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元帅府……
夜幕降临,漆黑一片之时,元帅府外一黑衣男子潜行至院墙边,看看四周无人,纵身一跃,跳去院内。
火速来到一扇房门前,远远就能听见房内沉沉的咳嗽声。只见房内灯花摇曳,映出两个暗暗的人影。
只见一人倚着床围,手捂鼻口,剧烈的咳着。另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旁紧张侍弄。
黑衣男子举起手,正欲敲门,而大门正在此时“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同样一袭黑衣的一个女子。
黑衣女子一见到面前人,目光带喜。
“你怎么才回来?你知道你走了多久吗?主子最近身体情况又恶化了,这几个月,一直都在咳,而且咳得更剧烈了。刚刚吐了口黑血,这可怎么办才好?”
黑衣女人急得一边说着一边用力跺着脚,真得是实在无能为力,又不忍心看着主人受罪。
“你别急,快随我进去看看。”
两人一起闪身,进入屋内。
黑衣男子正是伤好后日夜兼程从于连音处赶回来的幽暗,而黑衣女子正是和幽暗一起长大的幽影。
一个绝美少年正侧身躺在床榻之上,呼吸微弱,双目紧闭,眉头高高皱起。眉目之间难掩难受之色。己经晕睡过去。
“幽暗,你去了这么久,主人越来越严重,我都快等不了去寻你了。你可找到金线引了?”
幽影急急的劈头就问。
“你看!”
幽暗伸手拿出一样东西,金线盘绕成一团。
“这是什么?难道这就是金线引?”
幽影奇怪的看去。
“对,这个就是金线引。”
此时,颜陌之醒来转过头说:
“幽暗,你回来了。”
幽暗见主人转醒,马上单膝跪地回命道:
“是的,主人,我回来了。”
“你此去找寻金线引,一定是吃了少苦!”
颜陌之满脸死灰,但眼睛却泛着怜爱的光。
“只要对主人有益处,幽暗就算死了,都是值得的。”
“你不许死,主人还有需要你的地方呢!你……”
幽影听到后紧张的马上接口说到。
“你少说两句,快去把这金线引给主人熬制成药,让主人快点服下。”
幽暗打断幽影。
幽影干张嘴动了动,还想说什么,但想想又闭上嘴什么也没说,拿起金线引,转身出去了。
“你这次出去,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颜陌之看幽影出去后,向幽暗问道。
“我取金线引时,金线引所在的山上常年毒雾缭绕,我服了“避瘴丹”摒住了毒气,但是却被两条看守金线引的大蛇所伤,此时“避瘴丹”也失去了药效,我只好逃离此山。不想,路上遇到一伙悍匪,看我重伤想趁火打劫,我用最后一丝力气逃到凉城内,被悍匪追上,差点丢了性命,被一个姑娘所搭救。”
说着顿了顿,看着颜陌之。
“你猜,这位姑娘是谁?”
“这…………?”
颜陌之打了个疑问。
幽暗接着说:“正是十年前,我们去乾城游历时,半路在茶棚搭救的小姑娘。”
“是她!”
颜陌之眼前马上浮出了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敢色的倔强小女孩。不禁脸上就带出了笑容。
“主子,于姑娘现在和以前完全不同,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幽暗就把于连音如何一招就制服恶汉,救了自己。如何在还没看清招式时就轻松杀了几个来刺杀他的杀手的,然后怎样化尸。第十日又突然回来轻松就采到了这么多他差别丢掉性命都没采到的金线引。又如何用药把他那么严重的伤三天内就治愈的。
幽暗虽然少语,略显木纳,但心却是明白的很。
他告诉主人,这个于姑娘现在武艺决不在自己之下,至于医术更是神秘莫测,恐怕整个炎国都没有人能出其左右。
“主人,于姑娘应该可以帮到你,我们可不可以找她过来给你看一看病情啊!”
幽暗用急切的眼神,眼巴巴的向颜陌之请求到。
在他心里,真的是希望主人尽快好起来,为此,就算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会在所不惜的。
他和幽影都是孤儿,都是被颜陌之的外公--聂老元帅在外争战后在废墟发现的,将他们收留了下来。给他们吃,给他们穿,找人教他们习武,让他们保护好自己后,再去为早早遇害死去的父母报仇。
从炎国出现了怀孕嫔妃不知道原因突然暴亡,而正好又在聂贵妃的府中发现了巫蛊之物,圣上为安抚后宫,要把聂贵妃刚满五岁的七皇子送去给其他贵妃教养。
宫中自来的规矩都是,若生身母亲犯了过错,就是没有仪德再去教养孩子的,必须为皇子再择一位淑德贤良的妃子做为母亲教养。
聂老元帅听到消息后,知道女儿被人算计一旦失宠,孩子交由他人必然性命不保,成为宫中争斗的牺牲品。便快马加鞭连夜从边关进城请旨,要求把外孙带回他的元帅府亲自扶养长大,成年后再回皇宫,自己则直接放弃兵权,告老还乡。
炎国皇帝颜弘化一听,聂元帅要交出兵权,当然高兴,立即准奏。
下旨道:聂贵妃听信奴婢谗言,己知悔改,现罚闭门思过一年。
聂老元帅英勇玄武,德才至上。现把七皇子送去元帅府由老元帅亲自扶养,调教,直至成年。
自此,七皇子颜陌之就来到了元帅府,而幽暗,幽影从此便陪在他的身旁,从末离开过。
聂老元帅让他们认了颜陌之为主人,从此全部听他行事。
但并不是七皇子离开了宫庭就会一切安全的,宫内的斗争还是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从他现在痛苦的表情和中毒的身体就表明了一切。
颜陌之知道幽暗的心思,但这些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就算这个于姑娘有可能帮助他,他也必须要好好打算一下。
这个小姑娘,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有点意思……
幽暗看主人若有所思的不说话,也就束立在旁边默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