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这么大,最高兴的一件事儿就是来咱们长乐坊了,每天都能吃饱不说,而且每天还有肉吃,而且月钱特别高,达哥对咱们好,兄弟们相处的也不错,我就好高兴啊!"
于七吃着香喷喷的土豆炖肉,心里美滋滋的,他真的是真心待在长乐坊的,这么好的待遇,还有兄弟们,要是再不衷心耿耿的,都说不过去。
"嗐,你知道就好,咱们长乐坊以前也好,现在可是越来越好了,就拿咱们这食堂来说吧!这食堂可是去年才开的。"
李四一提起来长乐坊,他也一肚子话想说,他们兄弟三个打小就跟着虎爷的,后来达哥管着这边,他们又跟着达哥。这长乐坊就是他们都家了。
"以前没有这食堂吗?"
"有是有,不过也是和其他地方一样,去后院吃饭的,就是排队领饭吃,到院子里桌子上一放,坐着凳子就开始吃了,要是下雨什么的,都是不方便的,这食堂就是去年才盖了专门给咱们兄弟吃饭的。就这食堂的主意,也是咱们达哥说了,那位夫人给出的主意,还有这名字也是人家取得。"
以前那条件多差啊!还乱的很,现在有干干净净的凳子坐,还有桌子,最主要的是,这地儿还能遮风挡雨的。
每天早上有馒头粥,还有小菜和酱吃,那馒头夹了酱,可是美味的很!
以前是没有酱的,也是那位夫人做出来的,然后教了后院的婶子,所以,他们每天早上才能吃上酱,有时候,那酱里面还有小虾米,小肉块什么的,特别好吃!
中午饭管够,每天都是两个素一个荤菜,基本上都是红烧肉,油滋滋的,巴适的很!就是那汤汁泡饭,也好吃的很,他每次都能吃上两大碗!
他还爱吃辣,自从有了辣椒,他吃饭吃的都多了,那后院都饭菜本来味道一般,可是加上辣椒,就变得好吃多了!
这个辣椒他也知道,也是那位夫人发现的,然后才传出来的。
晚上也是馒头还有粥,有时候还有油条包子吃!
他们跟着达哥的就更好了,有时候能跟着达哥去一品香吃饭,更有机会,还能吃到那位夫人的手艺,简直太幸福了!
张六现在就觉得那位夫人真是厉害啊!会那么多东西不说,那厨艺也是特别好的!
"那咱们达哥是不是很喜欢那位夫人的手艺?"
"达哥的事情咱们都是不能讨论的,不过这事情我倒是可以说,那位夫人的手艺,没有人不喜欢。"
达哥去的次数也不算多,要是说带他们一块儿去,他们每次都是抢着争那一个名额的,那时候,他们的兄弟情算什么,美食才是最重要的!
……
下午本来不要当值的,张六还是去场子看看,他反正闲着也没事,倒不如去帮忙。
他刚刚才被李二哥提拔上来,本来就应该好好表现的。
一般晚上值夜这事儿都是轮着来的,他正好是管着这几个值夜的兄弟,就直接他值夜了。
"六哥,你也不要太拼了,每天熬夜对身子不好。"
"没事,我就值几天夜班,而且我白天睡觉睡的挺多了,没什么问题的。"
被几个兄弟夸奖,张六还挺不好意思的,虽然他想表现是一方面,其实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还想着,今晚能不能见到江姑娘了。
他想着江白莲,江白莲也正好也要试运气呢!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才不会轻易放弃。
晚上,还是老样子,江白莲还是煮了一壶茶过来,张六一看到江白莲过来,心里就一阵欣喜。
"江姑娘,你来了。"
"嗯。我这么早也睡不着,索性还是给你们送点茶水过来。"
还是一样的说辞,那位和张六一块儿值班的人,也是脸红红的,结结巴巴的夸奖着江白莲。
江白莲就想着怎么才能单独和张六说话才好,这旁边有人,总是不好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另外一个人,正好水喝多了,就要去解决,好有点不好意思说。
还是张六看出来他捂着肚子,才让他过去,说他自己看着就行。那人才不好意思的去了茅房。
人走了,就只有张六和江白莲两人在,张六突然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主动说什么。
江白莲也不想主动开口,可是这木头一样的人一声不吭,她不得不主动说话了。
"张大哥,昨日的点心好吃吗?"江白莲娇娇柔柔的问道。
抬头看一眼张六,看到张六也在看她之后,又假装害羞的低下头。
"好吃,特别好吃,是姑娘做的吗?"
"嗯,我在后院做点心,特意留下来两块的。"江白莲娇羞的说道。
"多谢姑娘,我,我,姑娘你……"张六想问江白莲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到江白莲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张六更慌张了。
"姑娘怎么会到长乐坊做活儿?肯定很累吧?后院里就只有姑娘一个年纪还小的……"张六不知道怎么说,索性问了他好奇的问题。
"张大哥应该也知道,我也是这几个月才过来的,我是被抓到这里来的……"江白莲咬着嘴唇,看一眼张六,好像又有点难以启齿。
"姑娘是被谁抓过来的,这不可能啊!长乐坊不可能无故抓人的!"
张六特别惊讶,他以为江姑娘是因为家贫或者无家可归,才会年纪轻轻的出来做事。
毕竟没有谁家姑娘会到赌坊做活的,虽然长乐坊很好,但是说到底它也是赌坊,这对姑娘家名声也不好。
所以,后院干活的都是一些婶婶,而且后院出入严格,后门也是有人看管,就是怕人员冲撞,前院的都是男人,这后院的都是女人,长乐坊为了避免事端,都是立了很严格的规矩的。
而且江姑娘说自己被抓过来的,这就更不合理了,长乐坊管教严格,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抓人,就算抓人,也是抓那些欠债不还的赌徒,万万不可能好端端的抓一个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