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卿的匕首还没刺进去，就被一团挡在刀刃前的黑气阻止了，紧接着触手缠住了匕首，把它从她的手里夺了出去，咣当一声扔在地上。

许卿卿笑容凄凉:“为什么阻止我，我死了，不是正好免得你心烦。”

江绥绷着脸:“要死去外面死，别脏了我的眼。”

“好，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去外面死。”

听到许卿卿答应的爽快，江绥的心情简直恶劣到极点，抿着唇，一动不动。

许卿卿见江绥没动，自己挣扎了下，没挣开，不满道:“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去外面。”

江绥:“……”

许卿卿惯会得寸进尺，见江绥态度松动，扬声道:“反正你都不要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放心，就算这匕首刺不死我，我也有成百上千种自杀的法子。”

寻立即接话:“他不要你我要你……”

江绥与许卿卿异口同声:“闭嘴。”

两人吼完之后，房子里安静了一瞬，许卿卿本想笑的，不过看到江绥面无表情的脸，连忙把笑意忍了回去，望着他无声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在许卿卿以为他们会这样对视到天荒地老时，突然感觉到捆着自己的触手有所松动。

她挣开束缚，得到自由后想也不想就往江绥怀里扑。

“你最好时时刻刻盯着我。”

许卿卿抱着江绥的脖子威胁道，她虽然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齿，不过谁让他吃这一套，她就赌他心里的那点舍不得。

江绥的手无意识揽在许卿卿腰上，他看向寻，目光里带着不同寻常的意味:“还回来做什么，跟他在一起不是一样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吗。”

许卿卿蹭了蹭江绥的脖子，满足的嗅着他身上的沉木香气:“只要是跟你在一起，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无所谓。”

江绥沉默了瞬，把许卿卿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你好好看看我，再看看他。”

许卿卿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盯着江绥看了一阵子后，又看向寻，越看越觉得心惊。

那个穿着白衣手拿红色长刀的人，比江绥本人还像她记忆力里五百年前那个嚣张恣意、不可一世的少年。

江绥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想清楚了，要跟谁在一起……”

许卿卿抱紧江绥的腰，眼神坚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爱的都只是你这个人。”

许卿卿话落后，寻脸上的面具分裂开来，除了那双眼睛熟悉外，他的脸变成了全然陌生的一张。

许卿卿睁大了眼睛:“我之前看到，他不长这个样子。”

江绥静静的看着寻越来越白的脸色，不多会儿，有团黑气从寻的头顶钻了出来，盘旋一圈后就散开了，而那具躯壳则瞬间丧失生命力，垂直倒在地上。

许卿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说不出话。

江绥把许卿卿转了回来，捧着她的脸用力亲了一口，这次才解释道:“他是我的心魔，也可以说，是另外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