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是这儿的教授,自然对大学的构造熟悉。他带着邢泽在各种僻静的小道中穿行,像是如水中的鱼儿一般。
“你看起来对学院的构造相当了解。”在走过一座布满苔藓的小石桥后,邢泽忍不住称赞了一句。
托马斯匆匆笑了笑,扭头看了看身后。他显然还在担心那些人会不会追上来。在确认没有人后,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稍稍放缓了脚下的步伐。
“先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我们还要多久才能走出学院?”
“就快了,就快了。穿过前面的小巷,那边有一道废弃的铁门。”托马斯回道,“锁生锈的很严重,我们或许可以撞开。”
这种不确定的回答可不能让邢泽满意,他皱眉问道:“或许?”
“我不知道学校最近是不是换了新锁。要是换了,我们也可以爬出去,那儿的的围墙不算太高。”
“呵,你确实对这很熟悉,托马斯先生。”
“叫我托马斯就行。我叔叔,他曾是这儿的教授。所以,我经常会跟他来学院。”
“啊,道格拉斯·金博尔。”邢泽点了点头。
托马斯的脚下顿了顿,不过很快就又往前而去,之后他便没再多说一句话。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了那头铁门前。幸运的是,学院并没有更换掉那把锈迹斑斑的门锁,邢泽走上前,一脚踹在门上,铁质的栅栏门哐当哐当地响了起来。
见门没有被踹开,邢泽便又补了一脚。随着一阵更为剧烈的声响,铁门朝着两边打开,两人互相了看了一眼,快步走出了学院。
走完一段小石子路后,邢泽发现他们正处于塞文河畔,平静的河水缓缓流淌,柳絮随风飘散,午后岸边有几个垂钓者正悠哉地喝着啤酒,聊着天。
岁月静好啊。邢泽在心中一边感慨,一边走到那些垂钓者身边问道:“嘿,朋友们,你们有车子吗?”
那几人疑惑地扭头看了过来,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他们只是觉得好笑,其中一人乐着回道:“你是疯了还是喝醉了,小子?”
五分钟后,邢泽开着那辆“借”来的捷豹SS100上了路。副驾驶的托马斯收回目光,坐正了身子,那位暴跳如雷的车主咒骂已被车子的引擎声掩盖。
“我们刚刚抢了一辆车子,天呐,他要是报警的话,我们会被送进警局的。”
邢泽泰然自若地回道:“不,不会的。另外,我们是借用。”
“用枪指着对方交出钥匙可称不上是借。”
“好了,托马斯先生,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还是和我说说吧,你怎么会去无形教派那边的?”
“说来话长,我现在去哪?”
“回你叔叔的房子。”
邢泽的回答让托马斯大惊失色,他伸手扶住车门哀嚎道:“不不,别回去,那地方,那地方……”
“我知道那地方都是蛇人,可我需要找到一本书。你明白我指什么,对吧。”
“所以…所以你到底是谁?”托马斯叫道,他将手放在门把上,像是准备随时跳车。
“霍格沃兹的教师,苏格兰场的特别警探,梅林爵士团成员,圆桌会外派特勤巫师。挑一个你喜欢的,托马斯先生。”
这一连串的称呼让托马斯听得晕头转向,但在愣了愣神之后,他大概是抓到了什么似的叫道:“霍格沃茨?是…是那所魔法界的学校吗?”
“哦,不错。看来你对魔法界有所了解。不过鉴于你的祖母凯迪·金博尔是一名巫师,这倒是也不奇怪。”
托马斯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他咽下口水道:“那么你一定查到了我祖父来自霍金斯家族,还有关于霍金斯家族的可怕诅咒。”
“仅仅是一些皮毛,详细地还得你来告诉我。你的家族,那本蛇人的圣典,还有你失踪的叔叔道格拉斯。”
“我虽然不确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我必须得提醒你,我叔叔道格拉斯回来了。”
“恩?你是说道格拉斯就在布瑞切斯特?”
托马斯面色阴沉,继续道:“没错,他回来了。那东西长得像我叔叔,说话像我叔叔,语言举止像我叔叔,可绝对不是他。”
听到这话,邢泽在心中琢磨了会,然后开口回道:“我知道不少魔咒能够控制人的心灵,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夺魂咒。我没办法解开你叔叔魔咒,但我的一个朋友或许可以。”
“不,不是咒语。我对你们的魔咒有过了解,祖母给我们留下了大量和魔法相关的书籍。我了解我叔叔,那个回来的自称是道格拉斯的人绝不是我的叔叔。”
托马斯说得相当肯定,仿佛这事铁证如山一般。坚决的态度不禁动摇了邢泽内心。如果真如托马斯说的那样,道格拉斯·金博尔在失踪了那么久突然回来,还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倒是的确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只是耶泽蓓丝给与的信息不知有多少是真的,如果伏地魔曾经真的受到过蛇人的教导,那么蛇人的魔法水平至少不会太差。可这些信息耶泽蓓丝是从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口中问出的。
这也是邢泽看穿耶泽蓓丝的原因,知道原著剧情的他明白,贝拉是伏地魔的狂热信徒,她对伏地魔有一种仰慕式的迷恋,也是伏地魔最忠诚的手下。
贝拉知道伏地魔的秘密过往这不足为奇,但她绝对不会把这些秘密告诉其他人,除非耶泽蓓丝和她做了一笔可观的交易。不过邢泽倒是想不出有什么交易能够打动那个疯女人的。
话再说回来,蛇人之中要是真有会魔法的,那么控制一个像道格拉斯这样的普通人就再简单不过了。所以邢泽还是觉得道格拉斯应该是被什么魔法给控制了。
“我会留心道格拉斯的。不过,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蛇之牙》,没有得到那本书之前,我是不会罢手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托马斯轻声说,“那书不在我叔叔屋里,你不用费心思去找了。”
刺耳的刹车声在路上响起,伴随着后车急促的喇叭和司机的咒骂,“草,你会不会开车!”
邢泽伸出手指向超过的后车比了个中指,接着不耐烦地朝托马斯问道:“那本书,它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