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安畏畏缩缩跟在后面,也不敢抬头直视面前的人。
因为过分害怕,他的声线也跟着颤抖:“爵爷,那块土地,您看……”
他偷偷摸摸抬眼瞧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男人姿态漫不经心,绯色纤薄的唇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
这弧度并不会让人感到暖意,反而给人一种如坠冰窖之感。
夜爵晃了晃酒杯,不紧不慢启唇:“我看,聂总可以回家养老了。”
男人清冷的声线恍若恶魔低语,无端让闻者脊背发寒。
“养老?”
聂长安哆哆嗦嗦地默念了几遍,理解了里面的意思之后,他蓦然瞪大了眸,声音带着哭腔。
“爵爷,求您放过我吧,您大人有大量,那块土地,我……我不要了!”
如果不是周围有人,聂长安可能已经跪在了地上。
男人微微蹙眉,眉眼间神色不耐。
他缓缓抬手,冰冷的声音不蕴丝毫温度:“带走。”
“是。”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闻声把声嘶力竭的聂长安“请”离了宴会。
世界这才清净。
夜爵垂着眸,视线落在酒杯里色泽艳丽的液体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对面走来一个长相邪魅妖冶的男人。
简琛握着一杯酒,淡笑着走向夜爵。
他掌心随意搭在对方的肩头,调笑道:“又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惹到了我们爵爷?”
对于对方的小动作,夜爵蹙眉,冷淡地吐出一个字:“手。”
简琛也不敢再招惹这尊大佛,认怂地把手收回。
夜爵握着酒杯朝前面走去,简琛看见后,也抬脚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时,夜爵的脚步停住。
他微微抬眸,幽暗的视线落在对面歪着脑袋的女孩身上。
他眯着眸,幽冷的视线像猛兽锁住了猎物一般,带着致命的危险。
跟过来的简琛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也瞧见了对面的女孩。
对于漂亮女人掐架的画面,简琛向来很感兴趣。
不过,这好像并不是一般的掐架。
观看了一会,简琛饶有兴趣道:“诶,那个白裙子的小姑娘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他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暗自揣度着,难不成这尊大佛看上了人家?
夜爵面无表情,安静地看着那边的女孩,对于简琛的话并没有表态。
简琛回头继续看了看,这一看,他不由惊讶道:“爵爷,那个白裙子的女生,好像是你的未婚妻来着。”
“不过……”简琛话锋一转,“我记得,你的未婚妻小姐似乎对我家那个弟弟很有好感。”
闻声,男人的眸光微闪,漂亮的桃花眼浅浅地眯着,指尖漫不经意地晃了晃酒杯。
…
风浅醉的不省人事,呆呆的。
傅慈觉得对方是在装傻,她用宣誓主权般的语气:“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招惹简司。”
风浅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这人很奇怪。
小姑娘蹙了蹙眉,开口:“谁爱招惹,关我什么事?你挡我路了。”
风浅晕乎乎地走了几步,又被傅慈给拦住。
风浅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在打架,面前的人又十分烦人,还奇奇怪怪的。
她现在,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