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傲剑江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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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据我们的线报来说,宗主要冷清冒充皇长孙进宫,不过方旭也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宗主的亲子,另外还有包拯那里已经确定了无间道的建立者就是宗主,也就是当年的展灏。不过少主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不过也已经有所怀疑了。因为他的手里还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说目前还没有什么行动,至于皇帝也已经知道了宗主的身份。”廷麟在抓到一只鸽子之后,看过上面的信笺,立刻隔着车帘对着展遥说道。

她不过离开京城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吗?看来展灏也已经知道了方旭就是二婶临死之前产下的儿子,他的心已经软了。既然他的心软了,那么他所计划的事情也要失败了。有了方旭加上一个本就不愿意伤人的余火莲,皇帝的亲子,那么包拯一定有办法彻底的解决这件事情了。

“廷麟,我们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达京城?”

廷麟想了想说:“如果日全力赶路的话,大约还需要三日。”

“可是小姐,这样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小姐的身体本来就弱,到了边关也没有好好的修养过。临行前大夫说小姐的身子骨已经很弱了,经不起这般的折腾了。”廷玉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听到展遥如此的问立刻摇头反对道。

“没关系的,廷玉,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点小事死不了的。况且我大仇未报,我是绝对不会死的。廷麟,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城。”堵住廷玉接下来要说的话,展遥吩咐廷麟说道。

“可是小姐……”廷玉对于展遥的身份也一清二楚,也知道自家小姐的打算,但是她想小姐的爹娘还有宗主一定不希望小姐为了报仇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他们更多的是希望小姐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但是看着小姐坚决的脸色,廷玉却又觉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要说了,廷麟,赶路!”

随着一阵欢快的马蹄声道路上扬起了阵阵的尘土…同时也预示着有的事情要有一个结局了……

**********

公堂之上包拯威严坐在案首,下侧分别坐着一袭白衣的展灏还有穿着一身黄色衣衫的宋仁宗赵祯和御史中丞方子庵,以及方旭、余火莲还有李柏。堂前高高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你们去堂外守着,十步之内不准任何人靠近,违者格杀勿论!”包拯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

“是!”

等到所有的人都已经退下去之后,堂内悄然无声,寂静的有些吓人,还是包拯首先开口说道:“今日并非是正式的升堂问案,圣上只是想了解二十年前屠村一案,已经余火莲杀死宰相王佑的过程。余爷?”

展灏冷冷一笑说:“村已屠,人已亡,墓已荒,碑已残,二十年之后才来调查。哼…简直是笑话…二十年过去了那些冤死的人都已经转世为人了,现在也应该都长大成人了,包大人可以派人把他们都照过来。亲自为他们平反,不是更好吗?”言语里面有说不出的讽刺来。

“前事虽已无可弥补,却可为后事之鉴,朕知道当年余爷受尽委屈却无处伸冤之苦。但是逝者如斯,余爷真想这样过下去吗?”赵祯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惋惜的说道。

“逝者如斯!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来,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情,是永远刻在脑海里面,压在心里的吗?逝者如斯,不如你来试试……”说着身形一晃,右手就已经掐在了皇帝的脖颈之间,只要稍稍的一用力,他的脖子就会被扭断。

“爹,爹……”

“圣上……来人……”

展灏的这一动作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纷纷的都站起身来叫喊起来。

“不必叫人……”

等到展灏把皇帝放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余火莲和方旭也都围在了皇帝的身边。等到展灏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的时候,一直站在身后不起眼的公孙策猛的上前一步按下椅子后面的机关。展灏的双手被禁锢住。

“余爷,这是用木头包制的铁椅子,恐怕要挣脱开没有那么容易吧?”包拯眉目之间一闪而逝的得意,展灏的功夫太高了,已经到了臻化的境界,他不能不防。

展灏立刻运气,发现真如包拯所言,抬头说:“你怕我在一怒之下杀了他?”

“余爷的武功之高,我们在场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所以本府不得不防。”

“你以为我刚刚想杀了他,你错了,本宗不过是想让他记住刚刚的感觉。他身为一国之君,本宗只是想让他知道别再让老百姓面对这种痛苦,别再让第二个幽冥王出现,仅此而已!”

“这么说来余爷是愿意放手了?”皇帝面上一喜,立刻问出口来。

“他没有放手的资格!”一个清脆如铃的声音在大堂之中响起来。

紧接着穿着一袭红衣的展遥带着廷麟,廷玉就出现在了大堂之中。鲜艳的颜色衬得展遥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站在那里必须要廷玉扶住,不然仿佛就要倒下去了,只一双眼睛明亮的有些吓人。

“瑶瑶……”展灏立刻站起身来,面色一闪而过的愧疚。

“堂姐……”

“你是何人?”包拯看着平白出现的三人,暗暗的惊心,想着外面把守的士兵都没有进来,想必三人的武功高强才没有惊动外面的人。而且听着展灏和余火莲的喊叫,想必也应当是展家的后人吧?

展遥低低一笑说:“展遥,包大人不是已经猜到小女子的来历了吗?何必又多次一问呢?”

接着不等人说话,展遥示意廷玉放开扶着她的手,走到展灏的面前,看着他略带愧疚的面容一字一顿的说:“二叔,你这是打算在我回来之前和皇帝做个了断吗?不然为何不等我回来再做决定?二叔,你真的是展家子孙吗?”

“瑶瑶……”展灏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看到展遥眼睛底的火焰,展灏觉得自己真是展家不孝的子孙,展家遭逢大劫是因为他,如今就连帮家人报仇都做不到。

“展小姐,我们此刻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情,你且稍安勿躁。圣上会给你们展家一个说法的。”包拯看着展遥样子,就知道她是一个比展灏还要难搞定的主了。

“不用了包大人,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插手无间道的事务的,无间道解不解散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我告诉你,我和叔叔不同,他做的是不让天下百姓受苦。我要做的就是为展家死去的四百一十九人报仇而已!这是两件事情,我不会妨碍到你们的,我可以坐在这里等到你们把事情解决了再说我们展家的事情。二十年我都等了,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咳咳……请吧!”说着就坐到了皇帝旁边的椅子上,咳嗽声不断,廷麟急忙上前递给展遥一个药丸,廷玉倒了水让展瑶服下。

“瑶瑶,你……”

“叔叔,我从来不插手你的事情,所以我做的你也不要插手。叔叔你知道我独自在展家大宅呆的三个月,是什么力量支撑我活下来的吗?就是报仇,不然就我这副破败的身体,早不知道在哪日就死了。叔叔,我不懂天下事,也不知道天下没了皇帝会不会打乱?也不关心展家是不是顶着罪臣之名?这些我不懂也不关心,我要做的就是为展家讨回一个公道,如此而已!”这些经过了二十年的沉淀早就已经成为了展遥印在了心底的印记,抹不断擦不去……

“难道说你也不管,天下百姓的死活吗?”包拯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他猜测的没错,这个女子比展灏要难缠千百倍,最起码展灏已经有了弱点,他的心里还装着百姓。但是这个女孩……

“这和我没有关系,当初展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我也没见有那个百姓站出来为我们展氏一族说话的。也没有问过他们是不是无辜的?所以你看我凭什么要管他们的死活,你说是不是包大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说你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情?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呢?”李柏上前一步说道。

“我认得你,你是李]的女儿李柏对吗?就是你和叔叔的儿子是指腹为婚对吧?按理说我应当叫你一声堂弟妹呢?可惜了……”挥掌而出带着一股的寒气。

“小柏,小心!”方旭急忙拉住李柏的手臂,堪堪的躲过这一掌。

“你做什么?”

“说起来你算是展家唯一的血脉了,但是现在看来你是向着皇帝老子那一方的,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姓展的资格。”冷冷的对着扶着李柏的方旭一笑,展遥如是的说道。

展灏震惊的看着展遥,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展遥的嘴里说出来的:“瑶瑶……”

“二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叔了,感谢你把我养育成人,没有让我死在展家大宅里面,但是展家的悲剧也是由你开始的。所以今天我们就两相抵消了,今日你所做的决定让你也丧失了姓展的资格,从今以后你只是余影而不是展灏了。你要是还念着对展家的愧疚,今日我所做的事情你就不要拦着。”展遥眼睛一动都不动看着展灏,轻声说道。

“你不要乱来?”

“我没有乱来,包大人,在这个大堂之中除了我叔叔之外,没有人能够克制我的。而且我叔叔克住我一时也克不住我一世的,我想要杀某人易如反掌。”身形轻微一晃就到了包拯的面前,看着包拯的眼神对着包拯微微的一笑说:“包大人,你快点审案吧!你们商量好了,就轮到我了。”说完身形晃动又重新的回到座位上。

这种情况之下案子怎么可能还审的下去,众人都面面相觑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都聚集到了正在悠闲喝茶的少女身上。

“怎么你们都看着我?难打说你们想我先开始吗?”展遥放下手中的茶杯,手中已经暗暗的运气了,眉目低垂下来。

“展小姐,本府已经说过了,展家一事圣上会为你们平反的。你又何苦纠结着不放呢?”劝说了一个幽冥王又来了一个更加固执的展家后人,先帝爷啊!你看看你当年都做的什么事情?

“我纠结着不放,包大人要不要试试看?株了你的九族二十年后再对你说当年不过是误杀。你愿意吗?而且你敢保证能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昭告天下,说当年屠村一案是皇帝示意,展灏不过是奉命行事,事后事情闹大了狗皇帝拿他来当做挡箭牌。你能吗?你问问他能吗?能把他老子所做的事情公布天下吗?如果他能做的到,我就不杀他。”

“这个……”怎么可能?今天之所以会在这里而不是刑部大堂,为的就是隐瞒当年一事,先帝爷的事情怎么可能公布天禧,这根本就是要引起民愤的。

“不能吧!那就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应该庆幸老皇帝在我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就死了,不然我其能够任他死的那般轻松。”

“圣上小心!来人……”

“瑶瑶,不要乱来……”

“堂姐,不要……”

‘砰’的一声众人定眼看去,之间余火莲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身上全是零零碎碎的冰渣。

“寒冰掌……”展灏诧异的看着展遥,似乎不明白她是从哪里学来这样的功夫。

“你让开!我不想伤你,你让开!”展遥看着挡在皇帝的余火莲,冷声说道。对于余火莲展遥并没有把他算在复仇之中,毕竟这二十年来他活得比任何人都要难都要苦。

“我不会让开的,我求你不要伤害他,如果你执意要报仇的话,就冲我来好了。自当父债子还!”

“你以为你挡在我的面前,我就杀不了他了吗?简直做梦!今天谁都不要想阻止我报仇。廷麟,给我拉开他。”展遥错步,来的路人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个皇帝要死,这样她也不用费什么心思下什么药让他不孕了。只要他死了,自然就生不出儿子了,这是最快捷的方法。

*********

“你要帮着他?”展遥看着抓住自己胳膊的展灏,冷声问道。

“瑶瑶,他是该死,但是他不能死,他死了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所以我不能让你杀他!”

“那就少说费话,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化水为冰直接刺向展灏,举动之间完全都没有留后手。

“来人快来人啊……救驾……救驾……”因为展遥的动手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了,公孙策立刻跑到门口大喊起来。

‘呼啦……’

“廷麟,廷玉,不需要手下留情,杀了他们。”展遥虽然抡起功夫可能还和展灏差上好一大截,但是她本身有异能,加上展灏根本不会对她出重手,只是拦截她的攻势,所以一时之间到也游刃有余。看着跑进来的的官兵,展遥毫不犹豫的吩咐说道。

“是!”

“不要!”方旭向前阻拦说道。

**********

展遥到了最后也没能够杀了皇帝,因为她本人被展灏点穴牵制了,廷麟和廷玉也都被展灏打了一掌点穴倒地不起。但是他却死了,自杀而死临死之前他和自己说了很多的话,但是展遥却一句都没有记清楚。不过他死的时候却把自己的穴道解开了。

“方旭,别以为叔叔帮你起名展昭,你就真的姓展了。你没资格姓展,我绝对不会承认你姓展的。今生今世你休想踏进展家老宅半步,展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展家到我就最后一人了,你不是展家人!”这是展遥被解穴之后的说的话,尽管她一再知道让方旭认祖归宗是展灏临死之前的心愿。

“我……你……”

“包拯,今日是我思虑不周错了时机。不过你防的我一时防不了我一世,他的狗命你可要看紧了。廷麟,廷玉,我们走!”指尖微抬,解了廷麟和廷玉的穴道,今日做了激动的事情,身体微微的有些受不了了。

“你以为你今日还能够走出去吗?”身后传来了包拯的威严无比的声音。

展遥回过身去对着包拯露出一个笑靥说:“展灏死了,这里没人是我的对手。”

“准备长弓。”

展遥还是淡定的微笑着,但是手却迅速的把桌面上的茶水吸到自己的掌心,然后化水为冰,朝着来的官兵狠狠的丢过去。顿时哀嚎声一片……他们三人的轻功都不弱,只是一瞬间的破绽就可以,飞快的消失在门外。

“这一次麻烦可真是大了。”包拯看着消失在门外的展遥三人呢喃说道。他知道展灏选择在这个时候自杀也是为了给展遥一个活命的机会,但是放虎归山留后患啊!看来要加强皇宫的戒备了……不过想想展遥一身有些骇人的功夫,包拯觉得真是有他头疼的时候了。

*******

朝堂之上发了极大的事情,皇帝被人刺伤,皇宫里面不断的加强守卫但是却也不断的死人,每个死去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像在冰窖里面冰冻过一样,身上还有冰渣在。但是奇怪的是皇上居然没有让人查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却下令让御林军部分昼夜的守卫在皇宫里面。一个月之后二公主庆寿公主和小公主宝寿公主也以同样的手法被人杀死在宫外的府中。皇上大声痛哭不断的在院落里面喊着什么,同时让御林军赶快把他现今仅存的富康公主接进宫来,严加防守。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面皇宫里面居然死了两百多人,几乎平均每天都有人死去,宫妃之中得皇帝宠爱的都已经死了,有几个不得皇帝宠爱但是有了身孕的宫妃也死了,连带着她们身边的宫女太监也死了。皇宫里面人心惶惶的,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也不知道宫里的人从那里听来了风声说,这是二十年前展家后人来报仇的,所以皇宫里面才会有人不断的死去。朝堂之上也开始有人要求皇上就二十年前展家被灭门一案重新调查,有的甚至提出把方子庵关押起来等等,但是皇上都没有表态,皇上也秘密的派遣包拯在京城里面查找,但是都没有找到人。派遣去边关展家老宅那里的人说展家老宅在大半年钱被一场无名大火烧没了,只留下焦黑一片。

“皇帝老儿,我说过要看紧了你的狗命。”这是宋仁宗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皇帝死了而且膝下没有子嗣继承皇位,朝堂之上一片混乱,争执了许久终于选定了濮王允让的儿子赵曙登基为帝。视为英宗~

“真是冤孽啊!!”在新帝登机之后辞官归故里的包拯看着还一片混乱的朝堂,站在船头之上如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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