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伦侧过身子,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对着李牧云说道:“师傅你看,我这个庄园的装修风格怎么样啊?”
李牧云没想到希伦会突然这么问出这么一茬,当即回复道:“还行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装修的风格,感觉很不错!”
见李牧云对他的品味相当认可,希伦心里也是很自豪,就像一个被家长表扬的小孩一样,有一种满足感。接着他又认真地说道:
“师傅,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教了我这么多功夫,但是我却还是没有送过什么礼物给你。而且接下来,我就要去燕京了,这个庄园留着,其实也没什么用。要不,我就将这个庄园送给你吧。”
“啊?”李牧云听到希伦认真的话,当即就是一愣,万万没想到这个便宜弟子竟然要在临走之前送自己这么一份大礼。毕竟,自己虽然教了一些基础的功夫架子给他,但是无论怎么说也顶不上这么大的一个庄园啊。
而且,虽然这个庄园是位于韩城的郊区,再加上李牧云对于里面的行情不算非常了解。但是无论怎么说,李牧云认为,这么偌大一个庄园,没几千万应该是下不来的吧。
希伦一张口,就要将李牧云心中价值几千万的庄园送给他,这也太生猛,太任性了吧,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在华夏,很多人辛辛苦苦一辈子,一年能赚个十来万,已经就是能够过上小康的生活了。这几千万,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简直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款啊。
饶是李牧云刚刚从大卫那里收获了两亿,此时也不禁吞了口口水。毕竟,那两亿虽然名义上是给他的,但是实际上,却是用来支持星美今后发展的资金。李牧云对那笔巨款,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
不过,李牧云对此也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钱这种东西,能用在该用的地方就行了,自己以后还能慢慢赚。
这也意味着,李牧云接来下很长一段时间内,其实也就是开着辆小丰田,蹭在方菲的别墅里,过着滋润的小日子,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李牧云正了正脸色,对着希伦认真说道:“你真的要送给我吗?你可知道这个庄园值多少钱?”
希伦看着李牧云,眨了眨眼睛,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啊!当初我买这个庄园的时候,花了三千万,然后后来的装修,大概又花了大概五百万的样子。小意思,小意思。师傅你就收下吧!”
和李牧云并肩行走的方菲,听到希伦满不在意地对这个庄园连连评价了两声“小意思”,心里也是莞尔。虽然她父亲开着间整容医院,从小到大她的生活都还算富足,但是也仅限于此而已,和那些豪门还有很大差距。
很明显,希伦就是那些豪门走出来的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豪门。
这些有钱人的想法还有价值观,果然是和常人不同的,方菲在心里暗暗想到。
“不过,若是李牧云接受了希伦的这番馈赠,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要搬出去住了?以后,我们就再也不是一个屋檐下了的吧。”倏地,方菲的脑海里浮现了这个想法。想着一直以来和李牧云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突然也有些失落了起来。
不过,李牧云是何许人也,尽管希伦对于他的这个庄园,毫不在乎,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但是却也并不是李牧云就要接受他的理由。
毕竟,无论如何,在李牧云心里,他都是拒绝这种方式的。
“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收获。人,永远不要贪图那些自己不能拥有的,想着不劳而获。”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老头子从小到大教育他的这么一句话。
老头子的话,不是很多,而且大多都显得浅显易懂,却又是让李牧云难以忘怀,一直铭记着。
尽管他李牧云却是教了一些武术给希伦,付出了一些东西,但是其价值是远远比不上这个庄园的。
李牧云尽管对这个庄园也是眼热的很,但是碍于心里一直坚持的原则,最终还是选择了坚定拒绝:“哈哈~几千万啊。希伦啊,你可知道,这几千万,是我们华夏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所以,你这份大礼,我可是不能收。”
“当然,你的好意我可是心领了。不得不说,有一瞬间,我还真是有些心动。”
当然,在李牧云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和方菲还有小琪一直以来的相处,他都感觉十分愉快。
而这份快乐,在李牧云看来,是金山银山都换不来的。
希伦听到李牧云的话,却是有点疑惑不解。毕竟他可是听说华夏人,在送礼的时候,送的礼物越大,收礼物的人就越开心。
希伦,没想到自己把这个李牧云看起来很喜欢的庄园送给他,他竟然会拒绝。
“父亲说的对,华夏人,果然是一个奇怪的群体。”希伦的脑海里不禁浮现了这么一个念头。
同时,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如同太阳一般,闪闪发亮的人物。奥纳斯特当代家主,在一个雨后的黄昏,不知怎么地,莫名而又意味深长地对自己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那天,是自己家族全面收缩欧洲战线的日子。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在父亲的带领指导下,家族决定派人前去华夏探一下虚实。
而希伦自己,也正是因为从父亲的那句话中感到好奇,在家族委派自己的时候,几乎没有经过什么考虑就答应了,决定探索一下这个奇怪的国度。
他知道,自己虽然年纪小,起步较晚,父亲对自己,却是充满了希望。尽管家族中很多老的一辈,对于那些兄长的器重,更甚于自己。
不过,既然李牧云不接受自己的礼物,那么希伦也就是不勉强了吧。毕竟,他这么久以来对李牧云的了解中,自己的师傅应该不是华夏存在的那种喜欢故作推辞,心里实则接受的人。
按照华夏的话来说,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