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川就开着他的皮卡,和母亲一块,带着父亲去了卢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检查。
对于王耀堂病情好转,一家人都很是高兴,李湘红还专门给王心琪打电话,告诉她这事。让她也高兴高兴。这些年,全家都在为王耀堂的病操心,明知道这种病,很难治好,但是心里还是留着这么一丝希望,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是哥哥神水的功效么?王心凌挂断电话,呆坐着。这是她对王川留给她的灵水的称呼。在她心中,这水,当得起这名字。
王心琪自从半信半疑的用了王川给她的神水,体弱多病的她,变得健康了。以往每到冬季天冷的时候,她都会感冒,并且轻微的咳嗽,会一直伴着她渡过漫长的冬季,直到天变暖和了,才会好。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消失了。
这水,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它的神奇,她亲身经历了。
哥哥刚回家没几天,母亲就告诉她,父亲的病情好转了。这不由得的不使她猜想,这里面,一定有王川的身影。
走进医院二楼,王川让让父母在等待区坐着,他拿着父亲的病历去挂号。
在来医院的路上,李湘红脸上就一直挂着笑容。
为了验证王耀堂的尿量增加,李湘红在尿盆上,刻上了刻度。昨天晚上,当王耀堂又一次出现尿意,她发现,这次,既然比上次好多,越过了最初的刻度线!
这是肾功能在逐渐恢复,病情好转的铁证!
彼此,都是对方的天。虽然他们这代人,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惊天动地的山盟海誓。但是,他们在最朴素,最平凡的生活中,培养了最坚贞的爱情!或许,他们不懂“爱情”两字的含义,他们也没听说过,什么是爱情,可是,他们用实际行动,诠释这一切。
李湘红在这一时刻,心中所想的就是,王耀堂病情好转,是她今生最大的幸福。
在等待区人群中,众人都是愁眉苦脸。没有人得了这种病,还能高兴的起来。满脸笑意的李湘红,在他们中间,显得那么的另类。
“大妹子,你家谁得了这种病,你这么高兴?”坐在李湘红旁边的一个身着穿着浅灰色羽绒服的瘦弱老人,皱着眉头,对她说。
“孩子他爸。”李湘红连忙收敛笑容。她这时也觉察到,自己的笑容,出现的不是地方。
“孩子他爸,后爸么?半路夫妻?今天来了没?”老人说话的语气,很冲。
“不是后爸,老哥,我是孩子亲爸。”坐在李湘红另一侧的王耀堂白了李湘红一眼,接话道。
“哦,是老弟你得病了啊,那你家里笑什么,得了这种病,还能笑出来,你家里人,心肠真大。”老人对着王耀堂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哥,是因为我病情好转了,孩子他妈才露出的笑容。这些年,苦了她了,要不是她照顾,我恐怕都回去了。”王耀堂听到老人话里的意思,连忙辩解道。
“病情好转?得了这种病,能缓解就不错了,连控制都控制不住,还好转,哼。”老人明显是认为王耀堂在说谎。
李湘红急切的说:“真是好转了,以前,都几乎没尿量了,现在,有了尿了。”
“什么?有尿量了?”老人大声惊呼,“吃的什么特效药,快,大妹子,给我说说。”
听到老人惊呼,还没等李湘红答话,等待区的一群人,呼啦下,围了上来。
“大叔怎么治疗的,给我们说说吧......”
“给我们说说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不差钱的,什么药?是偏方不?我出高价买。”
“......”
一群人围在李湘红和王耀堂周围,纷纷讨要治疗方法。尿毒症不好治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现在听见既然有人病情好转了,这对一众患者来说,就是救命稻草啊!
此时的王川,正好赶了过来。他挂完号,尿急,去了趟厕所。没想,既然看到父母被一群人围住了。
什么情况?王川慌忙跑过去。一听众人是打听父亲怎么治疗的,他连忙走了进去,拉着父母走出人群。
父亲的病,是用灵水治疗的,这事,父母都不知道,是他暗中做的。无法对众人解释。
正巧,这时大屏幕打出了父亲的名字,王川连忙拉着他们进了专家门诊。
“骗人的吧,这病,能抑制住病情不发展,就不错了。还好转,鬼才信呢。”
“是啊,我还吃着儿子从国外带回的特效药,也没见好转。”
“除了肾移植,没听说什么好办法。”
“这对夫妻,脑子有问题吧。”
“......”
看到王川慌慌张张的拉着父母的样子,人们又不禁半信半疑了。
进了专家门诊,只见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专家坐在那里。
王川递上病历,老专家拿着病历看了一会说。
“病情又严重了?到了这一地步,没有好办法了,除非做肾移植,全世界都没办法。”老专家摘下老花镜,对着三人说。
屈同黎是全国著名的专家,以前在京城医院工作。退休后,回到老家卢阳养老,本想养养花,喂喂鱼,安详的渡过晚年。没想到被在卢阳市第一人民医院当院长的老同学,拉了壮丁。
这老同学比他小一岁,明年也到了退休年龄了,熬不过他软磨硬泡,答应了帮他一年的忙。
这专家门诊,他打心里不想坐。医院安排挂他门诊的,都是病情严重的病人,看到病人家属哀求的目光,虽然他已经在这行业,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但是心里还是很难受。他也没好办法医治,最多是减轻他们的痛苦。
看到王耀堂的病例,他知道,这又是个来向他找寻希望的人。可是他无能为力。只能公式化的说出,他说了一辈子的话。
可是,当他抬头看病人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病人和家属,脸上竟然都带着笑意。怎么回事?老花眼又严重了?他连忙又戴上刚摘下的眼睛。
没错,这次他看清了,什么情况?高高兴兴看病?这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十分少见。
又低头看了下病历,没错,尿毒症,晚期,无尿量。
“谁是王耀堂。”屈同黎皱着眉头问道。
“我是。”王耀堂连忙答道。
“说说你最近的身体情况。”屈同黎对病人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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