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打的是军体拳,这是组织训练的基础。她也是因为军体拳学得好,其他又没有长项,后来才专攻近身搏击,又去学了古武术和自由博击。
何素打了一遍,在他们脸上扫了一眼。
“张黑牛,出列。”
张黑牛朝左右一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虎着一张脸朝前挪了一步。
“啥事?”
“还能有啥事,不就是出来帮忙打个样呗~”何素学着他说话的口音,把他一直给唬住。
“你咋会说俺们那的话咛?”
“怎么,你还想攀亲戚不成?”何素换回正常的口音调侃道,又正色看向一众偷笑的男子。“我和张黑牛过招示范一下。”
张黑牛还是弄不懂何素到底是哪里人,不过何素说要过招,倒让他来劲了。
“过招?教头,我怕我手重,把你拍地上了。”
“能拍到算你本事。我承认我身为女子,也许比力气比不过你,不过我也有我的优势。我们也不比谁把谁拍地上,就看谁先打到谁三下。一般你在外面跟人拼命,被打中了三下,估计也活不成了。”
众人想了想,倒也是这个道理,却忘了其实有的人是能一下顶三下的。
“三下就三下,到时候你可别……可别嚷嚷。”
张黑牛可不管是打中几下,反正都是打,且看何素身量不大,她自己也说了就是她会拳脚也是个弱的,到时候可别一下也挨不住哭了起来。
“行。”何素笑笑应道,站在原地摆好了架式。
张黑牛虽嘴上不干不净的看不上何素,但真动起手来,也不敢朝着何素不方便的地方去。这么多人看着,他可没这么胆子,免得下来后被他们说欺负人。再说,要是他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何教头哭着喊着让他负责怎么办?
就在他恍神还在挑朝何素哪里下手的时候,何素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探手在他的喉咙划了一下。
“一拳。”她报数道。
“这也算一拳?”张黑牛不服气地问,一下也不疼就跟挠痒似的,怎么能算。
“咽喉是人的要害,算一拳已经是便宜你了。”何素也是故意留着手,免得出手重了真把人给弄死了。
张黑牛扯着脖子想要反驳,偏又找不出话来,最后只好挥挥手,摆出一副不跟女人计较的模样。
“就算你一拳吧。”
何素笑笑,并没有把张黑牛的死不认输放在心上,反倒跟众人分解动作。
“刚刚我用的,就是那套拳法的第二式穿喉弹踢,考虑到只是打样还特意脚下留情免得伤着后代,弹踢这个动作我刚刚省略了。”
众人一听,顿时哄笑起来,张黑牛面上也是一阵发臊。一向只有他嘴里向别人讨便宜,还没有被别人占便宜过,而且占他便宜的还是个女的。他有心想扯几句也臊臊她,偏喉咙像被人卡住似的开不了口。莫不是被她打坏了,他暗想,不由恼羞成怒朝她扑了过去,想要先制住她再说。
不待他近身,何素站定架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横打他的腰部。
“第二拳。这是刚刚使过的第三式,马步横打。”
张黑牛不服,侧过身想要从后面按住她,何素早料到会如此,回身用手臂压住他的手肘,又快速地用手肘击打他的面部。
“第三拳,用的是旋转别臂。”何素说完就收回手,退了一步。
张黑牛摸着自己的脸,总觉得火辣辣的,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臊的。
“刚刚示范的是用军体拳还击,我下面还会再示范一种拳术,仅供了解,这半个月里教是不教的。”何素说着朝张黑牛挑挑眉,“还能打吗?”
“能,这次一定换我打中你。”
“是吗?”何素一边笑着问,一边开始在原地小碎步跳动,双拳在身前架着,随着她的移动微微摆动,围着张黑牛寻找出拳的机会。
张黑牛倒也学乖了,一时不敢动手,可惜边上的人看不得他这样。
“老黑,你别怂呀。”
“滚。”张黑牛看了不看地回骂道,惹得众人又笑了起来。
何素也跟着笑笑,然后主动出拳。张黑牛倒也不慢,知道这拳冲着他的脸去,知道用手去挡,可他挡下了一招冲着他脸来的,别没挡下冲着他肚子去的,何素还趁着他还手之前,一气打了三拳。
“嗯。”张黑牛闷哼一声,伸手捂着肚子,觉得这女人下手可真狠。
“就是这样。”何素说着就收了架式。
“不管是哪一种方法,都少不了基础训练,不然就是学会了招式,也是一个空架子。其实做任务事都一样,都少不了苦练。”
“那得练多久?”有人忍不住问道。
“也不用多久,我三年前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何素淡淡地说,还特意报多了一年。
“才三年。”
“是呀。所以你们得努力呀,总不能几年练下来还是打不过我。”
“这不能。”张黑牛一下子来了自信,三年时间不过是小意思,为了能讨回面子,他决定这三年时候得下死力气练,绝对不能再输在何素手上。
“行,我等着。”
一般人苦练三年,多少会有点成果,就看这人能不能吃得了苦,若有那天资高的,也许三年练下来不止这一点本事。不过在他们苦练的时候,她也不会停滞不前,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筋骨好像已经活动开了,趁着这次机会跟着他们一块加强训练一下,她也能再提升一个等级。
其他的都是虚的,自己能力上去才是最实在的。
等她教完一个动作,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原地解散后,她等他们走远了才慢悠悠地去她的所属包厢。常风跟在她身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肖娘子真的只练了三年?”
“是呀。”何素面色不改地应道。
常风听完,沉默了片刻后问:“我能跟着一起练吗?”
又没有人拦着,何素暗想,应道:“行,别忘了记人。”
何素完全是把他当助教用了,常风一向是个顺从的,哪怕何素不是正经主子,既然朱应俭让他听何素调遣,他自然得听何素吩咐,别说是让他记一下东西,就是让他做别的他也不会推脱。不过何素毕竟是女子,该避嫌的时候他还是得避嫌,比如吃饭的时候,何素便是一个人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