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大小的玻璃珠子，里面灰灰暗暗看起来很不起眼。

“这是我的本体被剥离之后的样子，只有我的意识，那一层好似玻璃的东西并不属于我的一部分，而是元制造出来禁锢我的容器。”系统解释道。

柯凡哦了一声，心中诧异，系统都被人‘抽皮拔筋’了，怎么说话好像没有多少怨恨一样？

画面中的元走到罐子旁边，直接打开罐子把装有系统意识的罐子取了出来，口中喃喃自语：“你就是我的机缘。”

说完转过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柯凡第一次看到元的面貌。

俊朗的脸上斑斑皱纹，双目神采内敛。

修养、内敛、文化青年、文质彬彬...

这是元给他的第一印象。

忽然，他想起刚才系统说的话，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他悲哀是什么意思？他在统治者文明不是应该位高权重吗？名誉地位实力都有了，有什么好悲惨的？”

“实力？你错了，名誉和地位或许他是拥有了，但是他的实力却永远无法突破禁区。”

“曾经他是一个天才，仅仅万年进入真神境界，而从此之后他的实力便寸步不进，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千万年，他一直在研究，研究如何能够让自己突破，而不是依靠自己制造出来的设备让自己展现出强者的姿态。”

柯凡疑惑：“用设备？”

“他制造出一套设备，能够按照他的设定释放出属于强者的气息，千万年来，他一直用这种方式欺骗世人，但是只有一个人他骗不了，那就是他自己。”

柯凡闻言眉头一皱道：“也就是说他最想要的是让自己真的突破，而最后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并且真的找到了方法。”

“嗯，或许吧。”系统回答道。

“或许？他用你来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柯凡微微皱眉道。

“我确实不知道，他抹去了我最关键的记忆。”

柯凡皱眉，元虽然实力止步不前，但是对于科技已经研究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之前史官说过，他的主要研究方向就是血脉、传承、天赋，这和系统说的倒是吻合了，他想要研究出让自己能够突破的方法。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这个方法似乎和自己有关系。

“为什么你会选择让我当你的宿主，不要拿之前说的那一套来蒙我。”

系统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组织语言。

柯凡也不催，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转头，身后竟然裂开了一道金色空间裂缝。

然后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身影便走了进来，正是穿着灌注了吞噬元能三级套的小漠。

“哥，你没事吧？”小漠看到柯凡之后松了口气道。

柯凡摇了摇头道：“没事。”

“找到东西了吗？”小漠完全从空间裂缝走了出来，空间裂缝渐渐闭合。

“嗯。”柯凡点头：“不过有一些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不急着出去。”

小漠看看四周，不知道柯凡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还有什么没搞清楚的，但还是站在一旁没说什么。

又等了一会，系统终于开口了。

“事实上在寄居在你身上之前，我的意识并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浑浑噩噩的在宇宙中漂流，因此不管你想要知道什么，或者怀疑什么，我都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