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那我司机后,肯特和兰尼走到了一处阴凉地,两人汗水止不住的留下。为了缓解酷热,肯特点上了一根烟。
不过兰尼倒是把烟斗收了起来,草药起了效果,他左手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你怎么看?”兰尼朝肯特问道。
“看样子这好像是一条盘山公路。”身为一个探险家,肯特对于各类地图还是很有研究的。
兰尼没有怀疑他,毕竟能够进入伦敦的探险俱乐部的人,多少也有些本事,他们手上的路线图算不上复杂,只要懂得门道的人都能看得懂。
“但我不明白的是。”肯特有些郁闷地吐出嘴里的烟,“看着地图,明明有一条县道通往那里,虽然只是经过。为什么他们非得绕那么远的路呢?”
“或许那条县道只是经过。”兰尼猜测道,“没有岔路可以通往那里。”
肯特深深地吸了口烟,烟灰掉落在了他手中的地图上,“这实在是说不通。看看凯丽她们能不能从邮局问到些什么。如果就连邮差都走这条路的话,那我们就沿这路走。”
“剩下还有三辆车,休息下还是?”
肯特摇摇头,他掸去地图上的烟灰道:“不用,赶紧问吧,我们还得去那个小餐馆集合。”
车站。
“我能问问为什么要绕那么远的路?你看,这儿明明就有一条路经过布瑞切斯特。”邢泽向那老头问道。
老头依靠在墙壁上,他打了一个酒嗝,身子缓缓往下,最终坐在了地上。
“迈克,能麻烦你帮我问问吗?”邢泽把地图交给了自己的同伴,“我想你的老伙计似乎要睡着了。”
迈克接过地图,蹲下身子向老头询问。醉醺醺的老头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向了他,随即大喊道:“嘿,老伙计,你刚刚去哪了?”
“哦,先生。我想请问一下,为什么没有直接前往布瑞切斯特的路,而是要从那旁绕过去。”
老头咕哝句什么,然后伸出手指胡乱笔画起来,“湖,傻子,因为那个湖。路…路必须……”
如闷雷般的鼾声响起,迈克站起身,对邢泽说道:“他睡着了。”
“我听到了。”邢泽点点头,“再去问问其他人吧。”
半个小时候,兰尼和肯特回到了之前吃饭的小餐馆,剩下的两名跑货的司机,其中一个没在,还有一个给出的路线和之前那位差不多。
邢泽和迈克之后才到,几人互相之间核对了调查来的路线,都相差不大。
“既然都是这条路线,那应该是对的。”肯特道,“等凯丽她们回来,我们就走。”
过了一会,餐厅的老板冲他们叫道:“有位凯丽小姐找肯特先生,电话。”
众人都十分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肯特站起身走向前台接过了老板手中的电话,短暂的通话之后,他面色凝重的对其他人说道:“去邮局,出事了。”
……
艾丽翻看着手上的资料,这些资料零散又破碎,没有交叉点。弗兰克到底在找什么。
“尼克斯小姐!”
突然想起的叫喊声让艾丽的思绪暂且从资料中抽了出来,她扭头看向了前台,大声应了一句:“在这!”
一位年轻的警员匆匆跑来,在看见艾丽后,他快速说道:“长官,瑞本警司想让你去一趟。”
“行,我知道了。”大小姐快步走到前台。
伯克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资料,提醒道:“把资料放回去,小姐。”
“事实上。”艾丽单手撑着台面跳过前台,“我想要把那些资料都外借,麻烦你帮我整理打包吧。我等会再来拿。”
伯克翻了个白眼,但碍于有麻瓜警察在,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无奈地答应道:“记得来拿。”
他没有得到回应,因为艾丽早没了身影。
警员把她带到了一个审讯室,瑞本已经到了,他朝那位警员点点头,后者识趣地退了出去。
“我们有什么?”艾丽透过单面镜看向了审讯室里的男人,他看起来三十来岁,穿着一件带有骷髅头图案的短袖,左手上纹着两把交叉的左轮手枪。
“邢泽和你说起过弗兰克公寓外头的那家杂货店吗?”
“嗯哼。听过那儿能买到不少好东西。”
“对。”瑞本点点头,“所以我让手下人去观光了几次。那店确实存在走私,他们的货源五花八门,有来自东区的帮派,也有旧唱片帮的。”
“那这家伙?”
“送货人。来往于各个帮派,帮忙送货。相当于中间商。他应该知道不少事情,但…但他只跟掌权者谈。”
“我明白了。是我单独审讯,还是我们一起?”
瑞本看了眼大小姐,回道:“一起吧,这样一来,审讯过程也能合法。”
两人走进了审讯室,艾丽拉过椅子坐在了那个男人对面,瑞本则直接坐在了审讯桌上。
“没想到,警局里还有那么漂亮的女士。”
“嘿,我们问话,你才能说话。”瑞本恶狠狠地警告道。
“好吧好吧,别生气,我闭嘴。”男人笑了笑,脸上丝毫都没有紧张之色。
“姓名。”瑞本继续问道。他原本就长得高大,坐在桌上后尤其显得威严,从上至下的目光会给疑犯更重的心理压力。
“你们是问真名,还是艺名。”
瑞本猛地一拍桌子,巨响在审讯室里回荡,“再多说一句废话,小子,我就让你去下面待上一晚,好好清醒清醒脑子。”
“沃姆。”男人回道,但看得出他并不是因为瑞本的威胁才回答的。
“沃姆什么?”
“沃姆·奈特”
“那么,说吧,沃姆。你都知道什么?”
沃姆的视线从瑞本移到了艾丽,他有些疑惑地问道:“我说了,只和你们这的头儿说话。”
“那就说吧。”
“但我怀疑这位小姐的身份,她看起来很年轻不是吗?”
“苏格兰场年轻的警探多得是。”艾丽回道,“但不管怎么说,有人说我年轻,我也很高兴。”
沃姆皱皱眉头,“你是苏格兰场的?啊,特派探员对吗?我有听到风声,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男人。”
艾丽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冰冷地眼神在男人身上游走,和邢泽待久了坏处之一便是你会忍不住去分析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