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那东西就是精灵的冤魂?祂带走了科林,还伤害了你父亲。”邢泽看穿了男孩的心思。
艾斯点点头,“没错,一定是那东西。那栋写字楼被小精灵的冤魂给诅咒了。”
“带我去见卢克,如果科林真看见了什么。那卢克也一定看见了。”
那栋河边别墅位于雷文斯卡村外,邢泽叫了一辆夜骐马车。对于艾斯来说,坐这种在天空飞翔的马车显然有些不适应。
一下车,他就吐了起来,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他才出声道:“我们就不能坐的士吗?”
“的士不收巫师的钱,而你,我觉得你身上的钱应该还不够支付路费。就是那儿吗?”邢泽看着远处的河边别墅说道。
“是,就是那儿。”艾斯点了一根烟,好缓解下翻滚的胃,“我知道有条路能够通往后门。”
“为什么我们不从正门进去?”
“因为,”艾斯吐出一口烟,“因为卢克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还有一位了不得的巫师守卫。”
“看看我能不能说服那个守卫让我们进去。”说完,邢泽快步朝着别墅走去。
“嘿,见鬼。”见邢泽已走远,艾斯咒骂一句跟了上去。
……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守卫看着邢泽重复道。他比邢泽要高出一个头,身板是邢泽的两倍。
“我有重要的事要找卢克。”邢泽平静地说道,丝毫都没有让步的意思,“如果你能通报一声,我会很感谢你。”
“别再让我重复了,该死的麻瓜。”守卫撩开了自己的西服,露出了腰间的魔杖,“趁我还有点耐心,赶紧滚,不然我就把你变成一只猪。”
邢泽耸耸肩膀,转过身去,“好吧,或许这个能让你改变主意。”
那守卫的块头实在太大了,大到他连躲避都变得很吃力。邢泽的拳头砸向他的鼻梁时,他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守卫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径直栽倒在地,鼻血染红了地上的羊毛毯子。
“你都干了什么?见鬼,我们要完蛋了。”
“闭嘴,小子。”邢泽瞪了一眼慌张的艾斯,“把门关上。我上楼去找人。”
“你不明白。该死,卢克是镇长的儿子,门德罗的独子,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邢泽跨过守卫的头,“那你应该趁早告诉我,这样的话,我刚刚问话的态度会更柔和些。”
说着话,他已经走到了楼梯上,几个大步后,他便来到了二楼。
嘈杂的音乐声即便是在外面都能听懂清清楚楚,邢泽循声而去,很快来到了一个房间前,房门虚掩着。
他推门而进,一股暖风吹来,其中夹杂着葡萄酒,香烟,还有致幻剂特有的味道。
他打量着房间里的情况,最显眼的无疑是那两个扭着身体的女孩,从她们身上仅剩的那点布料来看,这段舞蹈就快接近尾声了。
然后是女孩身后的那台大彩电和大功率的音响,喧闹主要就来自它们。
在那张足以容纳四个人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男孩,而在一旁的皮质沙发上还坐着两个。
他们的注意都集中在那两女孩上,所以邢泽很轻易地在桌上找到了电视遥控器。
噪声戛然而止,女孩们疑惑地停下了舞蹈,男孩们咒骂起来。
紧跟着,艾斯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一个女孩尖叫起来,男孩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闯入者。
邢泽伸手拿过桌上的半包薯片,看着从沙发上站起的那两男孩。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床上的那个男孩叫道。
“守卫给我们开了门。”邢泽回道,拿出薯片放进嘴里,“我一直更喜欢乐事,而不是麦基。”
那两个男孩立刻冲了过来,邢泽的魔杖一挥,两人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随着又一声咒语响起,那两男孩顿时昏了过去。
“我想你就是卢克了吧?”邢泽抬头看向在床上用魔杖对着他的男孩。
“巫师?”卢克轻哼了一声,“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卢克就飞了出去,然后连同沙发一起向后倒在了地板上。
“动手之前,不要那么多的废话。”邢泽摇摇头,漫步向前。
在经过那两个蜷缩着抱在一起的女孩时,他说道:“舞会结束了,孩子们,回家去吧。”
两个女孩立刻起身,抓起地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镇长一定会杀了我的。”艾斯绝望地按了按额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别在那边装老好人了,小子。”邢泽翻了个白眼,“要我说,这不是正合你心意嘛。”
“你在说什么?”艾斯皱眉道。
“得了吧,艾斯。我想他平日里没少拿你开涮,你能说看见他吃瘪就没一点高兴?”
男孩没有回话,但邢泽知道自己说对了。
“好了,干正事吧。”邢泽翻过沙发,“额,给你的朋友拿条裤子来。
……
邢泽将杯子里的葡萄酒泼在了卢克的脸上,这位富家小子惊醒过来。
“草你……”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咒骂,邢泽咽下口中的薯片,“卢克,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们没时间深入交流了……”
“我草你妈……”
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草草草。”富家小子的眼中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别再打断我了,卢克。我只是来简单地咨询几个问题,然后就会安静地离开。”
男孩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我觉得你搞错了,卢克。我提问,你回答。”
“我父亲会让你死地很难看的。”卢克把目光移到了艾斯身上,“你也一样,麻瓜。还有你那混血母……”
“好吧,谈话到此结束。”邢泽一把掐住了卢克的脖子,直接将人提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艾斯惊恐地叫道,“放他下来,他要窒息了。”
“安静。”邢泽冷声道,“他没那么容易死,吊死一个人至少需要两分钟。”
说着话,邢泽看了眼手表,“这还不到三十秒。”
卢克无力地挣扎着,他双脚乱蹬,双手挥舞,口水直流。
“我再重复一遍。我只是来咨询几个问题,等我得到满意的答案就会离开。听清楚了吗?”
男孩吃力地点了点头。
“很好。”邢泽松开手,摔在地上的卢克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