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武璁牵着阳月的手走出膳堂,向她的寝殿走去。
春节刚过去不久,夜里依旧有些寒冷。起风了,刚走出膳堂迎面就刮来一阵森冷的寒风,夹着细碎的雪花旋转着向他们吹来。
武璁抬起双臂将她护在他宽大的衣袍下,一只手臂为她遮挡住迎面吹来的冷风,另一只手臂则将她紧紧护在他温暖的怀里。
进入寝殿,武璁便趴在了阳月的身上,他似乎累了。阳月全身一阵,挺直了羸弱的身躯,‘扛’着男人走到床榻前坐下。
武璁也不急洗漱,顺势倒在床榻上,模样真似喝醉了一般。
见他如此模样,阳月心一惊,忙将男人仔细打量了一番。
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微阖眼睑,呼吸顺畅。虽然喝了酒,脸色微红,仍掩饰不住眉宇间的疲惫之色。
阳月轻轻的拉过他的手臂,微凉如玉的手指搭在了男人的脉搏上,心跳平稳有力,这让一时听不出他如何。
阳月拧起眉毛,凝神为他号着脉搏。
“月儿,我想你。”
一声如梦呓般的低喃传到阳月的耳朵里。
阳月的心倏地停止了跳动,手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抖了一下。抬眼看看那躺在床榻上微眯双目的人儿,貌似熟睡中的梦呓。
阳月嘴角不禁微翘,心里暖暖的,甜丝丝的,那颗乱跳不已的心也平复了。
阳月为男人脱掉长靴便坐在床榻前发呆,等了片刻后,仍不见男人有任何动静,男人似已熟睡。
起身在床榻前踱了几个来回,停下,又盯着男人看了片刻。一脸的决然,最后又回到了床榻前,动起手来,开始为床榻上酣睡的男人脱衣服。
轻轻的解开男人衣领的盘扣,也不见男人有醒过来迹象。她一层一层的将男人衣衫打开,直剩下男人贴身的亵衣。
解开男人的衣衫是一回事,脱下又是一回事。阳月琢磨了片刻,便如给婴儿脱衣服一般,将男人侧身。只是,眼前的这婴儿实在太大,让阳月费了不少力气。
将男人的一只一只手臂逐一从衣袖中抽出,好在衣袖宽大,不算太费事。男人在床上被她折腾来折腾去,也没醒过来,依旧酣睡。想必他太累了吧。
阳月轻叹了一声,拉过被子,将男人身体盖好。
坐在床榻前看了一眼男人头顶上那顶的金冠,犹豫着是不是也该摘下?
看着男人睡梦中仍有些疲惫的面容,阳月还是决定为男人取下。
小心翼翼的将发簪从金冠中抽出,拿下束缚了男人一整天的金冠,用手帕小心翼翼的包好,将它们安放在男人的枕边。
抬手松开了男人的发髻,乌黑的头发一泻而下,散在枕边。微凉的手指探进男人如墨的长发中,轻轻的,一下一下的,顺着发丝梳理着。
男人墨发如缎,一缕一缕的从手指间轻柔的滑落,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发髻已完全打散,阳月仍不舍放手,爱不释手温柔的揉搓着,抚摸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