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琳同样认出了斯科特尔,她欣喜地叫道:“这实在是太巧了,马丁。我还以为你去你太太的老家了。”
“我前些日子刚刚回来。”治安官说,“你是洗劫了警察局吗?我都快要认不出你了。”
“说来话长,你这么在这?”
“一样说来话长,不过我们车上确实有位伤者。”
凯撒琳一听,放下了手中的枪,扭头朝主教解释道:“他们是自己人。”
拿但业主教这才收起了杖剑,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邢泽,“带我去看看伤者。”他说。
被忽略的年轻傲罗摊摊双手,“就没人问问我的意见吗?”
但抱怨归抱怨,他手中的魔杖也没有放下的意思。这三人中,只有凯撒琳最为放松,她快步走到了治安官跟前,和他说起了这一路来的事情。
邢泽带着主教来到了皮卡车后座,大小姐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这是个好消息。
主教一边听着邢泽的描述,一边观察着艾丽。
“哦,梅林的胡子!看在梅林的份上!”身后突然响起的惊叫让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了阿尔弗雷德身上。
他们看到年轻傲罗的脸从红色变成了青色,接着又变成了惨白。
“艾丽!”阿尔弗雷德叫着扑向了大小姐。
主教并未出手阻拦,反倒是让开了身去。他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让邢泽心中一惊,好在邢泽眼疾手快,马上拦下了阿尔弗雷德。
“放开我,该死的,我知道她是谁。”阿尔弗雷德语气悲伤地大叫起来。
“冷静点,伙计!”邢泽死死地抱住人,“你这样会把不必要的人引过来的。”
治安官在第一时间就谨慎地看了看四周,他下车的时候没有带猎枪,但那把没有多少子弹的手枪却一直都别在他的腰间,本能反应下,他的右手已经放在了上面。
“你的小枪或许起不了什么作用,治安官。”
“我车里有个大家伙。”斯科特尔回道,但脸上带着几分迟疑。
凯撒琳举起步枪道:“去吧,我看着。”
治安官点点头,快步朝着皮卡车走去,根据地图上来看,这里已经靠近了镇中心,那两声叫喊指不定会引来什么东西,所以他现在很紧张,精神处于高度集中状态。
在斯科特尔的帮助下,邢泽终于拉开了阿尔弗雷德,年轻的傲罗暂时交给了缇娜看管。
治安官把手枪交给了女孩,告诉她如果这个白痴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就往他头上来一枪,女孩看来很享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工作。
“不错的身手。”主教夸赞道。
邢泽皱起眉头,沉声问道:“还来得及吗?”
拿但业把目光重新投回道了艾丽身上,“我说不准,如果她真得被梦境之物所触碰,那变异是迟早的事情。”
说着话,主教上前检查了下艾丽的瞳孔,随后从腰间的口袋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但他却突然停下的动作。
“有什么问题吗?”邢泽问道。
拿但业没回答,而是把玻璃瓶放回了腰间,他拔出了杖剑。
邢泽见状,正要出手,却听见主教说道:“别紧张,小巫师,我有更好的办法救她。”
“我不认为剑也能救人。”
“这要分你对谁用了。”主教的右手拇指在剑刃上快速划了下,然后快速伸到了大小姐嘴边。
半分钟后,主教收回了自己的手,“可以了,如果还是不行,我建议你尽快解决了她。”
“圣徒之血。”邢泽突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想到当圣徒的门槛会那么低,只要挂一个十二门徒的名字就行。”
拿但业轻笑了一声,“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巫师。那些躲在文件后面的人可不能称为圣徒。”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觉你。”
“哼。”主教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雪茄,从里头挑出了一根,“有火吗?”
邢泽抽出魔杖,魔杖的顶端腾起了一股火焰。
主教凑过来点上了雪茄,“你和那些传统的巫师不一样,我开始喜欢你了。”
“排队吧。”邢泽收回魔杖,“喜欢我很多,我觉得你得排上好一会。”
“她怎么样?”治安官走过来问道,阿尔弗雷德和缇娜呀看向了这边,虽然年轻的傲罗也很想走过来,但碍于缇娜手中的枪和做错事的愧疚,他还是忍住了。
邢泽点点头,“剩下的就靠她自己了。但我对她有信心,她从来都不服输。”
治安官点点头,“那我们出发。不过,有人需要坐车后斗了。他们也要去学校。”
主教最先跳上了车斗,“不必在意我,比起里面,我更喜欢外面的空气。
“位置留给女士们和伤者吧。”邢泽也跳上了车斗。
再分配好了位置之后,皮卡车再次出发,朝着学校方向而去。
在行进了一段时间后,拿但业出声问道:“你这儿本地的巫师?”
邢泽摇摇头,说出了自己霍格沃茨教师的身份。
“那女孩…也是教师?”
“对。”
“你们上这来干吗?巫师的学校那么清闲吗?”
“几个调皮的学生跑来的这儿,我们来把他们带回去的。没想到…没想到会碰上这种情况。”
邢泽说得都是真话,主教似乎套不出什么东西,他吐出嘴里的烟说:“那你们的运气可真不好。”
“我也怎么觉得。”
“那么,那女孩遇上什么?”主教扯开了话题,“以霍格沃茨教师的水平,面对普通的梦境怪物应该不会如此狼狈。”
“尖啸者。”邢泽并没有打算隐瞒,对付既然肯出手相救,那起码现在还算不上敌人。
“啊,我懂了。实在哪儿被袭击的?”
“医院。你是主教吗?”邢泽反问了一句,其实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有所疑问。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和之前所见的那些主教大不相同,他没穿长袍,脸上也布满胡渣,可见他并不喜欢收拾。如此随性又邋遢的做派,很难让邢泽把他和主教联系起来。
“怎么,我看着不像吗?”
邢泽摇摇头,“我至少见过两位挂门徒姓名的主教,你和他们可相差太大的了。”
拿但业把身子靠在了车上,回道:“职责不同而已,他们负责门面,而我们,我们负责维持门面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