引人的了。就算是用统治世界来换取，首先也要有那个人陪在身边所有的一切才有意义。用东方的那个古老国度的话来说，江山与美人看似无法兼得，tom却认为只要足够强大，这些看似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不再是问题。

想到这些，他就更加坚定了想要找到永生的方法的信念。

“那么，怎样才能分裂灵魂呢？”

“通过一种邪恶的行为——最邪恶的行为，通过谋杀！杀人能够撕裂灵魂，想要制造魂器的巫师会利用这种破坏使自己得利，他会把分裂出来的那一部分封装起来——”

“封装起来？怎么——？”

“有一个咒语——别问我，我不知道！”slughorn变得有些声嘶力竭，他拼命的摇着头，就像一头被蚊子困扰的大象一样，光亮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我看起来像是尝试过的人吗？我看起来像是一个杀人犯吗？”

“哦不，教授，当然不是，”tom迅速说，“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

“没关系，没关系，没有冒犯我，”slughorn的声音有些粗，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对于这些事情感到好奇是正常的……尤其是像你这样聪明好学的孩子，有才干的巫师总是会被那方面的魔法所吸引……”

“是的，教授。”tom说。制作魂器的方法，虽然slughorn说的不清不楚，却也透漏了足够的信息。谋杀，一个咒语，一个物品，这些线索应该足够让他自己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了。既然图书馆能够借阅的部分没有更详尽的资料了，也许接下来他可以去禁书区找找看。老头子上任的时候曾经将一大批书籍转移到了禁书区，说不定其中会有相关的内容。另外，前几天发现的那个有趣的屋子也许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那么，”tom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我不明白的是——仅仅是处于好奇——我是说，一个魂器可以使用很多次吗？一个人的灵魂只能分裂一次吗？分裂成很多块——如果可能的话——会不会更好？”

“merlin！tom！杀一个人还不够坏吗？无论如何，分裂灵魂已经够坏了……分成很多块就是最邪恶的黑巫师也没有人尝试过……”

slughorn陷入了深深地不安，他看着tom的眼神里有着惊恐，似乎自己从前从来没有看透过眼前这个孩子，以前聪明乖巧的好学生的印象仿佛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的裂痕。他现在对参与了这次谈话非常后悔。slytherin本人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黑巫师，难道他的这位继承人将会变成比他的祖先更加强大，更加邪恶的黑巫师吗？

他只是想要在这些具有很高潜力的孩子们身上做些投资，以期在这些巫师界未来的栋梁上能够得到些回报。他从来没有想要自己成为领导者，比起那些一心想要上位的人来说他更喜欢成为副手，或者隐在他们的身后，不必出力去做那些麻烦的事情，就可以打开方便之门，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他一直以自己精准的“投资”眼光而自豪，但今天slughorn却有些不安——看不透，意味着无法掌控，将小聪明打到tom身上，似乎是个很危险地决定。

“当然，我们今天讨论的这些都只是假定，对不对？都只是理论上的……”slughorn喃喃自语着，眼角却时不时偷偷瞟向tom的方向。

“是的，教授，那是当然的。”tom马上说，他已经感觉到slughorn的情绪的变化，以及他迫切的想要结束这段对话的愿望。不能对slughorn教授逼迫的过紧，能够打听到这些消息，tom今天已经很满意了。

“尽管如此，tom……不要对别人说起我刚才告诉你的——也就是说，我们讨论的内容，人们不会认为我们只是在探讨魂器的问题，你知道这在hogwarts算是一个禁忌的话题……dumbledore对此的反应尤其激烈……”

“我明白，教授，今天我只是向您请教了一个魔药课有关的问题。”tom向slughorn教授鞠了一躬，转身向门口走去。

“ferida教授？”看到魔药教师办公室门口似乎正要敲门的小个子巫师，不只是tom有些吃惊，刚刚掏出手帕给自己擦汗的slughorn的动作都僵硬了几分。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到办公室门口的，更不知道刚才的对话被这个人听去了多少。一瞬间tom心里闪过了很多念头，他现在很有一种冲动想要把眼前这个人灭口。相信slughorn心里也有过同样的想法，slytherin们不会留下对自己存在威胁的可能。

ferida教授似乎对于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太明白，楞了一下以后又有些恍然大悟般说：“slughorn教授请riddle先生帮忙准备魔药课的材料么？即使riddle先生十分优秀，他也是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这么晚了，他应该在宿舍里睡觉了。”

“没错，我正想让他回去休息。我不得不说riddle先生帮了我很大的忙，为了他出色的工作我想我该奖励他一些分数，虽然那跟他平时得到的相比实在不值一提。”反应过来的slughorn立刻说，做出一副虽然很疲累但是却十分开心的样子。看来这个人应该没有听到刚刚的对话，不然以他严肃古板的个性，说不得会把这事报告给dumbledore，那就麻烦了。

“倒是ferida教授你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slughorn很快的转移了话题。“tom，亲爱的，快回去休息吧。我可不会因为你帮了我的忙就允许你明天不交论文。”

“晚安，教授。”tom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在有其他人在场地情况下，他连一个“一忘皆空”都不能用。slughorn现在跟他算是上了同一条船，必然也会想办法把这件事遮掩过去，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门口的美杜莎肖像还没有合上的时候，tom听到门里隐隐约约传来的话语。

“我今天有些失眠，想跟您讨一剂安眠药剂来喝……”

失眠？tom想起了开门时看到的灰色长袍掩盖下露出的格子呢晨衣的边角，心下相信了几分。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先观察几天看看吧。slughorn教授说老头子对魂器的事情反应尤其激烈，眼前不要撞在枪口上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