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煜走了没多久,夏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护士轻轻推开门进来了,夏至睡眠浅,一点点声音就会惊醒,被吵醒了,没了睡意,夏至索性靠着床坐了起来,问那护士:“到吃药时间了吗?”
小护士甜甜的答:“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其实是有人托我送个东西进来给你。”
夏至疑惑的扭头一看,柜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花篮,颜色清新淡雅,很漂亮,看来,送花的人很了解她的喜好,可,会是谁呢?
“谁送的?”
“是花店的人送来的,说是买花的人并没有留下名字,只说姓骆,还说,你一定知道是谁。”
姓骆,那就一定是那个人!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小护士摆出职业微笑:“没事,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等吃药的时候我会过来叫你。”
“嗯。”
小护士走后,夏至伸手翻了翻花篮,果然在里面找到一张卡片。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不方便亲自来看你,祝早日康复!骆。
夏至会心一笑,这个人总是那么神秘,却一点都不高冷。
思量间,夏至和保贝提着大包小包的进来了,顾梓晰人未到声先到,老远就开始着叫她的小名,夏至满头黑线,装没听到。
顾梓晰双手叉腰,一副长辈人的派头,教训她:“你这丫头,叫你怎么不理我呢?”
夏至忙喊冤:“姐姐,我才刚醒,哪像你那么中气十足啊。”
保贝悄悄凑到她跟前,开起顾梓晰的玩笑:“你别理她,她这几天被自己的一堆破事搞得都快精神分裂了,到哪都咋咋呼呼的。”
顾梓晰气鼓鼓的回嘴:“贝贝,你是敌人派来的吧。”
夏至被她们逗乐了,一笑伤口就扯着疼。
她捂着肚子抗议:“你们别逗我笑,一会儿伤口又裂开了。”
“好,不逗你了。”顾梓晰放下手里的袋子,瞥见柜子上放的花篮,忍不住坏笑着问:“咦,谁送的花?这么有心。”
夏至淡淡的道:“哦,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我们认识吗?是帅哥吗?”
夏至无奈的和保贝对视一眼,没理她。
自顾自的抱起花,看到里面的卡片,喃喃的念了出来:“骆?骆是谁啊?没听你提过啊。”
一听这话,保贝倒突然来了精神,一把夺过卡片:“给我看看”。
顾梓晰打趣道:“怎么,你认识啊?”
保贝慌乱的出声掩饰:“不认识,就是有点好奇。”
“你很反常哦。”
“哪有。”
顾梓晰一边搔她的痒一边逼问:“快从实招来。”
保贝被她呵得东倒西歪,笑得喘不过气。
“你俩别闹了。”
嬉戏间,门再次被推开了,一个人抱着一束花走了进来,只是故意拿花遮住了脸,顾梓晰和保贝停下了打闹,三人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那人。
夏至则在想,今天是什么日子,连着三束花了,再来,病房就变花房了。
一直走到床前,花才被放了下来,露出后面的脸,三个人都愣了,是李明逸!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医院?
李明逸邀功似的说:“我刚下飞机就听说你住院了,家都没回就赶过来看你。”
夏至动了动嘴角,不咸不淡的道:“谢谢,有心了。”
越过另外两人,李明逸直接绕到另一边床沿坐下,握着夏至的事,关心的问:“伤口还疼吗?”
夏至抽回手,疑惑的眯起眼睛盯着他,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我,我听说的。”
“听谁说?”
“我好心来看你,你就这么审我啊。”李明逸不动声色的扯开了话题。
“没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夏至不自在的扯扯被子,不好意思再问。
见夏至脸色不好,顾梓晰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人也见到了,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医生说她需要休息。”
李明逸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你们不是也还在这儿吗?”
“那怎么一样,她根本不想见到你。”
“你说了可不算。”
“你…”顾梓晰语塞。
正巧这时,李明逸的电话响了,他对着夏至浅浅一笑:“我接个电话。”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李明逸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她们听不到,才接通电话。
“喂。”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李明逸突然脸色大变。
“什么?”话一出口,他才惊觉到自己声音过大,捂着听筒再次转头确认里面的人并没有被自己惊动,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马上回来。”
想了想,没跟夏至打招呼,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半路给她发了条短信:我有点急事先走了,处理完再抽空来看你。
驱车赶到张万山家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着了,见他来了,那人走到他车窗旁边,一脸惊慌的道:“李哥,瘦子余被张总的人抓了来,只怕凶多吉少啊。”
李明逸蓦地就惊出一身冷汗,却还是故作镇定:“先别慌,我进去看看。”
硬着头皮推开门,一进去就看到张万山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康煜也在,地上还趴着个人,李明逸登时就愣在门口,忘了抬脚。
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李明逸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哑着嗓子问:“张总,您找我?”
张万山眼皮都没抬,直接招呼他:“小李,你过来,我有点事要问你。”
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走到趴着的那人旁边的时,李明逸偷偷瞟了一眼,那人正是瘦子余!
张万山努努嘴,阴恻恻的问他:“先看看地上那人,认识吗?好好看清楚。”张万山把最后一句话咬得特别重,似乎在提醒他,千万别想着说假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