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可抿了抿唇，开口解释：“荆小姐，你别误会，我和谭总……”

荆水像是在耍她玩，没等她说完就笑眯眯的：“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误会呢，你和邵晨又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眼睛里却像是暗暗的含着刀子，落在姜凌可的身上，无端就让她微微的瑟缩，喉头像是梗着了什么，发着腥甜。

“是。”

姜凌可简短的给予答复，心口像是被剜开了似的痛。

她也知道，自己一直这样拒绝谭邵晨，也是会让他心痛的。可，她宁愿他心痛的活着，也不想让他无药可救的死去。

一段感情，是可以靠时间忘却的。姜凌可相信这一点，哪怕谭邵晨会对自己有着怨恨，她也认了。

姜凌可生生把喉头的腥甜咽下去。眼睛有些疼，她知道，那是硬生生憋着眼泪的疼楚。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谭总，荆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姜凌可也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实在是多余，是荆水眼里最想拔掉的那根刺。还好她没有表现出什么，否则荆水的态度决计不会这么的简单。

“嗯嗯。”荆水还是笑眯眯的，还亲昵的去圈住了谭邵晨的胳膊，态度自然的撒娇，“邵晨，既然碰上了，不如陪我一起出去逛逛吧？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逛街了，你也刚出院没多久，就当一起散散心了，你说好不好？”

如果是以前，谭邵晨是会同意的。

毕竟，在他的眼里，这是他的青梅，更是他心里的妹妹。但是自从和姜凌可的关系越来越近后，有些本来没有察觉的，也终于渐渐清晰了。谭邵晨也愈发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不会去牺牲自己，也没必要去牺牲。

从生死路上走过一回，谭邵晨更是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自己喜欢在意的东西都不去争取，那人生在世也就没什么意义。

“荆水，你自己去吧。”

谭邵晨抬脚就要去追姜凌可，荆水死死拉着他的胳膊不放手，仍然看不清楚自己在某人心底的地位和存在感：“不要嘛，我就要你陪着我去。”

看着姜凌可的背影越来越远，谭邵晨的脸色不好看起来，也皱眉，带着最后一丝的温和：“别闹了，快放手。”

荆水一直都是乖巧而懂事的，不过这些，都在姜凌可的出现后被毁掉了。

她狰狞，丑陋，满心嫉妒，越来越像一个只会怨恨的怪物，而不是那个可爱的妹妹。

“我没闹。”荆水执拗起来，更是不愿意松手，“邵晨！你就这么不想陪着我吗？”

在医院的时候也是，在这里也是，明明姜凌可百般的拒绝、不愿，他却还要坚持挽留。难道姜凌可对他的吸引力就这么大吗？

荆水甚至怀疑，是姜凌可给他下了什么药。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荆水！”

谭邵晨叫了她的名字，也终于不耐的把她的手甩开：“我正在谈工作，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任性了。”

荆水被他甩开，愣了一下，面色刷的一下变得死白死白的。接着，她像是打开了崩溃的源头：“我任性？谭邵晨，是你总在把我当成小孩子，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以为你把一切都捧到姜凌可的面前，就能够让她对你死心塌地？”

“她要的远远不是这些，她没你想象得那么好！”

荆水恨不得把全世界最脏的词汇都用在姜凌可的身上，然而，这些堆砌出来的，只是她内心里更多的黑暗和苦毒。

凭什么？

荆水想要质问谭邵晨，想要质问姜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