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父亲!”
陆夭夭小脸红扑扑, 她站在棋盘的另一边,一手揪一个爹的衣角。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父亲和爹爹竟然如此友好的相处!
她左看看,右看看, 一本满足, 双重的快乐!
然而姚九霄并有身同感受陆夭夭此时的快乐, 他的目光淡淡看来,示意她该练剑了, 不要懈怠。
陆清予的唇角噙着笑意,“爹爹似乎很久见你练鞭子了。”
陆夭夭:“……”快乐的时光总是么短暂。
“父亲啊,爹爹啊!”陆夭夭一叹三咏, 她用手拍拍自己的肩膀,仰起头一脸沉重的说, “你们不觉我这稚嫩的肩膀承受太多了吗?”
她还是个小崽子啊!
陆清予笑, 张扬仿佛周遭都失了颜色,让人眼里只看到这张俊之极的脸。
陆夭夭瞪圆眼,警惕的看着陆清予。
“你不是总说自己长了么?”
陆夭夭谨慎的回答:“特殊情况之时我可以长。”
姚九霄冷肃:“修炼须勤耕不辍, 不可半途而废。”
陆夭夭表示很不服, “你能找到我这个年纪比我还会多的天才吗?”
姚九霄皱眉,小崽子还骄傲上了。
陆夭夭一看,连忙扒拉上去,她坐到姚九霄怀里, 转移题:“父亲,我有重要的事想你。”她强调,“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她仰起头,“父亲,你宗门里有奸细吗?”
已经将手伸到陆夭夭的后颈准备将她提起来的姚九霄闻言,手一顿, “为何起这个?”
陆清予捻起一枚黑色棋子,慢条斯理的落在棋盘上,他轻笑一,“归元宗乃修真界第一宗,汇聚三界目光,有奸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陆夭夭啊一,直白的:“爹爹你弄耳目进来了吗?”
陆清予笑漫不经心:“你猜。”
陆夭夭忧心忡忡,“有妖族的?”宗门岂不是成筛子了?
姚九霄淡:“势力越的宗门,人员越复杂,宗门里虽有外界耳目,但不足为患。”
归元宗屹立这么多年,自有一套生存之法,完全禁止其他势力的耳目并不可行,堵不如疏。姚九霄虽不管宗门之事,但他毕竟曾经被当做宗主培养,并非不谙世事。
“妖魔两族加不足为惧。”宗门最防范的就是异族,他们想要进入修真界就是一门槛,入门试炼是一门槛,修为高深的能一眼能看透本质,即有混入进来的,掀不起风浪。
陆清予冷哼一,他倒是想安插耳目进来,可惜他被严防死守,以前试探扔进来的棋子都被姚九霄找出来扔出去了,啧。
陆夭夭看两爹习以为常的模样,不禁反省自己太惊小怪。
这就是佬的世界?
既然父亲心里有数,她就不用担心了。
陆夭夭举起手:“父亲,该你下子了。”她低头看棋盘,心里哇哦一,厮杀很激烈啊!
陆夭夭被姚九霄一手教导,琴棋书画皆有涉猎,自然看懂。
她刚学会下棋段时间,就天天和父亲爹爹轮番对弈,被虐怀疑人生。
陆清予见小崽子一直窝在对头怀里亲亲密密的样子,他冷哼一,阴阳怪气,“你们倒是亲。”
陆夭夭一看,爹爹张俊脸黑气蔓延了,她连忙跳下来跑去,嗲嗲的喊:“爹爹~”
她爬到爹爹腿上坐着,仰起头傻傻的笑,一直笑到陆清予板不住黑脸,“小崽子。”
姚九霄和陆清予再说,他们继续下棋。
陆夭夭高高提起的心放下,父亲和爹爹好似都忘了叫她练剑练鞭子,她顿时安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他们想起来。
棋盘位置并不高,陆夭夭坐着能看清。
爹爹的棋风如性情诡谲多变,父亲则是不急不缓,每一步走极稳,在爹爹激烈的进攻下丝毫不落下风。
棋盘厮杀很激烈,他们的棋艺水平一如修为不相上下。
陆夭夭看了很久,看到最终谁输谁赢,就睡了去。
陆夭夭醒来的时候躺在熟悉的床上。
她揉揉眼睛,混沌的脑袋清醒后,第一想法便是昨晚谁赢了?
她拍拍自己的小脸蛋,算了,她不该好奇这个,不管结局是谁赢,不好的还是她。
陆夭夭精神饱满的去上课。
她跑到求知堂时,弟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
陆夭夭跑到小伙伴们之间,“早上好呀!”
“早,夭夭。”朝暮雪他们纷纷打招呼。
“你们在说什么?”
杜千山:“宗门寻回了千年前的长的骸骨。”
朝暮雪的脸色有些凝重,“这位长,是师尊的亲叔叔。”
子星挠挠头,“外面传的消息七零八落的,我不太清楚怎么回事。”
杜千山:“说我们了,就连峰主他们不太清楚。”
朝暮雪其实不怎么知,她虽说是宗主到小徒弟,但到底来的时日不长,师兄在,其他弟子不知如何行事,就到她头上来了。
朝暮雪只知,师尊将位祖的棺材带回来后,心情便很不好,脸色极差。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师尊把自己关在静室里还出来。
“现在宗门上下都在讨论这件事,似乎上面有安排。”
陆夭夭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下。
人比她清楚,师祖还是她带回来的,但父亲的意不是说寻个日子低调入殓就行了吗?怎么突然这么张旗鼓?
“惊天消息!”一个弟子跑进来,嚷。
其他弟子纷纷围去,“什么消息?”
弟子:“位长,是尊上的师尊!”
这句引起哗然,“真的假的?”
“尊上的师尊不是上一任宗主吗?怎突然冒出个长?”
“是啊,尊上的师尊是前任宗主吧?”
“千真万确!”弟子急,“我听到师伯他们说了,据说尊上是由前任陆宗主亲自教导,其师尊是陆宗主的亲弟弟。”
“就是说尊上是由他师伯教导的?”
“错!”
“为何世间不是这样流传的?这长哪里冒出来的?”
“哎,外面的消息人云亦云,传来传去早就变了质,我小时候好像听我父亲说,但不记了,当真。”
“但是好奇怪啊,咱们宗门里好像人提这位长。”
“一千年前就陨落的能,时我们的爷爷估计都还出生,谁会事讨论一千年前的人物啊?”
“有理……”
子星他们自然听到了这些。
杜千山惊:“竟是尊上的师尊,是何等风采的人物?”
朝暮雪亦惊讶,“尊上会难的吧?”
子星……他不知自己要说什么,是一个书中之外的人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穿书了。
书里有这号人物啊!坑坑我!
陆夭夭皱起小眉头,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总觉不对劲。
父亲除了在她面前偶尔反复,其他时候心如磐石,做下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最重要的是,父亲和爹爹一不在她面前就经常打架的人,昨晚居然心平气和的下起棋!
太反常了!
父亲……或许还有爹爹,他们想做什么?
陆夭夭百般索找到答案,她本想找机会去父亲,结果父亲竟然去闭关了,她找不到人。
她去找爹爹,爹爹不见了,好似从来有在修真界出现一样。
而这两天关于师祖的讨论沸沸扬扬。
宗门弟子在确定真是尊上的师尊后,是引起无数好奇。
众人猜测纷纭,最后是陆宗主出来给了个解。
这个解释正如陆夭夭知的信息一样。
这位故去祖名为陆元,是上一任宗主的亲弟弟,亦是宗门前任长,衡无尊的师尊,亦曾经是百年难一遇的奇才。
他于千年前宗门变前失踪,遍寻不到踪迹,如今寻回了他的尸骸,必然要迎他归宗。
随后不久,陆宗主命令藏书阁取出所有关于长的传记资料,放置出藏书阁供弟子们借阅。
几天的藏书阁最为热闹,无数好奇的弟子涌进去,只想从字里行间一睹尊上的师尊的风华。
这一看,加引发讨论。
这位长的想法太惊世骇俗了,简直可以说是叛逆,除了修行的感悟,行事里透露出来的,于世间格格不入。
“我好像知这位长为什么从不被提起了。”一弟子如是说。
这位祖竟然是理想主义者,认为三界不应以种族划分好坏,而是以品性来区分。他竟提倡三界和平,友好往来。
简直是滑天下之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