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想歪了,许卿卿羞耻得恨不得钻进地里去,哪里还有半分兴师问罪的昂扬斗志。
防止江随发现自己刚才话里的歧义,她赶紧转移话题:“所以为了咱们两个都不后悔,你还是快点吧。”
江随眼睛闪了闪,附和的应了一声,他也不急,慢条斯理的解着纽扣。
眼神清明,看不出丝毫恶念。
许卿卿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在江随的眼神竟然慢慢坦然了,然而当他的手拢下来时,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跳得剧烈。
许卿卿强装镇定:“你没有尺子吗?”
江随神情自若:“我觉得我的手比尺子准。”
过了不知多久,江随量完了,跟面红耳赤的许卿卿一比较,此刻正面不改容低头在本子上纪录数据的男人像极了衣冠禽兽。
经过这事,许卿卿完全把注射器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等她再想起来,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她早把药瓶上的符号忘了个一干二净,想去看一眼,但因为江随一直在家找不到机会。
她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
这天下午,江随接了个电话,公司那边有事他得过去一趟,许卿卿满心欢喜,但又不敢表露,只得做出闷闷不乐的样子。
江随见她不高兴,系着领带的手一顿:“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可以吗?”许卿卿做出惊喜的表情,而后叹了口气:“不了,我就算去也帮不了你什么忙,还是待在家里吧,你等下把那个铁栅栏通上电,我怕有坏人过来。”
江随本意就不是想带许卿卿出门,听到她如此配合,自然心神愉悦:“好,我尽快赶回来。”
在江随离开后,许卿卿像块望夫石一样站在门口望了许久,然后晃晃悠悠的走回大厅,一头栽进沙发里,眼睛看着一圈圈转动的秒针。
她不能心急,要确保江随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了,她再去他的房间。
江随通过屏幕看着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小女人,笑不可抑。
看,她现在多乖。
又过了三四十分钟,估摸着江随现在已经进城区了,许卿卿从沙发上爬起来,弯着腰蹑手蹑脚的摸进江随的卧室。
尽管家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她还是不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一进门,许卿卿就看到江随的桌子上放了一沓子白纸,走近一看,上面各式各样款式极美的婚纱差点迷得她忘记正事。
依依不舍的把婚纱设计稿放回去,许卿卿弯腰往床底下看,见那个箱子还在,伸手拉了出来。
用过的没用过的注射器都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猛的一看没什么区别。
许卿卿皱紧眉头,她上次看到的时候才用了五支,现在一大半都没了,也就是说江随在短短七天用了三十多支。
这个药到底有什么用?
许卿卿不认识上面的药名,又不知道该问谁,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所幸信号没有被屏蔽。
她在网上找了个咨询医生,把药瓶拍下来发过去,得到的答复让她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