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前往路上的时间,邢泽和约翰讲了讲调查的进度。
“魔法阵和咒文?”约翰一脸疑惑,“弗兰克究竟在搞什么?”
“应该是他们在搞什么?弗兰克对魔法的水平够他布置魔法阵吗?”
约翰想了想,“那得看是什么魔法阵和咒文了,不过以他的水平来看,施展一些小戏法倒是还行,但布置魔法阵,够呛。”
“那就只能说明两件事情,他保留了实力,或者他有一个懂得魔法的同伴。”
“就不能是他瞎画了那些法阵?”
邢泽笑了笑,“这样想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去他家看看了。”
“我还以为我们现在要去酒吧?”
“等酒吧完事了,我们再去。”
“哇哦哇哦,可别算上我,小子。我说过了我这次是联络人。”
“J,瞧瞧这事变得多有意思了。你不来参合一脚吗?”
约翰看着窗外的风景,撇撇嘴道:“我也很想,不过我得帮你去追查《蛇之牙》,还得帮你去应付那些该死的政客。”
“不过别担心。会有人来帮你的。当然,我觉得你更喜欢单干。锁起来,你现在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去现场?直接和我们那位黑人兄弟一起不就行了。”
“警察……”
“好吧好吧。”约翰叨扰似的摆摆手,“我懂了,我们需要留有底牌,警察总在不经意间隐瞒什么。你的行事风格总是那么多疑,我都怀疑你以前是不是做过谍报工作。”
邢泽打了下方向盘,“我遇到过不少说谎的人,有些人甚至完全活在自己的谎言之中。所以,疑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听到这话,约翰皱皱眉头,“那你为什么不怀疑我呢?作为弗兰克的联系人,还见过了他三次却什么情报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如果我连自己团队的人都不能相信,我以后还要怎么依靠你们。”
约翰笑了笑说道:“我和那混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根本不相信我,所以什么都没和我说。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只是告诉我有进展了。没错,就这三字。”
“那第三次呢?”
“我除了记得把他挂在厕所外。实在想不起其他事了。所以我去故地重游的一次,在那儿喝了点酒,然后想起一些事。
“他说自己需要支援,需要一些专业级的保护。”
“专业级?”邢泽点点头,“难怪他不想警方求助,他知道麻瓜警察无法阻挡追杀他的怪物。”
“不过那次,我没有理睬他。”约翰说,“他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的。不过现在想来,我当初就应该答应帮他传个话的。”
邢泽看向了约翰问道:“A会派人那救他吗?”
“那得看他调查的怎么样了。”
涡轮酒吧。
那位年轻的服务员正坐在吧台,邢泽快步走到了他身边。约翰则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显然他确实没有打算介入调查的意思。
“你迟到了。”服务员说,看了约翰一眼,“那家伙是谁?”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钱带了。”
餐厅服务员笑了起来,“很好。跟我来吧,我们这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这地方与其说是酒吧,倒不如说是蹦迪场更为适合,不远处的台上一支重金属乐队正在竭力嘶吼,台下,白人少女和白人男孩正疯狂地扭动着身子。
五彩斑斓的灯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嘈杂的歌声和乐器声震耳欲聋,他们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邢泽跟着那个年轻人来到了酒吧深处的一个隔间,一进房间,他便感到了到了不对劲。
半圆形的沙发上坐着几个和服务员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在邢泽进来后,其中四个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们相当老练地站在了邢泽的四角。
依旧坐在沙发上的那位,头顶有撮白毛,他惬意地吸了一口桌上的白色粉末,整个人靠向了沙发,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这算是什么意思?”邢泽朝那位餐厅服务员问道。
“哈哈,你有两个选择。”那人说道,“留下钱,然后滚出去。或者,我们先把你揍趴下,在拿走你的钱。”
“嘿嘿嘿,别那么无趣。”坐在沙发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瞧瞧这个家伙,黄皮肤,哈哈。”
他从沙发上站起,张开双臂继续道:“你瞎了吗,黄皮,你看见这个酒吧有黑鬼,有带颜色皮肤的人吗?你也敢进来。”
“我建议你别再说那个词了。”邢泽冷声道,“这关系到你等会会断几根骨头。”
“哈哈哈。”白毛放声大笑起来,“瞧他说什么了没?你们听见了吗?”周围的人也跟着乐了起来。
邢泽有些不耐烦地朝之前的服务员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关于弗兰克的信息?”
但回答他的是那个白毛,“抓住他,我要让他跪着求我。”
站在四个方向的人不约而同地扑向了邢泽,一时间,邢泽的大脑快速运转起来。
蹲身弯腰躲过后面的两人,去往他们的身后。注意左侧的袭击者较矮,蹲下的幅度需要大些,接着快速取过他们腰上的短刀。
右手的刀子飞向左侧的袭击者,他的脚步最快。结论:击中肩膀,伴随惨叫,暂时丧失战斗能力。
左手的刀子飞向右侧的胖子,结论:贯穿胸口,完全丧失战斗能力,急救及时可挽救生命。
注意观察白毛的行动。躲开那个转过身来的袭击者的拳头,向前一步,出拳,击中左脸。结论:颚骨粉碎,目眩耳鸣,脑震荡,丧失战斗能力。
借势旋身,来到另一位袭击者侧面,出脚踢向他的膝盖侧面。结论:骨折,惨叫,身体倾倒。
掏出魔杖,对准白毛的手枪。
“你是疯了吧,用一根树枝对我的枪。”白毛得意地笑了起来,尽管这个东法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干掉了他所有人,但他绝不会料到自己还有一把枪。
只是他还没有得意多久,那把手枪却开始自动分解了,先是弹夹掉落,然后是套筒,击发机座,枪管,弹簧……
一眨眼的功夫,一把完好的手枪便成了一地的零件。
除你武器咒。邢泽轻笑一声,再给了那个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哀嚎的人一脚,然后走向了那个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