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小偷见我们家太穷连偷都没有舍得偷,”反而他还好心地照顾田恬一晚,可是为什么第二天他还要来啊?
司徒令玄嘴角一抽搐,田恬的意思是这小偷还挺有素质的?
“既然没有丢东西,那你哭什么?”难不成她觉得小偷侮辱了她,看不起他们家?
听司徒令玄这么一说,田恬哭得更伤心了,“对不起司徒令玄,我发现我们家的窗户开了两天,好像那小偷最近这两天都来了,第一天他见我发烧,好心地帮我喂我吃了退烧药,还帮我上了脚上的药,但是第二天,他又来了,我感觉我好像被他占了便宜,呜呜……真的对不起,当时我睡的太死了……”
田恬哭得稀里哗啦,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司徒令玄抽搐不停地嘴角和黑如锅底的脸。
这个笨蛋女人居然敢把他比作为小偷,只不过她这个女人也太傻了吧,不过傻的还真可爱。
“你守在这就是为了这抓那个小偷?”司徒令玄挑起了一侧眉,睨着田恬。
田恬瘪了瘪嘴,委屈地点了点头,“但我没有想到是你,只是那个小偷太可恶了,现在我真恨不得他穿肠烂肚,嘴巴长疮,如果可以我真想剁掉他的手!”越说田恬越气,含着泪光的眼眸迸发着一瞬间的恨意,简直亮瞎了司徒令玄的眼。
司徒令玄的眼睛狠狠地一跳,这女人的嘴真毒。
“你真是这么想的?”司徒令玄拧紧了浓眉,眼眸微敛,眸子荡漾着危险的气息。
可惜田恬神经粗大,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本来他好心喂我药,我还挺感激的,可是偏偏他占我便宜啊!”
想到这,田恬推开了司徒令玄,“对不起,你要是想走就赶快走吧,我知道因为上次的事情你还在生气,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跟乐梓安之间真的是清白的,但是至于那小偷,我真的不确定,你要是嫌弃,你大可以离开,你本来就是一个骄傲的少爷,不必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田恬垂下了睫毛,双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声音到最后,反而越来越小,小的连她自己都不听不见了。
司徒令玄的心骤然像是被撞击了一样,疼痛欲裂,他上前一把就揽过了田恬,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你再说一遍?”司徒令玄的声音狠戾带着森冷的寒意,尤其是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席卷起了一股狂怒的风暴。
田恬猝不及防就撞进了他的寒烈噬人,气场强大的眼眸中,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把眼帘给垂落了下了去,她感觉自己要是再看一眼,仿佛就要被他的眼神给席卷进去了一样。
田恬嚅动一下唇瓣,却是没有再说出声来,她刚才说那些话,她的心已经就很疼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就是那个日日爬入你家窗户,给你喂药,查看你伤口的小偷,怎么你还要赶我走?”
司徒令玄的声音低沉含带着一种雄浑的怒意,却让田恬错愕不已,浑然忘记了此时她刚刚把司徒令玄激怒的事实。
“什么?你说那个人就是你?”田恬张大眼眸,睫毛还沾着没有滴落的晶莹泪珠,水润润的,带着娇弱的楚然,但一双眼睛却出奇的亮。
“笨女人,现在哪有那么好心肠的小偷给你上药?”
司徒令玄真是气结,就因为一个凭空想象出来的小偷就要跟他闹分手?
司徒令玄气的肺都要炸了!
田恬嘴角慢慢凝聚起一朵恬美地花瓣,十分激动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她不用跟司徒令玄分开了。
“我早晚都要被你给气死。”司徒令玄冷嗤一声,但是眼眸中的神色却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这个女人,真是让他说什么好?
田恬笑的一脸地灿烂,随即撇了撇嘴,埋怨道:“当日我在发烧根本烧得就不醒人世,第二天,我睡的又死,怎么能知道你来,第三天,我看见你,偏偏你不承认,我能不怀疑吗?”
说到底是田恬错估了司徒令玄的无耻程度,她当时断不敢相信,一个赫赫有名,全球瞩目的商业精英竟然会在半夜爬上她家的窗户?这让田恬怎么有种惊悚地感觉。
田恬朝司徒令玄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你穿的怎么是睡衣?大半夜爬上我家的门,你又想干什么?还有那天明明在机场你骂我滚来着,怎么我滚了,反倒你还追着滚回来了?”
田恬皱紧娇眉,疑惑不已。
听着田恬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朝他再过来,司徒令玄抽了抽嘴角,这丫头就不能安静会儿吗?
田恬睁着晶亮亮的水眸,眸波涟漪,一瞬不瞬地盯着司徒令玄刀工鬼斧地俊颜。
司徒令玄微微叹了一口气,“走,我们谈谈。”随即他扶着田恬,向客厅走去,只是在看到那边锋利菜刀的时候,司徒令玄停下了脚步,眼角不禁一跳,还好这女人没有犯二直接照他砍下去,要不然他可能会一命呜呼的。
但田恬接下来的话直欲让司徒令玄吐血。
“说实话我本来有一种冲动,想拿刀直接冲上去来着,可是我怕把你给吓死,摔下去,弄不好我得负刑事责任,所以我才忍住的。”
田恬仰着一张无辜又天真的小脸,自顾自地说着,听着语气还带着一丝惋惜的味道。
“那这样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了?”司徒令玄高高地凝起一侧眉,这个丫头今天的嘴怎么这么毒?
看着司徒令玄铁青的样子,田恬立马“嘿嘿”笑了两声,“那倒不用,你帮我把刀给捡起来放在料理台上就成。”
司徒令玄阖动了两下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弯腰捡起了菜刀,把它放在了料理台上的菜刀架子上。
他感觉这女人一出事,就想拿刀,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啊,万一她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司徒令玄扶着田恬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