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眼神太过炽热，姜凌可觉得头皮都是热的，忍不住耸了耸肩。

她能告诉他实情吗？她明显感受到心底有一个声音回答了她的问题，不能！

显然这样的答案都不在三人的意料范围，就连姜凌可本人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数，果然，所有的事情永远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万雪踩着几厘米的恨天高向她走过来，与地板摩擦出的响声，在这个相对比较安静的空间显得格外的响亮。

“凌可，我不知道你是有什么事情不能签，但是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这个机会是可遇不可求，你自己肯定明白其中的利与弊。”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姜凌可会拒绝，这可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要的机会啊！

万雪一直相信她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对她也报了很大的期望。

见状，谭邵晨从两人的对话中退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重新坐回座位上，一双黑色像是没有底线的黑洞一样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姜凌可。

长腿一用力，椅子就换了个地方，换的位置很好，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姜凌可的动作与表情。

他很期待她能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这种不能运筹帷幄的感觉真是讨厌极了！

姜凌可转过头刚好撞进他的眼睛里，瞬间就被带进去那无尽的黑洞，一时间竟有些慌神。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心里那个棵心虚的火苗越来越旺，再这么下去，他肯定要知道些什么，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怎么可能没点本事。

一旁的万雪见她不说话看着谭总有些不悦，抬脚踩了地板，发出的声音成功的把姜凌可从那黑洞里面带了出来。

有些尴尬的收收眼神，终于看向了万雪，其实万雪帮自己挺多的了，给姜旭找工作，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他，虽然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但是这个忙既然帮了，那么这个情分自然是在的。

她也不想让万雪难做，无论是给姜旭找工作还是平时自己的的工作什么的，她都照顾自己太多太多了。

在职场上，人家愿意帮你是情分，不愿意帮你是本分，所以基本的人情世故姜凌可还是很懂得。

但是这件事情不一样，如果早知道合作方是谭邵晨她今天压根不会踏入这个办公室一步，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早知道。

她缓了缓，用她现在最正常的语气轻轻说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能签，比我更适合的人外面一抓一大把，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这让凌可怎么受得起。”

她的声音特别沙哑，也的确难受极了。

就像万雪所言，这个机会真的特别重要，自己也很开心能够参与进来，可能真的是没有缘分吧！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万雪也是没有想到，她现在看不透面前这个小姑娘心中所想，她是特别惜才的人，在当今的社会里，像姜凌可这样有天分有努力的人真的并不怎么多见，而她有幸遇到了，当然要进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栽培。

“凌可，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你就说，任何事情都是有解决的余地的。”

这孩子平时特别知道疼人，只要有机会就会抓的死死的，为了工作也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是十足的拼命三娘。

姜凌可摸了摸自己的皱起来的眉心，有些头疼，她很明白万雪一直在这里劝说的原因，也很庆幸自己有这份虚荣，今日两大总裁都在等着她一个小漫画家的决定。

她觉得，她一定会遭报应的！

她不敢怠慢自己上司，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万雪的底线，但是自己也是很为难，她现在恨不得仰头大喊一声：老天，你告诉我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