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刚才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墨白被自己拌倒了,懵了一下,然后拍拍屁股,回头看了一眼谢寂以及那个慈眉善目的老爷子,看到他们正在看他,忍不住怂了下肩膀,然后一本正经的快速走开。
嘤嘤嘤……丢,大发了……
鼠爷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来,但是小胖娃添添忍不住了,“噗……”
听到小胖娃儿的笑声后,莫白庆幸自己满脸的大黑脸完全看不出自己脸红,不然可就尴尬了。
墨白之所以想下来到小猴子那边,那是因为闻到他们那边有一股非常香的香味,馋得他有点耐不住。
走到小猴子那边,他才看到了放在了一个小篮子里的新鲜竹笋,那几个竹笋就好像那一天他从竹林里拿到的那个笋子一样,但是个头比那个要大上很多。
墨白看着竹笋,再看看白胡子老爷子,可怜巴巴地朝着谢寂嘤嘤嘤了几下。
正在和鼠爷说话的血迹看着自家的崽子,丝毫不怕生的拿自己人家的竹笋,觉得有些尴尬,瞪了墨白一眼。
“嘤嘤嘤!!!”墨白被这股香味馋的实在是受不了,喊谢寂的声音都急促了起来,就差口水从嘴巴里出来了,后边干脆直接抱着那个竹笋在他前面打滚。
“想吃你就吃吧!”鼠爷看着他和曾孙子一样撒娇讨吃的不答应就要耍赖皮的动作,被眼前这一个黑白团子给逗乐了,乐呵呵的朝着墨白说道,“不够里边还有,你慢着点吃!”
听到白胡子老爷爷的话,墨白非常满足的背过了脑袋,不去看谢寂想要揪他耳朵教训的表情,扒拉篮子里的竹笋就开始吃。
墨白吃东西的速度不快,但是一边吃一边吧唧嘴,让人看着食欲都要上来了。
鼠爷也被这一个小家伙的吃态给吸引了,忍不住从摇篮椅旁边摸了一个类似于苹果的果子,卡擦的啃了几下,一边吃还一边说道,“这还是小孩子,能吃是福!”
“能吃是福,可是也不是咱家的吃的……”谢寂心里嘀咕着,然后决定等回去的时候给他安排一次礼仪课程。这习惯不好,不能惯着? 得改。
竹篮里的竹笋不是很多,所以墨白很快就吃完了,吃完以后他就在院子里找到了一个洗手的小池子,习惯性的洗了把手? 然后又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三个小猴子那边。
虽然作为一只四肢着地的崽子,洗手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事了? 但是他依旧遵从作为人类时的一个习惯。
谢寂看着墨白吃饱了,然后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小手帕,在池子里洗了一下,把正在朝着小猴子们走的墨白拉了回来,想要给他囫囵了一下脸蛋。
“嘤嘤嘤!!!”墨白被谢寂揪住? 挣扎着想要逃过谢寂的洗脸的动作。
嗯,作为大熊猫幼崽? 他也有一个特别不太好的习惯,那就是不大喜欢洗脸,尤其是谢寂那个有一点蛮横的力度,老让他觉得自己脸上的毛毛都给他擦掉了一圈。
墨白被强制性洗了脸才被放下去? 他甩了甩还有一些小水珠的大圆脸? 气呼呼的瞪了一下谢寂? 才顺利的走向了小猴崽那边。
吃饱喝足的墨白就看着这三个小不点站在一个非常大的罐头前面,用小竹筒企图舀什么东西。
“这是酒?”墨白靠近小猴崽身边才闻到很淡的很淡的酒香,但是它闻不出是什么酒? “什么酒?”
小猴子比他要小上很多,是三个小猴子叠加在一块,但是由于他们的身高都不高,也就是勉勉强强的。
小胖娃添添盯着墨白吃完了笋子,然后才把目光看向了那三个小猴崽,看到这三个小猴崽在酒缸捣鼓,寻思他们也爬不上去,也就没有过来阻止。
小猴崽太小而且太矮,除非他们能爬上缸,不然不会掉到缸里,所以小胖娃添添看了一会,就院子里刨了一个坑把自己种了下去。
鼠爷都醒了,那他就睡一会儿吧?
这三个小猴子一时半会跑不去哪里,等他睡一会儿,他再过来管他们吧!
好困啊!
小胖娃添添把自己塞进土里,因为这里源能聚集得比较多,所以没一会,他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小鼾。
问完了鼠爷问题,谢寂注意力就转向了小崽子们这一边,自然也就看到了把自己塞进土里的小胖娃。
小胖娃添添把自己塞进土里后,他脑门上的小朝天辫就自然而然的化成了叶子,不过这脑门看着挺可怜兮兮的,就几片叶子,快秃了。
鼠爷年纪大了,加上这几天通宵喝酒,喝了睡睡了喝,院子这一块地方恰好是有一片小阳光的,鼠爷被阳光笼罩着就有了睡意,和谢寂聊着聊着他就打起了瞌睡。
谢寂看着鼠爷打瞌睡,动也不敢动,只能是眼睛往周围转了几下,看看小崽子们在做什么。
墨白就待在小猴子附近看着他们三个在爬缸,看起来可乖了,一声不吭的,而小猴崽们爬缸的动作也让谢寂有些许的好奇,看了一眼鼠爷并没有醒来意思,就扭头过去看一眼缸里装了什么酒。
他虽然是不喝酒的,但是酒这东西嘛,谁不喝点呢,而这股酒香味确实是有点馋人,不喝酒的谢寂都想过来看看。
小猴子们实在是打不上酒,然后看到鼠爷睡着以后,站在两个猴子最上边的那一个小金毛猴就把手里的竹筒子玩地下一丢,然后跳了下来和底下的两个小伙伴讲了几句话,“吱吱吱!”
在他们旁边的墨白就看着这三个小猴子先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然后那个头顶有红毛小崽子还比划了一下他的身高,再看到两个小伙伴都在摇头,只能放弃他这一边转向了谢寂那。
头顶有红毛的小猴崽指了指谢寂,看到两个伙伴纷纷点头以后。又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三个小不点就一蹦一跳的往谢寂那边走去了。
看着这三个小不点走开,墨白这才靠近了那个大酒缸,他站起来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脚,发现自己如果跳起来的话,是可能够的着大酒缸的边缘。
偷偷看了一眼纠缠着谢寂的三个小小猴崽,墨白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旁边有一些大竹节,就把它搬了过来踩在了脚底下,然后好奇的把脑袋搁在了酒缸那。
酒缸虽然说的是酒缸,但是里边酒水的颜色几乎相近于清水,就是闻着有酒的味道,可是酒味也极其的淡,就好像是被稀释过的酒一样。
“呲溜……”虽然味道很淡,但是好香啊!
墨白吃竹子也没有流口水,但是闻到这一个被稀释过的酒之后,就忍不住流口水了。
在墨白先把脑袋凑过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大手拽住了他的后颈肉,把他带离了那个大酒缸。
“嘤嘤嘤?”墨白看着谢寂,郁闷的不痛不痒的锤了他几下。
谢寂和三个小猴崽推搡了一会,易抬头就看到了莫把还趴在那个大酒缸边上,浑圆的小脑袋还往酒缸里伸,就赶紧的把这三个猴子抱在怀里,然后冲了过来,拎住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你还小呢,喝什么酒?”
墨白也就两个月,除了牛奶和一些水果,他都不敢让他吃肉,岂能让他偷喝了酒?
看着小糯米团子又在嘤嘤嘤的抗议,谢寂也没有理他,直接把他带离的那一边。
小孩子不能喝酒!!!
“吱吱吱!”墨白被拎走,三个小猴子又开始闹了起来,想要把他拽过去大酒缸那一边。
“不行!”谢寂一脸严肃的看着在他腿边上闹的三个小家伙,“小崽子是不能喝酒的!”
“哇哇哇!”你胡说!
小猴崽好像听懂了谢寂说的话,三个小家伙就开始在地面上打滚,一副不给他们喝他们就耍赖的表情。
在以往猴群里非常有用的招式,到了谢寂这边可是一点用也没有,铁石心肠的谢寂压根就不看这三个小家伙,他们闹就任他们闹,自己半点都不会松口的。
“滴滴滴!”谢寂被三个小家伙烦的就想抱着墨白回去,正在他晚墨白那边走的时候,通讯器就响了。
谢寂惊讶的看着在这里也能接收到信号的通讯器,然后看了一眼被滴滴声吵醒的鼠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果断挂掉了好友的来电。
“那两个小家伙没得救的了。”鼠爷说话很慢,但是内容却是很吓人,“学院那边要来人了,你就把他送来这里,我可以替你看几天。”
墨白和鼠爷相隔不是很远,所以他能听得清楚也说的话,绿豆小眼立刻转向了谢寂。
刚才他被那个竹笋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后边他们在聊什么,自己可是没有听到呢……
哦豁……竹笋误我!
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做了什么傻事,墨白就一脸的懊恼,现在他想去听,也听不到了呀!
什么叫做没了呀,谁没了?戴辉郭阳嘛?
呲溜,我还能再来?
被酒香和竹笋塞满了的墨白,他的小脑袋瓜子不允许他再转动想多几圈,所以他只能乖巧的任谢寂把他抓在了手里,和鼠爷告别。
墨白刚被谢寂拎着走出了门口,就隐约的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一句话,“你们三个还不能喝猴儿酒!馋也不行!”
芜湖!猴儿酒?
墨白听到这段话挑了一下眉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脚,然后开始盘算。
看着被他抱出来的墨白一出门就开始玩他的小脚脚,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谢寂忍不住捏了捏墨白的小耳朵,长叹了一口气。
行吧,在他拿到那一本关于大熊猫如何喂养的资料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这小崽子不是他能碰的了。
古兽哪能这么容易在外边就能遇得到,就更不用说太古兽了。能查到古兽的资料已经实属不易,更别说太古兽中那被人特意隐藏起来的那一类的,总觉得自己好像跳入了什么坑里。
哎,不是,我都老实巴交的,待在这里三年了,除了网崽子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怎么这小崽子就丢我这了呢?
我看起来是像是养的崽子的人嘛?
就这么丢我这儿合理吗?
这不合理呀!
按照鼠爷说的,墨白最先被丢弃的那一个地点选的可真妙呢!如果再丢里边一点就会鼠爷发现,如果放在外一点就会被路过的村子里人发现。要不是夜晚,也压根就轮不到被小纸人发现。
是存了心,往他这里丢的吧?
谢寂来鼠爷这里一趟以后,就更觉得这墨白来他店里这一件事很不简单,开始疑神疑鬼,甚至都怀疑到了钟小葵的身上。
“要不,明天带你去兽医那里看一下?”谢寂挠了挠头,看着听不懂他说话的小糯米团子,然后强行的给他按了几下头,“嗯,你也同意了!行吧,那就明天去吧!”
嗯?你在做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墨白被谢寂这一波操作搞得有一点点迷惑,去兽医那里干嘛,他又没生病,又没有咋滴,他有什么毛病是万能的医疗舱搞不定的吗?
被强行同一做检查的墨白。看着好像如释重负的谢寂,心里突然冒出了不太好的预感。
请问你这检查,正规吗?
哦不,你的检查正经吗?
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墨白带着疑惑回到院子里,一直到了和小黑猫说起这一件事儿,才得到了解释。
但是小黑猫的这个解释,也并没有让他很放下心,反而更加的恐慌了。
看着小黑猫同情的目光,墨白被吓的舔了舔嘴巴,说话的声音都有一点点不是特别的流利,磕磕巴巴的,“不会吧,不会这么变态吧?”
小黑猫想着前两回被城里的那一个兽医搞得已经有心理阴影的检查,慽慽说道,“反正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这永城里的老人,就没有一个是正经的。毕竟正经的老人是不会来这里养老的。
墨白听着小黑猫不加掩饰得幸灾乐祸已经难以忍耐的看戏表情,脸都要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