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3.16.15
杜宾身边近卫干员坐靠在余林的身边,喘着粗气,"呼...呼...整合运动,还真是精力旺盛。"
"别乱动,伤口会裂。"替他包扎的医疗干员叮嘱道。
"必须得动弹啊.....好久没这么活动过了。"近卫干员看着自己的伤口,上气不接下气。"疼疼疼!"
"这下你就不能乱动弹了。"医疗干员坏笑着紧了紧绷带,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近卫干员放松了许多,"你不害怕吗?"
"怕啊。"医疗干员一边做事,一边回答。
"那还有心情折腾我。"
"呜,习惯了。"
"别害怕,我会带你回家。"
"嗯......注意安全,可别再受伤了。"
交火引来了不远处军警们的注意,尤其是指挥官。一个队长带着两个队员向这边靠近,"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切尔诺伯格!"
"怎么回事?"刚放松下的近卫干员又紧**来。
"间谍吗!"
杜宾一边解决掉残余的整合运动成员,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这几个军警。心里想:如果泄露了身份,被乌萨斯当局盯上了,后果不堪设想!必要的话......
阿米娅却迎着军警走了过去,"先生。"
"小女孩?"军警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但不敢掉以轻心,当他看到了阿米娅脖子上的矿病区时,"你,你是......感染者!"队长旁边的两个列兵如临大敌,"不许动!放下武器!"
杜宾在慢慢向阿米娅靠拢,她对着通讯器吩咐道"狙击干员准备,一旦对方有敌对倾向,优先确保阿米娅的安全,各单位注意防护。"
可是烟雾从四处飘了出来。
"哪里来的烟雾,各单位,戒备,注意保护医疗干员和博士。"说着,杜宾已经迅速的向阿米娅的位置跑去。
阿米娅看着眼前的军警,看着满是敌意的动作,她已经习以为常,直视着军警,她开口说道,"先生,对我们抱有敌意的究竟是谁,你应该很清楚。"
"重装干员,敌袭!"杜宾拿着通讯器大喊。
那个队长看着各处冒出来的整合运动,大喊,"什么?!"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个带着黑色帽子,红头发的女子。
杜宾来到了阿米娅的身边,"阿米娅,小心......她和那群普通的感染者暴徒不是一回事。"
面罩下传来她的声音,"逃跑?你又能逃到哪?"随即对着手下吩咐道,"去,撕碎他们。"
身边齐齐整整的整合运动,不约而同的亮出了武器。
"连手下的整合运动都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难道是,整合运动的首领吗?"
"雾气越来越重,是想借雾气发动奇袭吗?"阿米娅跟杜宾小声交流,随后抬起头,"军警先生,我们必须撤出这个区域。如果让封锁了这个区域,我们就......"
队长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沉默了几秒,"你们这些感染者,都给我滚!"
阿米娅不解的看着这个男人。
"我得到的命令是守住这条大街。"队长看向整合运动,又看向阿米娅,"感染兔子,我不管你们来着有什么目的,想干什么。如果你们是来破坏我们的城市的,自然有人会惩罚你们。乌萨斯的怒火,是永无休止的!"
随后他向后走去,"如果你不是,那么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阿米娅看向走向阵地的男人,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仿佛心有灵犀,那个队长转过头,冲着阿米娅喊,"每个乌萨斯人都知道,不把后背朝向敌人,快滚!我没空理你们!"
阿米娅看着走进阵地的男人,说了句"谢谢。"转身叫了声,"杜宾。"
"明白,各小队注意,撤离战场,走!去第一汇合点。各小队动作要快!快!"
罗德岛众人通过了乌萨斯军警的阵地,看着他们严阵以待,自始至终,两方都再没有交谈。
弑君者看着这一切,却并没阻止。
"来啊!感染者混球!你们就这点本事吗?就只会站在那看着吗?"
"切尔诺伯格人......"弑君者看向对面大喊的人,缓缓吐出两个字,"该死!"
随后便直接向着那个队长,冲了过去。
12.23.15.35
切城照例是一片祥和,这是天阳落山前最后的光芒了,乌萨斯人对于太阳有着一种崇拜的情节而且他们也很喜欢阳光,这个传统可能要追溯到没有天灾的时代。切城的太阳,每天四点多左右就会落,五点钟世界就不见光了。
别里科夫作为一个切城的市民,每天都有散步的习惯,今天他也照例走在街上,享受着最后的阳光,而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看上去总得有四十岁了,在如今这个世道上,四十岁的人可不多见了。
他上下打量了这个女人两眼,便准备继续他的"短途旅行",结果这个女人不闪不避的向他而来,低着头,佝偻着身子,将一只碗举到了他的面前,举得比头还高。
别里科夫是个老师,他认为乌萨斯陛下的荣光高于一切。对于陛下的旨意他也全部遵守,陛下劝人们都要向善,所以他也不介意拿出一点卢比来安慰自己的良心。
但他发现了一些这女人遮遮掩掩的地方——在她的背部有着一些矿石的结晶。
"滚开,该死的,贱民。"别里科夫一下跳出去三四丈远,"你想把原石病染给我吗?"
他神经质一般看了看自己的手,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四下张望了一下有没有趁手的家伙,而那个女人依然把碗伸向了别里科夫,一瘸一拐的向前挺。
别里科夫无法想象,这是切城的市中心,怎么会出现感染者,"警察,警察,人在哪?都死了吗?"
两个身穿警服的汉子出现在了这里,顺带驱散了围观的群众。"先生,请讲。"
与一般的军警不一样的是,市中心的警察大都没那么粗鲁,尤其是这位,看起来十分礼貌,这也是别里科夫猖狂的原因。
他一边用手帕捂着嘴和鼻子,一遍指着那个还在缓慢挪动的身影,"这里怎么会有感染者,这种贱民怎么能出现在这里,而且她居然还穿着衣服,盖住了她的矿病区。"
"哦,这样吗?先生请别着急。"一个警察叼着烟,拿笔正在登记,另一个带着帽子,不过那顶帽子显得特别宽大,不是很合身,怪模怪样的。
别里科夫依然不满意,"我说你们这群警察也太无能了,陛下只是说感染者能穿衣服而已,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那个带着大帽子的警察扶住了女人,"我能帮您什么吗?"
女人依然低着头,高高举起碗,比头还高。"请给我,一点钱。给我的孩子,一点钱,钱或者孩子。"
吐字并不是很清晰。
别里科夫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觉得世界疯了,他指着眼前的警察,"你在干什么?混蛋,你在干什么?我要到你的警局去告你,去告诉你的上司。"
转身又对着另一个警察说道"嘿,你看到他在干什么了吗?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打他,这种无视法纪的混账。"
"哦,无视法纪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管。"那个警察正了正帽子,接着一拳打在了别里科夫的脸上,笑了起来。"我要参与进去。你看他,看看这个乌萨斯人。"
而那个警察没有理会,依然低下头在于女人说着什么,"哦,您的儿子,哦,我知道了,嗯,以后不会再发生这些事情了。"
别里科夫感到天旋地转,可能他在做梦吧,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他嘴里碎碎念着"不,别,不不不。"
身体一边努力向后靠,虽然他一寸也没动。
那个看起来十分温和的警察拿着嵌有原石的拳套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现在,你也是感染者了。那个警察笑的很灿烂,接着吐出一口唾沫,"混蛋。"
接着另一个警察从衣袋里掏出了一瓶酒,不,不是酒,只是个酒瓶,瓶口帮着浸过油的棉絮,对着嘴边的烟轻轻一点,扔向了别里科夫,啪,瓶子碎了。
火着了起来,别里科夫到处乱跑,打滚,嘶吼,火并不会因此而减弱,反而点燃了更多的地方。
女人呜呜呜的叫了起来,拍起手,发出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
那两个警察已经不见了踪影。
乌萨斯军警终于出现在这里,虽然时间只过了五分钟。
那个女人还在叫唤,口水流了下来,依然拍着手。
一声枪响,女人躺在了地上。
负责带队的队长看着哀嚎的别里科夫,发现他皮肤上的矿病区,他皱了皱眉,原来是个感染者,自杀式袭击吗?该死的东西。
随便吐出一口痰来,"嘿,正中靶心,帮你灭火了,不用谢。"
在别里科夫挨了一枪后,他终于解脱了。
(1)乌萨斯帝国法第九条:感染者不允许穿着上衣,不允许遮盖矿病区。
乌萨斯历72年,陛下仁厚,改法令为:可穿着上衣,不允许遮盖矿病区。
(2)枪支十分稀有,只有特殊军警才能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