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柏屿整个身子倾压下去,将姜越越扑到在床上。姜越越的腰像被闪了一下,痛得不得了,蹙着眉双手使力要推开他却第一次发现他竟然那么重,简直是蚍蜉撼树。
姜越越身上的花果加牛奶香味充盈在邵柏屿的鼻尖,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探入她的内衣,摸索着扣子的位置,惹得姜越越一阵又一阵的战栗,害怕地叫停:“别闹了!别闹了!”邵柏屿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掌下又细又滑的触觉让他的欲望越涨越高,低头就含住了姜越越的唇,手也没停着,直接打开了她的内衣,而姜越越的低声呜呜咽咽在他听来是种不错的情趣。
她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本就是属于她的,这次独自带她来这里还是经过姜家长辈允许的,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他本是个男人,和余佑琳之后就没碰过女人,现在软香温玉在身下更是欲望冲天,如何能把持住?手已是不管不顾地探向她内衣里温温热热的……
未料还没触到姜越越便用膝盖狠狠撞了他的胯间。邵柏屿一阵痛,蹙眉收了手,一下子热情被浇灭,他怔怔地看着小未婚妻。
姜越越赶紧将掀上去的睡衣拉下来。
“越越,你怎么了?”邵柏屿声音粗哑,激情被打断实在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姜越越不说话,迅速离开床,站在离邵柏屿几米远的地方。邵柏屿快步走过去,克制了心里的不舒服,柔声问:“是不是哪里弄痛你了?对不起,我的确急了点。”
姜越越还是不说话,想低头却看见他身下那挺立的部位,只好抬头不得不面对他。
邵柏屿怕是真正吓到她了:“你是不是讨厌我刚才做的?”
姜越越点头:“我没准备好,我以为你不会这样。”
邵柏屿看她面上有些仓促慌张的神色,心里一软,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越越,男人有时候会有冲动,抱歉,我不想伤害你的。”
姜越越点头:“我知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回房了。”邵柏屿转身走了出去。
回房后,邵柏屿冲了个冷水澡,硬生生将身上的灼热压下去,然后有些郁闷地点了一支烟,他没想到姜越越对他亲密的行为如此抗拒,给他□□的那一下力道还真不轻。她竟然如此讨厌他?排斥他?邵柏屿的身体和心情都空落落的,作为一个男人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沾过荤,憋得久了自然难受,作为姜越越的未婚夫,第一次有种被轻视的伤害。
她拒绝他,一半是害怕,还有一半自然是不太喜欢他。想到这里,邵柏屿轻笑了两下,捻下烟,他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想来姜越越应该是对他有着一份爱慕的,而现在的情况好像未必如此,事实证明,也许他过于自信了。
第二天,姜越越很早起来,敲邵柏屿的房门。邵柏屿还在睡觉,听到姜越越的声音立刻起身穿上衣服开门,一开门便看见穿着打扮好的姜越越。
“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早茶好不好?”姜越越微笑,尽量不去回想昨晚的事情,他是她的未婚夫,有些冲动是难免的,倒是她对他胯间的那重重的一下有点让她小愧疚。
邵柏屿微笑:“好,等我十分钟。”
吃早茶的餐厅依旧依山傍水,美景美食真的让人心旷神怡,姜越越胃口很好,吃了两盒虾饺,邵柏屿只是静静地喝茶,手上持着一张报纸。
“这里的东西做的真好吃。”姜越越感叹,“你呢?合不合胃口。”
“嗯,的确不错。”邵柏屿笑笑,“喜欢吃就多吃点。”
周围尽是小情侣,一对又一对,姿态亲密,只有姜越越和邵柏屿两人面对面坐着,一副相敬如宾的姿态。
“越越。”
“嗯?”
邵柏屿夹起一个蟹粉小笼慢慢地咀嚼,问了一个很稀疏平常的问题:“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
姜越越一怔:“啊?”
“我问你,在我之前,有没有喜欢过的人?”邵柏屿看看她,“应该有吧?”
姜越越脑子里本能想到凌少d,当然这是不能说实话的,实话会让彼此难堪:“好像没有吧,顶多欣赏欣赏帅哥,欣赏又不是喜欢。”
邵柏屿微笑,没有再问,继续看手上的报纸。
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邵柏屿脸上明显挂着淡淡的不高兴,任姜越越在一边没话找话说,他只是用“嗯”“没错”“对”之类的应对。
姜越越有些尴尬,眼睛瞟到邵柏屿的手机便拿来玩玩:“我帮你调个可爱的铃声。”邵柏屿的铃声很古板。
“《春江花月夜》?你怎么这么另类?”姜越越笑起来,“还有民乐呢。”
邵柏屿突然想到这个铃声是余佑琳之前帮他存的,又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伸出一只手去拿回自己手机:“算了,就原来的铃声好了。”
“不要,我一定要帮你调。”姜越越笑着侧过身,吧嗒吧嗒地按着邵柏屿的手机。
邵柏屿不能确定相册那边有一张余佑琳的照片有没有删掉,心里有些不安,便直接伸手夺过手机:“别闹了!”
姜越越吓一跳,邵柏屿的手劲很大,声音又有些严厉,她顿时有些委屈,只好侧身看窗外的风景。
邵柏屿也没有哄她的意思,车子一路驰骋,又过了半个钟头便回了城。
下车的时候姜越越还是挤出一个笑脸,挥挥手和邵柏屿再见,并嘱咐他慢点开车。
邵柏屿点点头。
进了家门便闻到牛肉萝卜汤的香味,姜妈妈正贤惠地持勺放调料,听到女儿回来了立刻笑着出去:“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姜越越说:“该玩的都差不多玩过了,有点累,就回来了。”
“柏屿呢?回去了?怎么都不上来喝杯茶?”姜妈妈问。
提到邵柏屿,姜越越便有些郁闷,嗯了一声就上楼。
姜妈妈又笑着跟上去:“怎么样?好玩不好玩?有没有吃到什么好吃的,有没有买什么东西回来?”
姜越越一一回答,言简意赅。
“那柏屿有没有好好照顾你?”姜妈妈问到重点上了。
“嗯。”姜越越依旧面无表情。
“怎么?不开心?吵架了?”姜妈妈摸摸女儿的头。
“没有,就是累了,想睡觉。”姜越越衣服都不脱就躺在床上,“妈,不到晚饭时间不要叫我。”
说是累,其实一点也睡不着,想着要和邵柏屿结婚过一辈子,姜越越有些害怕,她觉得邵柏屿有时候很可怕,一句话都不说,任自己像只麻雀在一边叽叽喳喳他丝毫不回应,又总会用种微微斥责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在说:越越,你该懂事一点。
和他过一辈子?姜越越觉得无形的压力越来越大,心里是抗拒又退却。书上说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恨不能分分秒秒和他粘腻在一起,荷尔蒙分泌旺盛,肾上腺激素直往上窜,最大的满足就是和他一起变老。可是这些玄乎的感觉,姜越越貌似都没有,她对邵柏屿不讨厌,可是喜欢呢?有吗?她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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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柏屿回到家便将手机里那张余佑琳的照片删掉,删除之前屏幕显示:你确定要删除吗?他想了想按了是。想到余佑琳,邵柏屿心里那根刺又狠狠扎了他一下,不知道她出院了没有,汇过去的那笔钱收到没有?
心里实在有些不安,邵柏屿下午开车去了趟医院,护士站的小护士说余小姐已经出院了。邵柏屿打电话过去没有人接,想了想又开车去余佑琳住的筒子楼,还捎上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上去,谁料门紧紧关着,没有人。正巧邻居一个老奶奶倒垃圾出门见到衣冠楚楚的邵柏屿眼里闪过一丝探究。邵柏屿礼貌地笑笑:“来的不是时候,没人在家。”那老奶奶立刻摇手:“他们已经不住这里了。”邵柏屿一怔,立刻问:“他们搬走了?”老奶奶说:“上周就搬走了,连夜搬的。”
邵柏屿蹙眉,怎么也想不到余佑琳竟然为了躲避他到搬家的田地,照例说他们好聚好散,也没多大恩怨情仇,她怎么可能如此恨他?她是聪明的女人,早应该明白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有些时候一辈子是不可能的。原来他还是高估了她。
不过她走了也好,邵柏屿想,再在一个城市难免会偶尔碰到,要是被姜越越知道了反而是个大麻烦。他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了,他要和姜越越结婚,他想得到她,也要得到她,并且不想再拖延了。
邵柏屿将想法和邵家长辈提了提,长辈们自然是赞成的。于是在十月底姜妈妈的生日宴上,邵姜两家订好了结婚日子,一个黄道吉日,就在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