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闻仲的消息来看,苏护目前还是牢牢地控制着冀州,冀州除了即将伤愈的郑伦外,还有至少两个神秘人物,不仅实力不凡,而且极为狡猾,如果大军强行攻打,双方伤亡肯定不小。况且苏护归降的条件十分优厚,届时冀州可以不费一兵一卒重归大商直辖。更重要的是,姬昌牢牢地把握住了新政“仁义”的出发点,以此联合诸侯们大做文章,使自己不好对苏护下毒手。
此时苏护代表的是整个冀州,背后又有各大诸侯,依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如果拒绝接纳作为战利品的妲己,就代表对冀州上下和诸侯的蔑视,以后如果有同等情况,敌人一定会死战不降,而且也不利于新政的实施,实不可取。
张紫星沉思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为免生灵涂炭,同意苏护归降,着亲献妲己进宫。
苏护的性命虽然饶了,但绝不会让他好过的,有些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奢侈。
这个消息传到冀州前线,得知免除战祸的冀州上下一片欢欣。苏护放下了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大开城门,派人犒劳大军,并迎闻太师诸将与西伯侯姬昌入城,闻仲也将苏全忠释放。
终得一家团聚的苏护对女儿的牺牲伤感不已,就连向来刚硬的苏全忠也流下泪来,妲己表面虽然与母亲抱头痛哭,心中却为计谋得逞暗自得意,却不知她将来的命运早已脱离了应有的轨道,甚至,还不在那位圣人娘娘的掌控之中。
摘星楼地底某个古怪的大房间里,张紫星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前方的墙壁,墙壁上会动的影像正展示着一个令人惊骇的过程。
早在三年前就被超脑分解出来地“张二”此时坐在一个通明地金属房间中,那具人类的身体被固定在一个奇特的座椅上,而无数根发着奇怪光芒的管状物从四面八方直插入张二的身体各个部位。张二却似没有丝毫痛楚。面无表情地接受着那些管状物侵入,他的脑部被一个硕长的金属头罩所掩盖,只留出前部地口鼻,金属头罩与一根奇特的晶管接通,四周还插满了复杂的线路,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一只章鱼般的多足怪物,甚是恐怖。周围有许多古怪的金属人形,正在有序地穿梭着。
“夫君,成功了!”虽然商青君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对那可怕情景的恐惧,但语气却显得十分兴奋:“以张二为智能核心的地下基地已经全部完成了!”
张紫星也十分欣喜,回想当初起步时的艰难,能源缺乏、助手缺乏、材料缺乏……忍不住好一阵感慨,好在有超脑在,还有五路神也出了不少力,最终想方设法还是度过了那最艰难地日子。最终有了今天的成功。
张紫星搂着商青君地纤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青君。这些时日辛苦了你了,等会夫君以身作偿,好好犒劳你一回。”
“好个无赖夫君,一天到晚就知道这等羞人之事,我这几日身子不太方便,你还是去找姐姐他们吧。”商青君玉颜绯红,轻轻推了他一把:“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夫君所授的知识实在太过新奇深奥。与我之前所学完全迥异,我苦学三年,也不过略通其理,如今仅会些基本操作而已。可算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张紫星由衷地赞叹道:“青君智慧过人。勤奋好学。纵是在那梦境世界中也是天下罕有,更兼有莫大毅力。居然能完全推翻之前认知,从头学起,短短三年已能到如此地步,真叫夫君惭愧。”
听到夫君的赞誉,商青君露出满足的笑容:“青君原本以为嫁人之后,当如寻常女子一般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就此碌碌一生,却不料还有如此珍贵的学习机会,这三年来,青君得夫君传授奥妙学识,感觉生活无比充实,真乃不枉此生。”
看着如此聪明好学的绝品美女,张紫星不由有些自豪:这就是俺媳妇儿!
“如今摘星楼基地之事已基本完成,远郊一系列秘密工厂运转正常,张一在东齐的总能源制造基地早已完工,子基地筹建也相当顺利,为何夫君目中仍有忧色?莫非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张紫星爱怜地抚摸着这位知己爱人的秀发,说道:“就知道夫君这点心事瞒不过青君,青君以为,若是夫君以此奇奥之学对付那些仙道中人,是否有胜算?”
商青君略一迟疑,答道:“此问难以回答,只有实践方知分晓,依青君地感觉,这些玄奇科学虽然奥妙无穷,但以目前的程度想胜过仙人,怕是困难。只是夫君贵为天子,仁德天下,仙道之人自会庇佑,又岂会与夫君敌对?”
“天下当有大变,纵是神仙,也未必全会庇佑我朝,迟早会有冲突,或许,届时他们才是最大的敌人……”张紫星含糊地说了一句,心中认可了商青君那种出于女人的直觉:对付仙人,并没有把握。
“其实夫君也觉得单凭目前地科学,还不足以胜过仙人,更何况仙人之上还有更强大地圣人……好在目前已经解决了最大的能源问题及废物污染处理问题,三年来基础建设也甚是稳固。眼下我大力推行新政,既然有改制之决心,也有吸引旁人注意力地用意。至于这些奥妙之术只能作为绝密在暗中发展,千万不能泄露半点。只要时间允许,相信到时候自会给敌人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商青君忍不住问道:“连文蔷姐姐也要保密?”
张紫星正色道:“不错,文蔷她们只道你在助我处理一些政务或者是秘密事务,却不知具体细节,也未来过这个秘密基地,所以切记保密。等到时机成熟之时,我自会亲口告诉她们。”
商青君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夫君放心,青君明白。”
“苏护之女妲己即将进宫,若是我估计地不错。此女极可能身怀隐秘。居心叵测,你当小心谨慎,不可露出破绽,”张紫星说着,拿出一串精致的珠链,亲手戴在了商青君的玉颈上,“此链乃孔宣亲手秘制。有护身之效,你们姐妹各有一件,为以防万一,你须时刻戴好,千万不可除下。”
商青君听出张紫星对那位即将入宫的苏妲己竟然十分忌惮,不由好奇,但她是聪明女子,知道夫君必然另有隐衷,所以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数日后,天子圣旨传至冀州:命张奎暂代冀州总兵。高兰英为副,掌冀州兵马,令闻太师解苏护一家回朝,郑伦随行,并重赏了劝降有功的西伯侯姬昌。
张奎夫妇得到重用,对天子深为感恩,向朝歌方向叩首,表示效死;郑伦听到天子圣旨中居然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诧异;送女入朝的命令早在苏护地意料之中,神色泰然,只是与西伯侯姬昌偶尔对视时,目中才会掠过几分旁人无法理解地深意。
因苏妲己女流之躯身体娇贵。不堪行军劳顿。所以闻仲禀明天子,率大军押解苏护、郑伦先行回朝。留下弟子吉立领一队兵马护送苏护家眷与财帛乘马车徐缓行进。
马车同行的还有被新释的苏全忠,虽然曾在战场上大败吉立,但苏全忠自遭擒后也明白了天外有天的道理,又知晓自家处境,傲气大敛。吉立是闻仲最信任的弟子,自然深谙交际相处之术,对苏家上下礼貌有加,并无半分轻慢,使得苏全忠对他好感大生,两人俨然成了朋友,一路上相安无事。
一行人跋山涉水,来到恩州,入住驿馆,沿途各地早得到贵人即将到来的旨意,自是不敢怠慢,恩州驿丞亲自将吉立一行迎入驿馆休息。
苏妲己称车马劳累,需要进内院歇息,吉立立刻安排一众侍女小心伺候,自己则与苏全忠带军士在外院住下。
夜晚,乌云遮月,凉风侵人。
苏妲己房内的侍女正要关上窗户,被夜风一吹,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房门也自动合闭,同时房中忽然多出两个曼妙地身影来,一见苏妲己,顿时哭拜在地。苏妲己从床上跃下,惊问道:“两位妹妹,为何如此模样?”
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哭道:“姐姐,祸事了!我二人欲回轩辕坟疗伤,不料却发现轩辕坟已毁,周围尽是火焚之迹,在附近有一新坟,掘开一看,竟然全是子孙们的焦尸,有些皮毛都被剥去,好不凄惨!”
苏妲己浑身剧震,如遭雷亟,原本自以为得计的些许欣喜早已经粉碎,半晌才徐徐坐下,凤目泪如雨下。
“怎生得如此奇祸!难道天要绝我!”苏妲己忽然吐出一口血来,“昔年女娇娘娘不顾一切,为大禹叛出家族,最终却被那负心人所弃,悲愤化石,涂山氏仅余这些血脉,今日居然尽数断送!”
三女痛哭了一阵,苏妲己咬碎银牙,问道:“此仇不报,怎平我心中之恨!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九头雉鸡精摇头道:“记得子孙们深入简出,不曾张扬,莫非是这三年得罪了什么天敌?从那坟墓来看,似是新埋,虽有些蛛丝马迹,却查不出究竟。”
玉石琵琶精也道:“目前天机颠倒,我等法力不够,无法算出凶手,除非去找女娲娘娘……”
苏妲己叹道:“娘娘秘授使命,临行前已经用大法力闭宫,若无娘娘相召,我等如何上得那三十三天去?为今之计,我姐妹且将仇恨埋藏于胸,待日后明察暗访,访得凶手踪迹,再报仇雪恨也为时不晚。你们二人为冀州之事元气损耗不小,且另寻洞府疗养,待我在朝歌扎根后,再行召唤,须得小心谨慎,勿让姐姐我牵挂。”
二女妖点头称善,化作黑烟离去不表。
第二天,吉立一行离开恩州驿站,继续前行,在出恩州南门时,忽然迎面走了一个道人。这道人束发高冠,身穿八卦青袍,脚踏白布麻鞋,上绘八卦图案,左手端着一只花篮,右手一柄拂尘。道人本想避让开来,忽然一顿,朝苏妲己所在的马车望去,目中神光骤闪。
吉立喝道:“此乃天子贵人车驾,前方道者请速退避!”
道人一听“天子贵人”四个字,眉头略皱,略一犹豫,打了个稽首,退到了路旁。吉立也是道门出身,不欲为难这道人,还了一礼,护车离去。道人目送着队伍离去,表情似乎有些犹豫,最终长叹一声,飘然远去。这一切,都落在了远处一个俊俏儒雅的男子的眼中,男子微微一笑,朝车驾方向吹了一口气,整个人随即消失在空气中。
马车中,苏妲己已是汗湿重衣,仿佛大病一场。一旁的侍女想要报告吉立停车为贵人医治,却被妲己死死拦住。刚才她在车中忽然感觉到一股可怕的醇厚气息直逼而来,纵然她修炼多年,心境稳固,依然感到了死亡般的恐惧,好在随着吉立地叱喝,那人似乎顾忌天子的名头,气息渐渐远离。
苏妲己自恃修炼了天妖秘术,又夺了人类地躯壳,就算是普通仙人,也休想察觉到那股几不可察的妖气,否则早被闻仲识破,却不料在这恩州遇到了这么一个强者。她心中惧怕,一心想尽快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见这侍女居然想去叫什么医生,妲己恨不得将其掐死。
没等她喘口气,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本能的危机感,连汗毛都竖了起来,又是另一股气息!
一股比先前那人还要恐怖得多的气息!这股气息不仅强大无比,而且仿佛某种可怕的天敌一般,惊得她几乎肝胆俱裂。受这气息压迫,妲己全身颤抖,几乎喘不过气来。奇怪的是,同样是车内的侍女,居然没有半点异样,还在关心地问她是否身体有恙。
恩州,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竟然有两个如此人物!
离开这个可怕地地方后,那恐怖的气息终于消散,苏妲己长出了一口气,接过侍女递来的绣巾,擦了擦脸,并表示自己无恙。经此一事,妲己对未来不由忐忑起来,早没有了初时的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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