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泽看着神父的尸体,面露惋惜。这可怜的家伙差一点就能逃出升天了,他四下看了看,朝尤里问道:“你们检查过密道了吗?”
“密道?没有,这儿还有密道吗?”
“是啊,他本来想靠那个逃出去的。”
“那为什么他还会死在这?”
“外面的树林里有怪物。等会去森林搜寻的时候,提醒你的警察朋友小心点,从神父死亡的原因来看,我猜肯特和凯丽一定来过这。或许他们往密道去了。”
说罢,邢泽走到那头破损的窗口前,他仔细观察了下,在一堆玻璃碎渣中找出了一小片蛇鳞。
“蛇人吗?”尤里叹了口气,“看来肯特他们是凶多吉少了。”
“先去密道看看吧。”
在穿越墓场前往密道的路上,尤里发现了一些蛇人的脚印和另外一组人类的脚印。
在他们打算进入密道前,一股焦臭味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邢泽拿出魔杖施展了一个小型的飓风咒,洞里的空气顿时清爽了不少。
尽管之前见识过邢泽施展魔法,但尤里内心还是惊讶了一番。两人走进通道,很快就发现了一具烧焦的蛇人尸体。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尤里道,“或许他俩没事。不过我在外面只发现了一组像是人类的脚印,从大小来判断应该是凯丽的。”
“真是个难题。”邢泽伸手指了指对面通往洞穴的道路,“你或许会想要去那边看看,不过别一个人走进森林。”
“你不一起了来吗?”
“我得去布瑞切斯特了。”
看着一脸疑惑的尤里,邢泽解释道:“我用不着去救每个人吧?更何况,我在这已经完事了。”
“虽然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我能觉得你并不是完全来救人的。”
“人人都有自己小心思,不是。”邢泽笑了笑,“哦,小心树林的怪物,那些蛇人或许忘记带它们走了。”
……
和斯科特的谈话让艾丽省下了去报社的时间,他几乎收集了所有关于养老院出事的报纸,所以大小姐直接去了警局。
瑞本正在办公室等她,相比邢泽来说,这位女巫师更好相处,加上其调查能力也不弱于邢泽。
“你重新看过那些资料了?”
艾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没错,倒是发现了一些东西。等会再细说吧,沃姆怎么样?”
“单独的牢房,单独的床铺。至少比其他罪犯要舒服的多。”
“你去看过他了?”
“没有,等你一起。”瑞本道,“我想他现在只想和你谈话。”
大小姐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那还等什么。”
两人来到了临时牢房,沃姆早就趴在铁栅栏上等着他们的到来。一看见艾丽,他神色激动地叫道:“见鬼,我都帮了你们那么多了,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盟友的?”
“闭上嘴。沃姆,除非你想让这边的罪犯都知道你在和我们合作。”瑞本低声提醒了一句。
这话起了作用,沃姆极不情愿地闭上了嘴,他如果还想在这行混下去的话,可不能让道上的人知道他在和警察合作。
“该死,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艾丽走前几步,小声回道:“我们同意你的计划,但你得明白,沃姆。如果你胆敢耍什么花招的话……”
“看在上帝的份上,有你在,我还能耍什么花招?”
“这可说不准。”
“快点带我出去吧,两位。我自从来到利物浦后就没在睡过牢房了。”沃姆哀求道。
十分钟后,沃姆被带进了一间审讯室,静等着专门的卧底小组的到来,漫长的等待让他忍不住朝艾丽问道:“嘿,你想谈谈我们在楼上碰上的那玩意吗?”
艾丽清楚沃姆想要谈论什么,那只隐身的怪物,她瞧了眼边上的瑞本,后者会意,识趣地走到了外头。
见到这一举动,沃姆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道:“你在这的权力可真大,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就连警司都要听你的话。”
“恭维我得不到什么好处,沃姆。”
“我可没有在恭维你,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而已。”沃姆笑了笑,“还是说回之前的话题吧。那东西是什么?确实有什么袭击了我们,对吧?”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让人感觉哭笑不得。隐形的袭击者在这位黑道硬汉心中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大小姐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活见鬼,那到底是什么玩意。你知道我昨晚上一夜都没睡着,脑袋里尽是那东西。”
“你不会想知道的。”
对于这个答案,沃姆显然很不满意,他继续追问道:“如果我们打算合作,我至少得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大小姐抽出魔杖道:“这是个世界有很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先生,我不能和你都一一解释。”
“也就是说,连你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你可以这么理解。”
听到这话,沃姆的嘴角微微抽搐,他问道:“我选择后悔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
“我可真是蠢到家了,竟然会想到和你合作。”
艾丽挑挑眉头问道:“我也很好奇的,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们?不想坐牢?但在我看来,你似乎对坐牢这事并不反感。”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大小姐并没有做出选择,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最终,沃姆被盯得受不了,他摆摆手道:“好吧好吧。我对走私没什么意见,酒,烟,枪。但唯独两样东西我受不了,毒品和人。我妹妹死于毒品,这也是我决心脱离左轮帮来利物浦的原因。
“至于走私人。在我看来那是比贩毒更恶劣的存在,我见过一次那些女孩,从世界各地被骗来,挤在一个臭烘烘的集装箱里。你不会想看见第二次的。”
“所以你答应帮我们,只是因为看不惯旧唱片帮在贩卖人口。”
“对,就是那么简单。我和你说过了,我是个商人,不是什么恶棍。”说着话,沃姆拉开袖子,指着左轮枪纹身道:“看见这道疤没有,我亲自用刀划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