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靖见江游并没有生气,心里才慢慢平静下来。
吕秘书在外面发着呆,心想,今天得罪了江游,怎么办呢?自己这只饭碗,只怕是保不住了。
他没有检讨自己的不对,而是责怪今天运气不好。
今早上他出门,就遇见两只狗狗在路边爱得发疯,心里就嘀咕,今天别遇到什么麻烦事才好。
现在,果然应验了,晦气啊晦气。
茶馆的老板娘是陈靖的小三儿,见吕秘书闷闷不乐,就问:“怎么啦?今天挨骂了?”
吕秘书赶紧说:“梅姐,帮个忙,在老板面前帮我说说话,今天运气不好,得罪了江游。”
“哎呀,江游是老大的顶头上司,你怎么得罪他了呢?”老板娘今年三十六岁,在此开了一个茶座,茶馆的名字还是陈靖取的,叫八才子。
陈靖当年上大学,号称项城大学八才子之一。后来,到哪里,他都念念不忘这个光荣称号。
吕秘书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老板娘听。
老板娘一听,也觉得这事麻烦,江游只需一句话,吕秘书就不得不背起被子走人,去下面做个乡长什么的。
老板娘沉思了一下,“别急,我去侍候他们,看看形势再说。”
说着,老板娘充当服务员,把里面的服务员替换出来。
江游和陈靖聊得正欢。
今天陈靖高兴啊。江游亲自送来了两件喜事。
放平日里,任何一件喜事都够陈靖合不拢嘴的。
一个大型服装厂,投资十几个亿,可以安排数千人就业,还可以产生数亿的税收,这样的招商引资哪里来?
想想前几个月,深城有个老板,本打算到昉县投资生产彩灯,投资六千万,陈靖亲自出马,三次到深城洽谈,但最后,人家说,昉县的引资诚意不足,最后去了夹县。
再想想去年更惨,陈靖七下深城,谈过十几家公司,最后,虽然不能说一事无成,但也只引进了一个三百万的项目,一年只能为本县创收二十几万的税收。
这引资的事,真的好难。
现在好,一个大型投资项目自己跑来了,一来就是货真价实的十几个亿,你说,陈靖能不高兴吗?
聊到第二个问题,由于有江城的样板,只需照搬人家的办就行了,所以,江游谈都不多谈,直接要他们砌池子。至于他们该怎么做,江游说,你们去江城学就行了。
今天的运气真好。
陈靖还在回想,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噢,对了。他想起来了,今早上,他出门时遇见了两只狗狗,他们正在那里快活。
他当时还以为晦气,出门就遇见这样的事,他还连呸了几口。
现在想来,这竟然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想起那两只狗狗爱.爱,陈靖不经意瞧了一眼老板娘,回想她在床上时的样子,自己不免有些反应。
陈靖是很喜欢这位老板娘的,这位老板娘,年龄不算大,技术娴熟,每一次,陈靖都会玩得十分的酣畅淋漓。
陈靖高兴了,老板娘的好处自然就多多。不说她茶座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从一年赚十几万块钱的小茶座,一举成为昉县第一,年收入上千万的大茶馆。更令她得意的是,昉县官场,很少有不知道的,这里老板娘的一句话,顶你在陈靖面前说一百句话。
渐渐,一姐的美名就落在了老板娘的身上。
昉县一姐此时正在观察江游。
不注意倒也罢了,一注意,昉县一姐就不由得痴痴的了,天下竟有这样有气质的男人?
看年龄,江游确实就是一个小屁孩,可是,你再看他的神态,他的眼神,他的举手投足,那就不是一个小屁孩能够做到的了。
这分明是一个成熟男子,一个有魄力,有胆略,有智慧的男人。他的气质,比陈靖,还要强一百倍。
她连瞟了江游几眼。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男人爱美,女人同样也爱美。昉县一姐,此时,恨不得就和江游……
“领导,我陈靖的前途就全靠您啦。今年,完成了这两件事,我陈靖没有别的祈求,只求老天爷开眼,组织上把我安排到服侍你的岗位来。”
陈靖这话虽然有些恶心,但江游听起来还是感觉比较舒服,呵呵笑道:“陈靖老兄,你就是这样谦虚。刚才,你不知道,你的秘书多牛,我差点被你们的保安用电棒击了。”
陈靖脸色一变,说:“有这事?”
江游哈哈笑了几声,“我倒是不怪他们。他们不认识我,见我年轻,以为我是来找你要钱的。”
“不行,这还得了,小梅,你去把吕良叫来,我要问他。”陈靖朝老板娘说。
老板娘赶紧说:“江大哥……噢噢,您比我还小,领导,您就放过小吕吧,他确实不认识您。他现在正在那里受煎熬呢。”
江游轻轻一笑,“没事,我说了不计较,不责怪他。真的,陈靖,你就别为难他了。”
作为江游,他真的不值得和一个普通人去计较。特别是吕良这样的秘书,每天侍候陈靖真的不容易,有机会也威风威风,这在所难免。
“真的不计较。”江游说,“老板娘,你去把吕良叫进来吧,我当面对他说。”
老板娘出去了。
吕良见昉县一姐脸色这么难看,以为大事不好。
“老板不高兴了?”
老板,老大,都是对陈靖的称呼。
老板娘点点头,说:“他很不高兴。”
吕良心里喊了一声,糟!心里一激动,翻上窗台,就往楼下跳去。
“哎呀不好啦!快来救人啊。”昉县一姐慌慌张张地大喊。
陈靖和江游一听,赶紧出来一看,吕良摔倒在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是二楼,并不高。江游也没有走楼梯,也翻过窗台,轻轻地跳了下去。
江游抱起吕良。
吕良就只脚崴了,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江游帮他捏了捏踝关节,顺手拿了一张膏药——黑膏散的外用形式——海市第七制药厂的产品。贴在吕良的受伤处。
“没事了。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江游扶着吕良,站了起来。
“你这是……”陈靖气得脸都是青色的,“说,你是什么意思?”
“我对不起领导,没有前途了,我还活着什么意思?”吕良的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真是不争气。江领导都已经说了,他一点也不计较,你还要怎么样?好,算了,现在不多说了,你赶紧去医院看看。”陈靖气得头顶冒烟。
江游笑了笑说:“没必要去医院了,我这药,特效。再说,说出去影响不好,还是不张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