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分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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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出了城市,穿过原野,一直往遥远的地方走去。究竟走了多久,我是没有什么概念,因为在捉弄完德拉科·马尔福少爷以后,我就无聊地睡着了。

罗恩这家伙似乎因为蜘蛛而疏远我,而乔治和弗雷德比较直接,一声同志就奠定了以后的盟友关系。于是我发现盟友有时候真的……很重,因为一路上我总作梦被鬼压床,肯定是把我夹在中间那两名盟友将我当作枕头用了。

这两位三年级的小鬼学长也太不像样了。

不过哈利自有理解,当时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车厢里不怎么明亮的灯光,哈利就在这种阴沉的空间里笑得如沐春风,两汪碧湖般的眼睛里似乎能掐出水来:“维拉,睡得香吗?”

我想我这位哥哥是有点小腹黑,至少在十一岁的时候能有这种气场已经不得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不怎么帅,不怎么高的哈利同志有这种物质呢?果然现实与电影有一定的差距。

“你唇角。”

我拿手背抹了一把,湿湿的,再看看两边,果然一堆红发:“哈利,我这叫交友不慎,你以后看着办吧。”

哈利只是笑,我白他一眼,把两颗红头推向两边,当他们撞到门和窗的时候,终于哎哟一声醒来,然后抚着脑袋一副不明就里的糊涂模样。

“哈利,你怎么这样狠心。”乔治故意夸张地叫。

弗雷德也不放过任何吐糟的机会:“哎呀,哈利的闪电痕迹怎么没长出来了?”

“想必是因为没有把马桶炸掉。”合音。

噗……

这俩耍宝就是在行,我和哈利对上一眼,照着哈利纯纯笑容的版本复制了一个:“要是霍格沃茨的马桶炸完了,而我的标记还没有完成,是不是该炸别的呢?”

“我们可以考虑炸洛丽丝夫人。”乔治建议。

“直接炸费尔奇吧。”弗雷德提议。

洛丽丝夫人和费尔奇是谁?我是不知道了,不过让人想捉弄的,肯定有点讨人嫌。

“唉!火车快到了。”

“我们走了,记住了,要是不换上校服,霍格沃茨会把你们扔回家里。”

兄弟俩风行厉雷,飕一声就走远了。

“我相信他们是在耍着我们玩儿。”罗恩喃喃:“维拉,你要小心他们,他们很爱捉弄人。”

我想罗恩的目光有点猫腻,相信他也不认为我比那兄弟俩要更讨人喜欢。

尽管如此,换校服也非难事,哈利和罗恩也说过刚才有位赫敏·格兰杰小姐已经提醒过他们该换校服,那我们就顺便换上咯。

“乔治倒没有骗人。”在看到月台的时候,我喃喃。

罗恩似乎很惊讶:“你分得清他们?”

不用我回答,哈利先说:“维拉的灵感一直很强……他总能知道达力表哥从哪里来,经常能带我躲开他……当然在屋里这种能力不管用。”

面对罗恩吃惊的目光,我只能耸耸肩。

就像哈利能听懂蛇讲话一样,我的灵感和诅咒能力也是很莫明其妙的,毕竟我上辈子可没有这种乌鸦嘴和超感知力。

火车抵达,一群新生站在小小站台上,周边都是静悄悄的树林,在黑夜里风过声犹如浪涛,林叶躁动,就像鬼影般,但新生们应该是因为即将面对新环境而紧张,没有心思管这里有多诡异,我感觉到与哈利牵着的手被掐紧了。

“维拉,如果他们说不要我们怎么办?”

小孩就是多心,特别是经年没有遇过好事的小孩。我咂咂嘴巴:“我会让海格把钱都给我,然后在巫师世界找间房子住下来,专心研究一些魔法,把不收我们的人轰掉。”

“……”黑夜中哈利的声音显得悠远:“维拉,有时候你挺可怕的。”

又不是圣母,哪来这么多同情心……不过:“说说而已,我还没有这个闲心想复仇,他们要是不收我们,那我们自学就不成才了吗?”

听这么自信的说法,哈利呵呵地笑,衬托了罗恩特别仓皇的表情。

领路的人终于来了,是提着一盏灯的海格,高大的他在一群十一岁的小孩面前,就像巨人与小矮人。这让我想起以前迷恋的游戏——魔兽世界里的矮人和侏儒,不觉偷笑起来。

海格很高兴看见我们,毛绒绒的脸朝我们扯开和谐的笑容,有点像娇憨的泰迪熊……算了,这是我的妄想。

跟着海格的脚步,我们在荒山野岭中像鸭子一样叭哒叭哒地跟着,长袍扫掠旁边枝节杂草,轻响声不断。走了一段下坡路,前面的人开始喧哗起来,原来前面是一片湖泊,夜里漆黑的,映照着夜空星辰的湖泊。

能嗅到水气的清新,青草与绿叶的甘香,这里的环境的确不错,月黑风高杀人抛尸佳点。在湖的远方,能看见高耸的城堡轮廓,尖尖的塔顶一重又一重,零星灯火点缀,是星空下不懂闪烁的星辰。

现在我不是紧张,是惊讶,以后就要在古堡里上学,果然是高级和奢侈呢。如果李玄知道我要在这样古意的城堡里上学,肯定会让她怨念死……要是当初她也噎死,嗳,我在想什么,呸呸。

旁边有人欢呼起来,听说是丢掉的蟾蜍找回来了,我不觉轻抚脖子上的黑猫,它动了动胡子,尖细的胡子搔过颈侧,有点痒。

我们被分派成四人一组上船,原本我是紧牵着哈利的手,但我错估了群众的力量,我们被冲散了,只能眼巴巴地盯着他上了抱蟾蜍的圆脸男孩船上,与他同船的有罗恩,还有一个头发蓬松的小女孩。

我有点恨,踩了撞我那人的后脚跟一下,他嗳哟一声倒地了,往后瞄一眼,似乎不能分辨出所有无辜表情中哪一个才是真凶,于是悻悻然地上船了。

我很幸运的上到大胖子与小少爷的船上,相信这不是缘份,因为是他们把我身边的人推开,硬挤上来了。

四面环敌,无路可退的情况下,面对三张不怀好意的脸,我抚着黑猫轻笑:“少爷,有没有听过同舟共济?”

“嗯?”三张脸上尽是疑惑。

他们的脑袋大概不太好使,又或者想事情太片面了,我轻叹:“马尔福,如果我们一起翻下水,应该会很好玩儿。”说罢,我故意站起来晃了晃船身,他们的脸正在发青。

我哼着曲儿抚摸鹰眼背上的毛发,然后少爷似乎有了好主意,不欺负我这正主,总好欺负我的猫吧。小手一伸就要来揪我家鹰眼,只见黑暗中银光一闪,少爷和那两只胖手的主人嗷嗷地叫着,我吃吃地笑,抚着鹰眼轻声哄:“鹰眼啊,以后我要把你养成很大一只,到时候能用牙齿把人撕碎。”

马尔福跳起来:“开什么玩笑,这只臭猫。”

船身剧烈摇晃,他立即又坐回去,嘴里还吼:“我一定要剥了它的皮。”

真是有够吵的,欠□□了。我淡淡一笑,想起哈利刚才在火车上的笑容,应该和我现在的很相似。现在没有光,相信我的笑脸应该没有清晰得能够吓着人:“啊啊?要不要试试,我能让你们都落水,然后沉到湖底下让别人几天都寻不着你们。最后你们会被湖水泡得发胀,肚子被鱼咬破,肠子流出来,然后白白胖胖的蛆虫会很乐意吃掉你们的肉体……现在给我闭嘴。”

或许我低估了孩子们的视力,因为他们突然变得很乖。好的视力的确不错,我想我能上魔药课的时候一定要问问老师,看有什么药能将我糟糕的视力纠正过来。

快要下船的时候,我相信自己的运动神经是不变的惨,于是我先跟他们说好了:“谁要是偷袭我,谁就跌个狗吃屎。”

我说了,真的警告他们了,但结果克拉布大胖子跌得很惨。我回头狞笑,留给他们两幽翡翠绿的光,马尔福吓得差点翻下船。

这位小少爷现在还没长大成人就想我手下留情?那是不可能的,过几年长帅一点再给他留情面吧,本人对正太免疫。

在人群中,我找到正在寻寻觅觅的哈利,他发现马尔福和我同船以后脸色比谁都难看:“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想我有好好欺负他的:“没有啦,马尔福少爷很友善。”以后可能是不错的消遣。

“那你别欺负人。”

“哈利!”

兄弟就是兄弟,瞒不过他。

海格只把我们带到阔大的门厅内,然后我们就被一位叫麦格的女教授接手了。我记得她,当年那个看上去不太好应付的女巫,也就是把我们落在德思礼家门外的元凶之一。

她说一会有一个欢迎新生的晚会,但在这之前要进行分院,然后她就将我们带到一个小房间里,自己就走开了。恐慌在一群小孩里头蔓延,他们害怕是要测试什么的,哈利也慌,因为他的魔法压根儿不成,怕过不了会被赶走。

我说:“别慌,你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可以?”

这样稍稍能让他安心,他总相信我能把承诺兑现……希望如此吧。

接下来几只透明的……鬼?飘了进来,让孩子们稍稍分神。

没让我们等太久,麦格教授又回来了,她把我们这一群慌张的小孩带进富丽堂皇的餐厅,那里有一排一排的桌椅,已经坐有不少高年级的学生,包括好兄弟乔治和弗雷德,大概只有我还能跟他们挥手致意,旁边的人都青白着一张脸,还好我旁边的马尔福小爷一直自信满满的,没让我显得太突兀,当然他看我的时候会脸色不太好。

接着他们说要分院,原来是让我们戴一顶破帽子,一顶懂说唱的破帽子。当它唱完一轮关于各院特征歌以后,终于开始分院,学生们排成行,一个一个到前方小木凳上去坐着,戴上帽子等候宣判。

勇敢的狮格兰纷多,忠诚的獾赫奇帕奇,精明的鹰拉文克劳,xx的蛇斯莱特林……最后一个它唱得比较委婉,没有明说蛇院阴险。

我跟在哈利后头,哈利悄悄地说:“它好像要花点时间才能决定谁到哪里,维拉,我们怎么办。”

明显他觉得我和他有很大的分别,我也承认。

“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真的不行,大不了以后想办法找老师申请换院。

茶色头发的西莫和蓬松头发的赫敏,还有罗恩都被分到格兰芬多了,接着马尔福少爷和他的胖子们分到斯莱特林……我终于相信有斯莱特林邪恶之说了,毕竟那三个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维拉,你会不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哈利担忧地问。

“……”臭哈利:“不知道。”过去就过去,玩一番也行,最多诅咒那些敢打我主意的人全部扑街、考试挂科、睡觉尿床。

终于连哈利都被分到格兰芬多了,他在松一口气之余又担心地看着我。

接着就是我,我坐上了椅子,戴上那顶帽子,能听见尖细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哦,真神奇,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全面的学生,除了赫奇帕奇,你都能进。]

那就去格兰芬多吧……我想。

[格兰芬多?你会危害……不不,你去斯莱特林,相信你的才华会得到最大的发展,你以后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不,我想去格兰芬多……我尽量让自己客气,即使这顶帽子很罗嗦。

[不去斯莱特林吗?那你可以选择拉文克劳,也很适合你……]

我要去格兰芬多,或许帽子先生期待被我和乔治、弗雷德一起请出来玩儿?改改造型怎么样?变成头箍好不好?

鹰眼很合作地举了举爪子,似乎准备立即行凶。

魔法世界的宠物妙在有灵性,果然是我们的好伙伴。

“格兰芬多!”分院帽尖声宣布:[以后不要来找我。]

我也很乐意……

拿下帽子,我微笑着走向哈利,大家都在欢迎我,特别我长了一张跟哈利一模一样的脸,刚才哈利制造了骚动,我也不差。

“看,我还是胆识,气魄和豪爽的格兰芬多一员呢。”

除了哈利在翻白眼,乔治和弗雷德在偷笑,罗恩喃喃:“大概只有胆识……”大家都热烈欢迎我,这样格兰芬多就有波特兄弟了。

乔治和弗雷德知道搞气氛,立即就喊起来:“哈利,维拉……”

别的人也接着喊起来,最后只剩下欢呼声。我能感受到马尔福少爷嫉妒的视线,于是很仁慈地抛他一记飞吻,他脸色又白了。

“维拉?”

“如果以后他长成一个小帅哥就好玩儿了。”

“啊?”哈利有听没懂。

我不准备解释,指指台上的白胡子邓不利多:“看,校长说话。”

转移话题成功,因为老校子说了莫名的一句话:“我想讲几句:笨蛋!哭鼻子!残渣 !拧!”

……冷场。

“他是不是有点疯疯癫癫的。”哈利直言不讳。

我觉得要给校长面子,这话就没说了。

级长柏西在多次强调自己的地位以后,依旧不放过任何表现的机会,乘机就给哈利解释。

奇景就是这么发生的,大量的美食出现在眼前光洁的盘子里,然后就是用餐时间。我和哈利都没有见过这样丰盛的餐食,馋得立即大口大口地吃……我爱吃肉,也给鹰眼一块鱼。

正餐以后还有饭后甜品,吃饱喝足以后盘子自动变干净了,接着就是闲聊。圆脸蟾蜍男孩纳威在说自己第一次使用魔法的经历,珀西和格兰杰小姐在讲功课,哈利和罗恩在认老师。

高大的海格,严格的格兰芬多院长麦格教授,结巴的魔法防御课教授奇洛,还有一位不怎么讲卫生,头发很多天没有洗似的鹰勾鼻,似乎比麦格教授更不容易相处的陌生人。

“那是斯内普。”

我喷了一下,庆幸已经吃过饭了。如果这是李玄心心念念的总受大人……那也太辶耍纳窬娌豢伤家椤

想想最后听李玄说过,哈利和马尔福都给这家伙配对了,我寒毛直竖,庆幸李玄没有穿到这个世界里,不然肯定要乱套了。

突然斯内普教授无比销魂的视线投过来,我打了寒颤,哈利却说疤痕在痛。

我知道……那狗血的命运齿轮已经不容忽视地开始转动了。

斯内普教授,希望你真像李玄说的,是在暗恋我妈……即使她死后已经十年。

莉莉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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