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前商量好的情况,大家有没有想到,是谁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呢?”
被大掌柜留下来的那些人,依然在考虑着,该把这个被黑锅名额给谁,可是等他们商量好,或者说等那个人定下调子之后,过去了大半天的时间了,依然没有哪一个,就这件事情给出,肯定的看法或者意见,所以在那一刻,姓廖的那个家伙,便再次对那些人发问,要他们不要再继续拖延时间,就这件事情,解决的越快对他们来说,就越有好处,如果拖的时间太久,把问题留给他们解决的大掌柜,来找他们麻烦的时候,恐怕就不是像上次一样,那么容易应付过去的了。
他能想到的事,其他人自然也能够想得到,只不过,关于这个名额到底给谁,说起来容易,但是等到去做的时候,却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
众人之中,关系复杂,谁也不知道他们所提的那个人,与在场的这些人之中,是否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牵连,在这种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如果把自己心目中那个名额给报出来,恐怕得到的,不仅没有别人的同意,还大有可能,把自己推入万丈深渊。
自己还要在天威城里面混日子,要是把人得罪了,尤其是那种,自己根本惹不起的人得罪了,那么自己以后的日子有多么的难熬,当真是用脚后跟都能想的出来的。
虽然这次机会这么难得,如果自己说出的那个名字,对于大家来说,都与其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那么不仅自己的大仇得以报了,而且,就因为这个名额是自己所提供的,那么因为这件事情而得到的好处,便是哪怕做梦都能够笑醒来吧!?
真是两难呢!
“各位,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虽然大掌柜并没有催促我等,可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大家都应该感受到了,他对解决这件事情的迫切之情,到底有多么的强烈。
我们都在他手底下混饭吃,那么不用我多讲,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关于他对于我们,是什么看法是对我们的重要。一年一度的测评,全都出自他口,如果我们不能让他满意,那么等到那个时候,他让我们不痛快,那就是我们自找的,想来以他的脾气,大家也能够明白,就算你不服气,也别想让他,把下定的决心赶过来,那么既然如此,我想各位,能够不再拖延时间,就别再拖延了。”
等他说完话之后,并没有得到别人的积极响应,姓廖的那个人,在那么一瞬间,脸色变了数变,然后,等他恢复正常的时候,就把他心中所担心的,还有其他人说明白的,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
在他想来,等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所有的人,都不能在装作出若无其事,大掌柜既然把这个问题留给他们解决,那么就像他所说的一样,如果他们不能让其痛快了,那么等到年底测评的时候,人家一定不会让他们痛苦,这样便会导致他们得到的赏赐就会跟着减少,这样的事情以前发生过,而且,就关于这样的事情,曾经有人提出抗议,可是得到的,却是来自大掌柜那暴风雨般的打击。
如此,等他说完了这些话,那些刚刚好像置身事外的人,在这个时候,再也不能保持原来的淡定了,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不仅是因为,想要推出那个人,或许得不到别人的认同,让他们有些为难,更多的是因为,他们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可能会让大早会感到不满,从而导致,他们该得到的东西,因为大掌柜的不满而锐减。
与此同时,姓廖的那个人看到他们脸色,都发生了变化,此时此刻的他,却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与这些人不同,他来到天威城,仅仅只有几十之久,并不像这些人一样,与天威城的那些势力,早已经纠缠在一起,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他才有那样的底气,不停的去催促那些人,让他们赶快下决定,而且又因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那些人就算心里面再不痛快,你只能忍受着,让他把大家内心深处,所有人都明白,但是不能讲出来的事情摆在明面上。
就现在这样,想要在隐藏,想要在装模作样,已经不可能了,因此在这个时候,当他们看到那个人,脸上露出淡淡的得意的笑容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顿时闪过了一抹阴郁,然后,在急速的收敛起来的同时,那些家伙不留痕迹的对视了一眼,就眼前的这种情况,也下定了决心。
既然大家不能够把心里面的隐私是摆出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同时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那么在那么一瞬间,他们就决定把这件事情推到醉仙楼的公敌的身上,反正那些人,一直在与他们做对,此时此刻,不能利用这个机会,解决自己的麻烦,那只能麻烦这些人,把这口黑锅顶在头上了,至于委屈或者不委屈,根本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情。
与此同时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人一直在催促他们,或许就是在告诉他们,醉仙楼其实已经准备好了对那些人出手,既然如此,他们在做起事来的时候,就更不需要有任何犹豫,也更不用担心这些人回来报复他们,醉仙楼做事的时候,往往是斩草除根,那么,因为自己提出谁的名字,或许会被他们惦记,那便是无稽之谈。死人会惦记人吗?就算惦记,又能怎么样?难道自己还怕他来灵界与自己为难吗?
“廖道友,关于这件事情,其实在下觉得,一定是幽门之人所为,他们一直与我们醉仙楼作对,如此,等他们遇到了他的时候,对他下狠手,自然也是必然!”
“对啊,这下觉得也是他们这些人,除了他们,有谁敢于我们醉仙楼作对?敢在这个地方杀我们的人?”
“确实如此,在下也觉得那些人,是最有可能做下这件事情的凶手。”
“……”
有第一个人站出来,其他人,自然不甘落后,如此,这背黑锅的人,就被他们这么定下来了,虽然他们说的不怎么肯定,可是,除了幽门的人,要让他们再说别人,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各位这么肯定吗?”
难道这些人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姓廖的那个家伙,心里面早已乐开了花,可是,厚颜无耻的他,却还要矜持的询问一句,他这么做,一来是为了,盖棺定论,本来是为了让那些人,不要首鼠两端,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摇摆不定的人,总是所有人最不喜欢的人,和最不信任的人。
“自然是肯定,那些家伙,一直鬼鬼祟祟的,打探关于我们醉仙楼的消息,而且,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如此,今天遇到这么特殊的情况,他们自然更不会放过,因此在下肯定,做出这些事情的人一定是他们。”
“确实是他们,也只有他们这些家伙,做起事来,总会弄得干干净净,就是让大家知道是他们做的,但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在风格上,与他们行事的风格,没有半点差异,大家不要忘了,大掌柜带走的遗物,他们这些人杀人仅仅只是为了杀人,而且为了别人,不会顺藤摸瓜找到他们,他们绝对不会带着被他们杀死的人的东西,如此而言,在下也敢肯定,这件事情一定是他们做下的,一定是他们。”
“幽门一直被我们醉仙楼不容,因为他们的行事风格,不仅鬼祟,而且根据听来的消息,都说他们这些家伙,可能与异族有勾扯,或者说他们就是混入人族的异族,为此,今天遇到这种特殊的情况,如果错过的话就不是他们了,这件事情现在还没有传开,大家想一想如果这件事情传开之后,对我们醉仙楼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如此而言,大家不觉得这件事情,就只能是他们做的吗?”
“……”
姓廖的那人真是开口说话,其他的人,闻弦而之雅,在确定了这人的心思之后,便顺着他的意思,把这口黑锅生生的扣在了幽门的头上。
而且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更是越说语气就更坚定,为此,到了最后,简直到了那种,就好像是他们亲眼所见这件事情是幽门的人干的一样。
他们这个时候,心里面已经有了一定的判断,或许会有大事发生,醉仙楼也就是醉仙楼背后站着的九盟商会,终于要出手了,出手除掉这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事事与九盟商会作对的组织。
因此,他们当然不会去做与九盟商会背道而驰的事,今天来到这里的人,虽然因为不同的原因来到了这里,但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相同,都是醉仙楼的人,那么,对于醉仙楼的意思自然遵从。
大掌柜把姓廖的那人叫来,原来所为的就是为了让其引导着他们,把这件事情给推倒,幽门的身上,至于说给那人报仇,与大掌柜而言,或许,从来就没有想过吧!?
此时此刻他们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大,而等到他们看到,因为他们说出这样的话之后,姓廖的那个人看着他们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和善了不少,他们就越发肯定他们心中所想。
同时也在这个时候,他们心中也滋生另外一种想法,觉得那个人,或许就是大掌柜安排别人杀掉的,那个人的身份太特殊了,只有把这个人推出来,才能够让别人同仇敌忾,就把这个人推出来,才能够找到,可以服众的借口。
如此,想到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们这些家伙,原本担心,因为这个人的死,他们之前所做的事情就会被抖出来的心思,在那么一瞬间也放了下去,人家根本不是针对他们的,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有如老鼠一样太多太多,杀不尽灭不绝,与他们计较,到不如,眼不见为净。
“唉,没想到这件事情会是他们做的,关于他们这些人,我们醉仙楼给予了最大的仁慈,其一直于我们作对,凭借我们醉仙楼的实力,要除掉他们的话,根本就如探囊取物,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没有做出什么,太过于危害我们醉仙楼的事情,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但是今时今日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的仁慈换来的,不是他们的理解和收敛,而是得寸进尺!
如此而言,像他们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就应该换一换对待他们的态度了,犁庭扫穴,寸草不留!
大概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所有人明白,我们醉仙楼,觉不容别人挑~衅。
小打小闹,我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只要触及了我们的底线,必定斩草除根。
在座的各位,都是醉仙楼的中坚力量,如今我们要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势力动手,那么不知道各位,愿不愿意贡献出自己,仅有的力量,为我们醉仙楼,赢一个满堂才回来?!这是在下的意思,也是大掌柜的意思。”
等那些人说完话之后,姓廖的那个家伙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别人说的只是可能,虽然语气那么坚定,但是他们说的话,依然还有可以推敲的地方,可是到了他这里,一切都变了,别人说的可能,到了他这里成了肯定,别人说的或许,到了他这里成了一定。
而且等他,把这件事情定下之后,却也在那么一瞬间,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半个字不错的讲了出来,醉仙楼的地位是那么的超然,他不能被别人冠以睚眦必报的名头,所以,想要动手的他,当然要把所有的责任归功到别人的头上,虽然这样做仅仅是,掩耳盗铃,可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掩耳盗铃的举止,就足够让所有的人,都闭上嘴巴了,这里所指的所有的人,仅仅是那些,九盟商会,都不能小觑的势力。
且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其越说越激动,看起来很偶然,可是在做的那些人都不是傻子,他们又怎么看不出来?等到那个人最后邀请他们,去打前锋的时候,何尝不是,早已经准备好的必然呢?
大掌柜真是好手段,此可谓是一箭三雕,借萧东的手除掉了那个碍眼的人,然后借助这个死人,给幽门叩上了一个甩都甩不掉的帽子,利用这次机会把其给灭掉,接着是让这些这个死人关系最好的家伙,去打头阵,这种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有警告他们的意思,更有让他们去死的意思,当然了,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他的手段稍微怀柔一些,这些被他找来的人,他们的实力都很不错,如果小心一些的话,能够活着回来,如此而言,把他们推向战场的,真正意思,就是告诉他们,万事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的话,他会死死的盯着他们,等到某一天,便会亲手除掉他们。
关于这种情况,在场的这些人,这个时候才明白了,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定下的策略,想要再改变,他们已经无能为力,因此哪怕脸色再难看,他们除了接受,就只能接受了。
大掌柜并没有把他的路给堵死,他们乖乖的合作,或许还有重回的一天,如果不合作的话,可能等着他们的,在下一瞬间,就会形神俱灭,反正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关于那个人的事,大家衍生出来的只有愤怒,关于他们不合作被杀了的事,大家衍生出来的情绪,只有瞧不起,还有觉得他们死有余辜。
因此,正因为这种情况,在场的这些人除了姓廖的那个,没有一个人,不在心里面念叨的大掌柜的“好”,好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引导他们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然后让他们自己,跳进早已经挖好的陷阱里面,让他们哑巴吃黄连,让他们,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这种结果。
“好狠毒!”
这三个字在这个时候,是他们这些人,心目中想到的,最多的三个字,人家大掌柜做的事情,真的非常的地道,虽然看似把他们逼上了绝路,实际上,却还给他们留个口子,只要他们愿意,听从他的使唤,愿意接受他的安排,就不会赶尽杀绝。
如此而言,或许也只有这三个字,才能概括,这个时候他们对大掌柜的看法吧,非常的贴切,且不接受任何反驳。
“此等阴险狡诈的东西,他们总是畏威而不怀德,以在下的意思,早就应该杀掉了,只不过不知道大掌柜有什么安排,也不好轻举妄动,不然的话,好心办了错事,那就太不应该了。
如今廖道友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对于去对付那些家伙,在下自当拼尽全力,要让所有的人看一看,我们醉仙楼对于那些敢触碰我们底线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对付那些杂碎,在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廖道友不知道大掌柜,告诉了道友,什么时候对那些人出手吗?如果是现在的话,那么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如果是其他的时候,请廖道友一定要告诉我们,对于摧毁幽门,在下愿意肝脑涂地!”
“……”
这些人真是太聪明了,已经明白自己没有退路的他们,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自然是表忠心,听听那话说的,多么让人热血沸腾!?听听那话说的,让哪个听到他们说这些话的人,不会把他们当成,为了醉仙楼可以抛弃个人得失荣辱的人呢?
此时此刻关于这种情况,从姓廖的那个人脸上的表情,就可以完全看得出来,这个时候他的那张脸,长得像驴脸一样的脸,上面铺满了笑容,那些人,说的那些话,让他非常的满意,虽然他知道那些人,是因为被逼到绝路上,才说出了这样的话,可是与他而言,有这种结果就足够了。
而对于那些人,等他们看到了,姓廖的那个人脸上的笑容的时候,原本悬着的心,此时此刻,才落进了肚子里面,他们知道他们是被逼无奈,所以才不得不说出那样的话,他们也知道他们这种情况,其实就跟赌徒一样,既然已经下了那么多赌注,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局势的发展,不想让那些堵住打水漂的他们,就只能追加赌注。
就在这两种情况的影像下,他们才说出了刚才的那些话,他们开始的时候以为,姓廖的那人或许会有些不满意,可是现在,等看到那张驴脸上面铺满了笑容,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的他们,却发现,其实自己又上当了。
姓廖的那个家伙,时机把握的非常好,其在那个时候提出大掌柜,就是在,以那种情况向他们施压,让他们暂时失去了分寸,所以,知道这些家伙对小命看的格外重要的他,便觉的等他在那种情况下,把大掌柜抬出来之后,他们一定会说一些,原本根本不会说出来的话。
果然他们按照那个人说安排好的剧本去演了,不仅完成了那个人,给他们布置下来的任务,而且还超额完成。在他们看来,姓廖的那个家伙,或许觉得能够说服他们打头阵,就心满意足了,其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让他们,竭尽全力。
如今,他们因为,大掌柜那一箭三雕的事,心神失守的情况下,为了保命,却说出了那本不应该说这句话,什么肝脑涂地,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给自己脖子上套着的套子,姓廖的那个人那张驴脸上的笑容越是浓郁,他们就越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那么的愚蠢至极。
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如此,心里如火焚烧的他们,便只能咬着牙,若无其事的露出那种苦涩的笑容,以此来也是他们心中的痛苦,尤其等到姓廖的与他们对视的时候,他们便表演的更加卖力。
呵呵,这算不算自作自受的最高境界?不过,像这样的自作自受,是没有人同情他们的,姓廖的不会,大掌柜不会,被他们以这种自作自受的方式帮助解脱的人不会。
所以,明白这一切的他们,便在心里准备着,一定要把因为这件事情积压的怒火,倾泻在幽门的人身上,自己够倒霉了,只有遇见更倒霉的人,才能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