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扭头向惜惜,“翡翠如意一千金,汉白玉观音三千金,夜光杯五千金,宋白玉盘一千金,一共亿,给钱。”
玉玄用力往后一挣,脸黑如锅底,“滚,别碰老子,要不然别怪老子刀下不留人。”
凤浅气黑了脸,砸了她的东西,还有理了?
拿了头往他身上顶,“你杀,你杀,杀啊,姑奶奶死了,也不用再受你们的这些鸟气。”
她耍泼,玉玄反而不知所措,用力摔开她的手,狠狠地刮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去了。
一亿三千金啊。
凤浅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抓回来,不给钱就把他奸上千百遍。
嗷,她奸不了他。
飞了一亿三千金,不能再飞了另一个一亿金。
“还我一亿金,如果不还的话,你那一亿五千金,我也不还了。”攥着惜惜不放,一副你不给钱,我就和你同归于尽的架式。
“放手。”惜惜嫌恶地看着被凤浅攥着的衣袖,象看一坨屎。
嫌脏?
凤浅把手心上的汗全往他身上抹。
恶心死你。
惜惜打了个干呕,丢了一样东西出来,“拿去,这玩意花十亿金都买不到。”
十亿金?
凤浅立刻扭头看去。
地上躺着块灰不溜秋的牌子,怎么看都不是值钱的东西。
“什么破玩意,也敢拿出来骗人。”凤浅抹完手,又把头蹭了过去,在他胸口上擦额头上的汗。
惜惜惨白着脸,手捂了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是于家小拍卖场的通行牌,你当我稀罕给你。”
惜惜挣扎着去拾地上的牌子,他巴不得她不要。
凤浅突然用力把惜惜往旁边一推,把那块牌子抢到手上,望着那毫不起眼的牌子,两眼放了光。
她进了几次拍卖场,当然听说过于家的小拍卖场。
同样也知道,只有于家小拍卖场才能有更大的机率弄到高阶的药引。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么神秘又权威的拍卖场的通行牌,居然会是这么不起眼的东西。
“该不会是假的吧?”
凤浅那一推之力极大,惜惜后背撞在花格架的棱角上,痛得眼泪都差点飚了出来。
顾不上后背的痛,扯着衣袖闻了闻,又牵起胸前衣襟闻了闻。
凤浅的汗液并不臭,还有淡淡的幽香。
但他替意识得就觉得恶心,忍了好几下,才没当场吐出来。
见凤浅怀疑那牌子,哼了一声,伸手要去抢她手中牌子。
“不相信就还我。”这么宝贝的东西,他才不想给她。
凤浅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到手的东西,怎么能再还他?
“如果是真的,这些钱就不要你还了。”
惜惜冷着脸起身,后背痛得一抽抽,恨不得一脚把脚边的凤浅踹开。
瞟了一眼被她的手抹过的袖子,又看看还留了几点她的汗迹的胸口,小脸铁青,一跺脚快步离去。
再不尽快回房好好洗个澡,他恐怕会三天吃不下饭。
出了门口,见云末静立在门边,嘴角噙着三分笑。
看样子,屋里的那场闹剧,他看得看欢乐。
惜惜哼了一声,勉为其难地停了下来,“愿赌服输,小拍卖场的通行牌给她了,我们两不相欠。”
凤浅在屋里听见惜惜的话,怔了一下,看向手中牌子。
又看向止烨,“真是小拍卖场的通行牌?”
“是真的。”止烨扬眉。
“惜惜和别人打赌,输了给我这个?”
“嗯。”
“惜惜输了?”
“好像是。”止烨干咳了一声。
“靠,惜惜你这个奸商,还我一亿金。”凤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拿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抵了她一亿金,太奸诈了。
“你给我站住。”凤浅爬起来往门口追。
止烨横了只手臂过来,勾了凤浅的脖子,把凤浅勾了过去,“别追了,你算不过他的。”
“一亿金啊,我就白让他诈骗了不成?”
止烨轻咳了一声,“其实也算不上诈骗。”
“怎么算不上了?”
“是你自己说这牌子如果是真的,那一亿就不用他给了。那钱等于是你赠给他的。”
凤浅悔得搔肠子,眼角睨向止烨,“该不会是你们串通起来诓我的吧?”
“我诓你做什么?”
“他赌输了,要给这牌子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故意砸了我的古董,让我也快活。”
“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会说这么一句?”
“我不就随口一说吗?”凤浅泄了气,看着一地的古董碎片,肉痛,“他们抽了什么疯啊,跑到我这里来打架?”
止烨丢了本书给凤浅。
凤浅莫名其妙,翻开来。
又是春宫,还是BL。
不过是几根粗略的线条,跟现代的那些高H漫画相比,实在没什么看头。
凤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跟无颜一个德性,手上就不能有点正经东西?”
“你看仔细些。”止烨睨了眼她正想向他砸过去的春宫。
“这破玩意有什么好看?”凤浅以前查H扫H,什么没见过,谁还稀罕看这些只有个大体姿式,只能算是婚前性教育课本的玩意。
虽然不稀罕看,但仍照着他的话,又看了一眼。
看清了画册上的人物,怔了一下,把那书飞快地翻了过去。
线条虽然简单,但相貌却栩栩如生,一眼就能看得出是玉玄,李秘,还有……皇甫天佑……
凤浅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
“这是什么玩意?”往旁边文字看去,这一看,直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书上说玉玄和同屋的李秘有一腿。”
“……”凤浅缩了缩脖子。
止烨看着她,琥珀般的眸子闪过一抹玩意笑意。
“玉玄的身份,是不能跟人搞暧昧的,于是玉玄为了掩饰和李秘的暧昧关系,故意和皇甫天佑亲近,说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抱在了一块。玉玄看见了这书,气得想杀人。偏偏惜惜不知死活地开了句玩笑,说你知道了他有男男之好,正好以后都不会乱碰他了。玉玄恼了,结果就是你看见的这样。”
凤浅心疼一下,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她的古董何其无辜。
玉玄和皇甫抱成一堆的事,凤浅是亲眼看见的。
但充其量也只能是那两人的睡相不好,被这些人胡乱一弄,就成了这下流龌龊的事情。
“这是哪来的?”凤浅扬了扬手里的春宫。
“佛曰,不可说。”
“止烨,你就吹吧,照我看啊,这东西就是你搞出来的。”凤浅拿着春宫直接砸在了他脑门上。
能想出这些龌龊事的,只有无颜,而且无颜没事就趴在窗户上,关注着二号房的动静。
最清楚他们房间的事的人,除了无颜,还能有谁?
止烨和无颜的关系才是说不清道不明,没准才真的是有一腿。
还佛曰,不可说。
当她凤浅是猪啊?
“你以为他不想撕啊?这是罪证,如果不是我抢的快,这玩意早被他扯成碎片了。”
止烨伸手护着头,由着她打。
“罪你的个头……”凤浅拿着春宫接着砸他。
不对……
无颜趴在他自个的窗口上,不可能看见他们屋里睡觉时候的情景。
玉玄和皇甫天佑都不是嘴碎的人。
绝不可能把他们抱成一堆的丑事往外捅。
那么,那件事只有玉玄,皇甫天佑和她三个人知道。
无颜也不可能知道。
有问题。
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把他们三个人在房里的事泄漏出去过。
这些天,她也没在别处睡过觉,所以连说梦话的可能性都灭了。
如果玉玄和皇甫天佑没有说漏嘴的话。
就只剩下一个结果,那房间有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