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捂嘴,只想偷笑,看着司徒令玄在天色黯淡下流露出的气愤神色,田恬突然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可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
小嘴微微瘪着,一双暗夜星辰般眼睛流淌着懊恼的色彩,含着红晕的脸颊像是一朵含羞的花瓣。
“你还真是一个大资本家,到哪都想着剥削,不过我又不是经常给他们做的,偶尔一次而已,难不成你还会跟那些佣人吃醋?”
司徒令玄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睛,说实话,他就是嫉妒,他女人的手,不应该单独给他做的吗?何时那些低贱的人也能吃到他女人亲自做的甜点了,更何况,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下人在背后是如何说田恬坏话的,单凭这一点,司徒令玄就忍不了。
越想司徒令玄越生气,眼神越发寒烈起来,带着犀利破空的气势,灼灼地看着田恬,浑身冷气森然,让人不敢逼视。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跟那些人吃醋,但是你要记住你是我司徒令玄的女人,从来都是被我捧在手心里疼的,但是我怎么可能会容许你去这样讨好他们?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绝不想再看见一次,否则我会让他们全部都给我滚蛋。”
司徒令玄暴怒的声音,令田恬面色一白,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就因为她送别人甜点的举动,司徒令玄就要把他们全部给辞退,这太可怕了吧?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去送了的,她可不想害的别人丢了工作。
田恬快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送了的。”
田恬像是做错了的小孩子一样,低垂着头,心中忐忑不安。
司徒令玄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做纠结,没办法谁让这孩子太善良了,他要是不这么说,估计她以后还会再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杜绝她的想法。
“知道就好,继续走。”
田恬听着司徒令玄低沉的嗓音也没有再含着愠怒的色彩,不由一愣,但是不用挨骂总是好事情。
田恬揽住司徒令玄的腰,就主动朝前走去了。
回到房间,田恬扶着司徒令玄坐下,田恬便起身去帮司徒令玄倒了杯茶,让他醒醒酒。
田恬把茶放在了茶几上,顺势坐在司徒令玄的身边,只见司徒令玄抬手捏了捏他眉心,神情略显疲惫。
“怎么,工作不顺利?”田恬关心道。
“也没什么,就是美国那边的公司出了点事情,让人感觉头痛。”司徒令玄淡淡地解释道。
“哦。”田恬一听就知道自己根本就帮不上忙,“那我给你捏捏吧。”
司徒令玄动作一顿,随即应道“好。”
司徒令玄直接躺下,将脑袋枕在了田恬的腿上。
田恬则小心翼翼地帮司徒令玄按动了几下穴道的位置,动作轻缓,却又不缺乏力度。
司徒令玄闻着田恬身上传来的淡淡秀发清香,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下午去哪了?”司徒令玄随意地问了一句。
“跟欣雅和乐梓安聚了聚。”田恬的专注点依旧在司徒令玄身上,用心地帮他按摩。
司徒令玄听此,先是皱了一下眉,但随即释然了,毕竟他能跟田恬在一起,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多亏了乐梓安的,如果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吃顿饭也可以理解,再说还有乐欣雅在场。
“你们聊了什么啊?”
“也没有什么,总之他们挺羡慕你的,尤其是乐欣雅嚷嚷着要我给她带甜点。”
司徒令玄冷冷地一声,“那丫头鬼灵精怪的,人前喊我司徒哥,人后还不指定怎么说我坏话呢。”司徒令玄丝毫不掩饰他对乐欣雅那丫头的看法。
田恬心中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完,田恬就后悔了,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坐实了乐欣雅在背后议论他的罪证了吗?
司徒令玄重重地冷哼一声,心道还问为什么,瞧她都把你带成什么样子了。
“哦,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可以随意猜测呢,她其实为人就是太过正直,爱说实话而已。”
田恬继续帮司徒令玄捏着,但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了。
这臭女人明显是在替乐欣雅开罪,变着法的赞同乐欣雅说的话。
司徒令玄真是气的牙根痒痒。
起身,大步朝屋内走去,边走边说道:“那你跟你朋友过吧,我哪哪都不好。”
丫,这是生气了?田恬眼眸一睁,今天他的气性,怎么这么大啊?
估计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吧。
田恬暗自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刚才她就忍忍了,省的给司徒令玄添堵了。
起身,田恬就向前赶去了,但是司徒令玄先她一步走进了房间,顺便把门给狠狠地推了一下。
田恬蹑手蹑脚地推开没有关闭的大门,走了进去,发现司徒令玄正躺在床上背对着她,摆出了一副完全不想理会她的样子。
田恬大着胆子走到床边,轻声道:“玄?”声音绵柔,带着无尽的魅力,让人感觉仿佛就要柔化成了一滩水。
但司徒令玄连理都没有理田恬一下。
田恬眉心紧皱,完了,这回真把资本家给惹恼了。
他一个大男人干嘛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啊!真是好不害臊。
田恬暗自嘟囔一番,面上还得还得好好哄着他。
田恬直接掀开被子,躺在司徒令玄的身边,从司徒令玄的身后抱紧了他,将头埋在了司徒令玄宽厚的背上,撒娇道:“玄,我就想跟你过怎么办?”
司徒令玄的身子僵硬了一瞬间,又被田恬的话给激了一番,心湖早已不安稳,激起了千层浪。
司徒令玄一个翻身,就把田恬给压在了身下,眼神深邃的像是一汪望不见底的寒潭,气势强大,灼灼地盯着田恬看。
“下次再帮着外人,小心后果。”司徒令玄微微眯眼,眼底是万丈的冰寒。
外人?人家明明就是我的好朋友吗?这个男人的心眼怎么这么小?
田恬张了张嘴,本想反驳几句,可是却听到司徒令玄发出警告的声音,“嗯?”
田恬登时就改变了主意,“好好好,我知道了。”说着,还配合着笑呵了两声,只不过怎么看,怎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