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国没有义务兵役制度,常备陆军也只有一万五千人,让这点人投入动辄百万计的西大陆战斗中,无异于杯水车薪。白鹰国的优势就在与相对庞大的人力资源,他们立刻开始在国内征调新兵赶赴西大陆战场,同时将风暴洋舰队也派遣到北海帮助撒尔国封锁条顿国。白鹰国舰队的到来,让撒尔舰队实力大增,尤其是多大六艘的战列巡洋舰,让协约国海军有了再次封锁条顿国海岸线的能力。
海上作战见有起色,但是陆军的作战就乏善可陈了,白鹰国的武器本就不算先进,那些士兵又是尚未完成基础训练的新兵,让这些人直接进入战场面对残酷的堑壕战无异于谋杀。
白鹰国政府这个时候别无选择,只能默默忍受这种对士兵的变相谋杀,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再进行系统的训练。那些训练未久的士兵,只能在战场上完成技战术的学习,然而这样的学习代价实在高昂。第一批被派到西大陆的七十万陆军,仅仅经过了一个月的战斗就损失了大半,这样高昂的代价可不是白鹰国政府能承受的。
白鹰国人有的是钱,但他们非常惜命。在这样用人填坑的战斗中,白鹰国人显得非常不适应。国内政府受到的舆论压力越来越大,这个时候白鹰国人想到了东方,那个人口几乎是无上限的大国。
白鹰国和撒尔国的想法是一致的,由他们出钱,征调华兰那支战斗力极强的军队到西大陆战场当炮灰。这样既能将华兰拉入自家阵营,还能减少白人的损失,可谓一举两得。然而华兰与倭国仍然处于战争状态,这个时候华兰是不可能出兵西大陆的,为此撒尔国和白鹰国开始联手对倭国施压,要求他们尽快签订和平协议。
实际上倭国也不愿意再打下去了,华兰的潜艇战又开始了,手中有大量商船的住友、三菱等财团,在海上遭受的损失越来越大,他们的公司非但没有因为大战而壮大,反而越来越虚弱。面对这样的局面,倭国政府也是一筹莫展。
在上次齐鲁之战以后倭国痛定思痛,也从撒尔国引进了数艘潜艇。可是这些潜艇本就老旧,购买时间日短,倭国工程师尚未弄明白如何建造。这个时候第二次开战了,为了打击华兰,倭国只好将这几艘潜艇派出去,袭击华兰的商船。
可惜华兰的数艘实验性驱逐舰,加装了新型的声纳系统,那些潜艇因此被早早找了出来,用深水炸弹全部击沉,这让倭国人损失极大。因为水下作战的不对等,让倭国急于结束战争,重新回到赚钱的轨道上来。可是倭国在这次战争中损失太大,他们无法以这样的结局来签订合约,谈判也因此拖延了下来。
在遭到撒尔国和白鹰国重压之后,倭国表现出了合作的态度,而受到威胁的冯国甫政府也给曹汝霖发去电报,要求他们尽快签订合约。对于合约无法达成,曹汝霖和顾维钧也很为难,倭国人死咬着不松口,他们也毫无办法。
就在华倭合约难产的时候,罗刹国又出大事了。上次在合约签订之后,被布鲁希洛夫打晕了的红罗代表加米涅夫回到圣彼得堡。他在红罗政府的会议上添油加醋的诉说了布鲁希洛夫的暴力行径,并声称他是得到资产阶级临时政府许可的,目的是打压红罗政权。
对于那些资产阶级政府官员,红罗代表们早就看不顺眼,结果这件事情成了导火索。红罗政府开始分发枪支调集工人,打算彻底夺权。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正是因为发觉了对方的这个动作,才抢先派出军队镇压了红罗政府,并在全国宣称布党非法,结果让乌里扬诺夫被迫再次流亡。这件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让罗刹转入了资本主义政府的轨道,可是在这件事情爆发数个月之后的今天,罗刹的政局再次出现变化。
尽管被迫从公开转入地下,布党没有消沉下去,尤其是领导者乌里扬诺夫更是如此。在流亡的过程中,乌里扬诺夫借用布宁的笔名,写了著名的《进一步退两步》等一大批乌托邦主义著作,阐明了无产阶级**的势在必行。早已扎根基层的布党很快转入地下,开始发动底层民众,准备进行再一次革命。这一次革命将不再由资产阶级领导,而是由布党领导的乌托邦主义革命。
圣彼得堡暗流涌动,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新的**。公历1916年的11月6日,也就是罗刹国儒略历10月7日晚间,布党的武装领导人托洛茨基正坐在办公室内,低头看着一份份文件。
自从布党党委决议在圣彼得堡重新发动起义之后,这些高层人员就忙碌了起来。托洛茨基被任命为武装起义的最高指挥官,而布宁则派遣斯特林、斯维尔德洛夫、捷尔任斯基等人组成革命军事委员会,作为自己的代表。
在各位代表的密切配合下,各种起义的准备工作都在紧密的筹备之中。托洛茨基夜以继日的批改着文件,将一份份命令发出去,为起义做好最后的准备。
托洛茨基伸了个懒腰,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他终于批改完了所有文件,打算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就在这个时候,斯维尔德洛夫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总指挥不好了,出大事了。”
斯维尔德洛夫的话让托洛茨基大吃一惊,他急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斯维尔德洛夫努力让自己将其喘匀,随后说道:“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叛变了,他们将我们的起义计划交给了临时政府。刚刚临时政府已经开始动手了,他们占领了《工人之路》报馆。”
“什么?”托洛茨基猛然站了起来,《工人之路》是布党的机关报,也是作为起义宣传的地方,他们在那里印发了许多小册子,以宣传临时政府的腐朽和贪婪。现在这个布党最重要的宣传阵地已经失去,这很可能造成内部的混乱。更可怕的是临时政府已经开始动手,谁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