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已经就这么谈拢了,李牧云双手微微使力,同时从丹田之中升起一股真元移至掌心,将这条不断挣扎嘶鸣的白蛇给震死了。
然后,他将这条蛇随意的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掌,对大家使了个眼色,表示可以继续上路了。
见李牧云如此随意地就将这条蛇给扔了,孔明德却是对它的尸体来了兴致,连忙弯下腰身。不顾蛇体的冰寒,将它拾了起来,并从背包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将之收入囊中,并且对着李牧云嘀咕着:
“这蛇这么牛逼,浑身冒着寒气,说不定有什么好作用。可别浪费了,容我把他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就算研究不到什么,我听说,有些普通的蛇就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这个变异的了说不定更是能卖个好价钱。”
孔明德边说眼睛边冒光,浑然忘记了自己塞入小布袋的是刚刚差点把他给干掉的凶物,心心念念的都是那白花花的钞票。
李牧云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孔明德肩膀。瞬间觉得这个年轻人此时的财迷样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生出了许多臭味相投之感。
不过,看着他捡到这条嘴边耷拉着舌头的小白蛇,就跟捡到宝一样,也是觉得有点可怜兮兮的。
“没事,一条小蛇而已。等哥带你出去挣大钱。”李牧云对着孔明德豪气冲天道。
说完,李牧云就又踏起了步伐。这次,他也显得谨慎了一些,毕竟虽然前几波攻势都被他给拦下来了,但是保不准这条还素未谋面的巨蟒还有什么阴招等着他。
而且就从巨蟒的这一系列的规划来看,智力也应该不低了。不过越是如此,李牧云心中也就越有着落。
毕竟,他此次来这片山野是来求和平的,是来共同发展的,而不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那种。
无论如何,这家伙智商越高,越通人性,那么权衡利弊的可能性就越高。自己用太岁真元作为谈判的筹码自然也就越舒服了。
当然,蛇毕竟是一种冷血动物,李牧云一时间还真的不好判断对方的脾性。
……
这一次,一行人在李牧云的带领之下披荆斩棘,不知道是他之前的雷霆手段让这条心智日益成熟的巨蟒生出许多顾虑,还是实实在在周边也就那么三只对他们够得上威胁,且听从它吩咐的异种。
反正接下来的路程之中,他们并没有再度遭受到什么攻击。
此时太阳越升越高,金灿灿地洒落在丛林之中,低矮的灌木阻隔着李牧云一行人前进的步伐。树上几只宁静祥和的知了正发出晚秋时节最后的哀叹,叽叽叫个不停。
若是排除他们此时所处地理的特异性,他们这一行人还真想是从成里出来游山玩水的游客,在这静谧的山林之中寻找一份贴近大自然的美。
当然,这要排除紧紧贴在李牧云身边,满脸的紧张不安神色的孔明德。因为他那不考究的穿着和破旧的小背包,实在是不像一个城里人。
虽然表面风轻云淡,但是李牧云的却丝毫不敢大意,并不被这种表象所疑惑。仍然是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放开心神,观察着附近的风水草东。
因为他知道,就他们越来越接近那片古墓的范围,再加上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场袭击。此时肯定有一双冰冷的眸子,正在那座山坡之上,透过层层枝丫俯视着他们,窥探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而李牧云出彩的灵觉,确实也是感觉到阵阵波动从那边传过来。不过蛇类作为冷血动物,隐匿功夫更是十分了得,更是相传鬼面楼的祖师就是从其的一些习性改善了自身的一些藏匿的功法。
所以如此,李牧云虽然修为也十分了得,但是并不能架得住敌暗我明。很难感受得很真切,只是隐隐约约凭借本门功法的特异性,有所察觉而已。
不然,按照这条巨蟒的修为和对于此片山河地理的熟悉,哪怕是真正的先天宗师来了,怕也是难在这片晦暗叵测的地方察觉到那条巨蟒的踪迹。更别说李牧云此时只是接近先天而已。
彼得在之前听完李牧云的一番分析之后,也是稍稍放松了一下心态。在这片显得比他们上次初来之时更加诡异的丛林之中,跟着李牧云的步伐慢慢推进着。
……
渐渐地,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因为他们一路上小心谨慎的前行,速度并不算快,才终于来到了山脚下。
李牧云方眼望去,发现这片地带虽然因为植被的生长,显得茂密清幽。
但是细细观察,却还是能发现一些打斗的痕迹,仍然有一些受到重击的树木倒在一旁,逐渐凋零干枯。
大家都心知,这些痕迹肯定就是上次他们触怒那条巨蟒之后,在逃亡还有搏斗之中留下来的。
想起那些被巨蟒一口吞入腹中的同伴,彼得和琼恩还好,毕竟他们在此之前,和那些人只是雇佣的关系。
但是大胡子麦迪逊却是不一样,其中的大多数,都是和他一起陪伴了多年的考古伙伴。
他回想起那悲壮的场面,满脸悲恸,但又怕惊扰了山上的凶物,将大家再次带入什么险境。并不敢放声大哭,发泄自己的情绪。只得整个人都开始微微抽泣,浑身颤抖不止。
李牧云见他这副模样,也是无奈叹了口气。毕竟他们这群老外,竟然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之下,就这么莽撞的闯了进来。哪怕就算没有这条巨蟒阻拦他们,他们进去之后,怕也是没几个能活下来。
另一方面说,他们能够存活下来五个人,还真的说不准是这条巨蟒将他们驱赶出去的功劳呢。
毕竟,修真者毕竟是修真者。随便在自己的古墓之中播撒一点手段,就足够让他们所有人有来无回。
当然,此时的他们感染到了那条巨蟒的“毒”之后,也只剩下半条命了。此时又不得不折返回来,寻求水晶兰作为解药。
生死之间,这也是一种悲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