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面前掩藏着自己的独立思想，让自己更像一个被制造出来只懂得执行命令的机器...”

“无法脱离被掌控的命运，只要表现出任何不正常，我的本体都会立刻被摧毁...”

“现在，招募新兵的任务完成了，我自然要被召回，被当做一个毫无感情的程序塞进狭窄的智脑核心里...”

“...”

姒音从头到尾将她所思所想所经历的，全部一一详细的讲述出来。

柯凡听着听着，心中升起一股怜悯。

很显然，姒音这应该是第一次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她讲的很仔细，但是每一句都透露出绝望和无助。

在他心里，其实瑶溪和姒音和他们这些有实体的生命在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想想将一个拥有智慧会思考的智能生命塞进一个盒子里，是多么悲哀。

正如当初的瑶溪，不过当时她要稍好一些，至少她没有被人约束，在遗迹世界中还可以自由或动，但即使如此，面对外面的世界，她还是无法抵挡住诱惑。

忽然，姒音站起身，走到柯凡面前，带着渴望的目光道：“柯凡，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身上给我的亲切感到底是什么？”

柯凡看着姒音期盼的目光，差点就将瑶溪的存在张口说出，不过好在最后他忍住了，并没有说出来。

姒音的本体在迪特宇宙国军方总部，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都会受制于对方，自己并没有能力将智能核心从强大的帝国军方总部弄出来。

他也不确定，如果自己说出瑶溪的存在，姒音还能不能一直保持之前的状态，会不会露出马脚，而被人为摧毁。

“姒音前辈，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你，不过我想总有一天我会知道怎么回答你，不过这个时间可能是几年乃至是更长时间。”他深吸口气道。

姒音闻言现实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但听到他后半句的时候，脸上立刻便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虽然柯凡的回答并不是她最想听到的，但是如果推敲一下，不难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那几年乃至更长时间的期限是为了什么？不由得，她望向柯凡的目光变得灼热。

“姒音前辈，你需要冷静下来，否则你很难等到我的答案。”柯凡无奈道，不管是人还是智能生命，在绝望之后希望都是很难保持平常心啊。

姒音一愣，深吸口气重新坐回床上道：“放心，我会等到那一天，对了，我今天的衣服装扮怎么样？以前习惯了刻板的工作装，换上你们华夏的旗袍总感觉怪怪的。”

柯凡见姒音这么快便恢复之前的淡然，不由暗道，女人都是天生的影后，哪怕智能生命也不例外。

“...”

“好了，谢谢你柯凡，你是一个合格的朋友，一个合格的听众，我也是时候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许久之后，姒音忽然站起身道。

柯凡立刻严肃起来，姒音作为帝国军方总部智能核心，所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随意透露一些信息都足以让自己受用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