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明姝说清楚后, 666号果然陷入了沉寂。
但百花宴的支线任务仍是进行了结算:
“【才女风范】:
1、见缝插针手不释卷(50%)
2、艳惊四座名声鹊起(00%)
条件一未达成,支线任务失败,成长点-5, 随机惩罚*1;
条件二完成优秀, 成长点+2。”
所幸的是, #契若金兰#的成就得到了升级:
#契若金兰#(中级):与你同在,风雨无惧
(成就达成条件:同女性挚友有过一次患难与共的经历, 达成感情的升华)
成就效果:与挚友在一起时,可以获得增益效果
成就升级奖励:成长点+5,学习经验+80
两相抵消下,明姝还额外得了2点成长点,但紧要的却是接下来的随机惩罚。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点击了抽取。
“滴!获得随机惩罚:路人甲光环*30天。”
至少没抽到什么毁容的debuff,明姝略微松了一口气。
在看到路人甲光环的效果后,她心念微动。
若是这光环能转交给乐之就好了, 这般一来,是不是也能也能阻止一些流言呢?
可她刚将话问出口,便得到了言简意赅的否定答案。
没有了666号的碎碎念,单只是冰冷的系统电子音, 明姝突然觉得有点失落。
她这时才发觉,666号早已成为她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它能听懂她现代化的词汇,能接上她随口说来的梗,能针对某些事情发表出一些欠打且有趣的吐槽。
更重要的是,它让她时刻铭记着, 自己曾收
纵然心情有些低落,明姝还是照旧完成了今日的学习任务。
获得的那两点成长点被她干脆地加在了体力值上。
经了今天这一桩事,明姝深刻领悟到了:拳头才是硬道理!
明姝:要是我再猛一点, 徐开宇还会有开口的机会?
纵然宁国公府及时封锁了消息,可有关百花宴上意外的事,仍在京中小范围的流传。
大部分人都认为,江乐之估计得在家“休养”一段时日了。
可令那些人惊讶的是,翌日,江乐之仍是准时到了太学门口。
她着装合宜,面上带着浅浅笑意,就那么站在门口安静地等待着。
对路过的每一个认识的人都含笑点头致意。
仿佛那个陷于舆论漩涡中的人,并不是她。
江乐之表现得如此自然,反倒叫那些私底下议论过此事的人不自在了。
在看见她时,几乎都不敢与她对视,仓促问候了一句后,便匆匆离去。
而明姝下车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乐之穿着鹅黄色长裙,一如她们初见时那般。
那一瞬间,她的身形仿佛与明姝脑海中那个黄衣小姑娘相重合。
“我叫江乐之……”
“我爹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大诗人。”
在明姝愣怔的功夫里,江乐之已经主动走上前来,抬手笑着在她眼前挥了挥:“怎么在发呆?”
“没有……”明姝连忙摇摇头,回握上她的手,拉着她一起向书斋方向走。
乐之的手稍微有些凉,明姝将她的手愈发握紧了些:“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江乐之面上笑意清浅:“我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药效过了,自然就来了。”
况且,江乐之认真地看着明姝清澈的眼眸,心头无比温软。
她怎么能只留明姝一人去面对接下来的流言呢?
“其实,在来之前,我是有些忐忑的。”江乐之声音很轻,“可当我站在门口等你的时候,看着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感受到他们对我或好奇或意外的眼神时,我突然觉得很有趣……”
“既然那些人只是通过流言来认识我,那么他们的意见或看法,我又何必在意呢?”
江乐之脸颊处浮现两只小酒窝:“更重要的是,我们说好了的,要一起在同辽国的比试上大放异彩,我怎么能食言呢!”
而在到达书斋时,两人惊讶地发现,门是关着的。
怎么会?按照以往情况,谢嘉言应该早早就到了才是。
明姝上前轻轻叩了三下门,而她刚放下手,那门便开了。
谢嘉言清俊的面容出现在门后,他在看到明姝二人时,略微顿了顿,很快便让出空处:“进来吧。”
虽然两人脑中都浮现了问号,却都还是乖乖地进了书屋。
随后,谢嘉言便再次将门关上了,动作甚至还有些急促。
看着他神情淡定地坐回书桌前,明姝脑中的小问号不由越发的大了起来。
他们所在的这一间书屋处在独立的一侧,采光特别好,因此,在平时的时候,他们是并没有关门习惯的。
谢嘉言这举动……倒像是在躲什么人?
明姝不由回忆起昨日在投壶场地时的不告而别,心中猜测:
莫不是他在昨日百花宴上招惹来了什么桃花?
而后,明姝才知道,自己算是歪打正着猜中了。
可那桃花却不是谢嘉言的,而是她的。
“嘉言?嘉言?嘉言!”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别不出声啊!”
语气张扬的男声在屋外响起,随后,便是连续的叩门声。
“我问过太常了,他说我可以和你们待在一块。”
男声带了点委屈:“你要是不放我进来,那我就只能蹲在门外了…… ”
“嘉言?”
谢嘉言听得眼皮直跳,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来暴躁的心情。
眼见外面的人叫得愈发欢快,谢嘉言终究还是起身开了门。
过分“活泼”的少年郎穿着一身红衣,果真是一朵潋滟桃花。
他一进书屋,便热情地向明姝和乐之打招呼:“大家好呀。”
谢嘉言看都懒得看他,重新入座后,才沉声道:“与辽国的比试还缺个人,太常便留了他凑数。”
温也:?
“嘿!”温也不满道,“怎么能说是凑数呢?小爷我在颍川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此番若不是看在太常的面子上,小爷才不愿意揽下这差事呢!”
当然,也不只是因为这一原因……
温也悄悄瞥了一眼明姝,将留下来的另一个原因按下不说。
他都十五六岁的人了,终生大事也是该重视起来的!
而谢嘉言心中却是烦躁得不行。
今日他原本是有许多话想要问明姝的,书屋里多出来个江乐之也就罢了,至少她还是个极懂眼色的。
可温也……谢嘉言脸色愈加难看。
那小子的眼睛统共只有两种作用,一样是看书,另一样就是看各种漂亮小姑娘。
但凡温也能多一点眼力见,他母亲也就不用如此发愁了。
于是,在今日江太常找上谢嘉言,将温也领至他面前时,他脑子瞬时就开始嗡嗡嗡。
随后,便果断将温也扔进了另一间书屋里。
可谁想到,那小子还是顺藤摸了过来,还用一种堪说是耍赖的方式逼得他不得不开门。
回忆起明姝和江乐之在听到温也在外面叫唤时若有所思的表情,谢嘉言恨不得当场将这丢人玩意扔回家里去。
永庆侯府家世清贵,家风温淳,却偏偏出了个温也这样张扬肆意的小侯爷
可温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来自自家表哥的嫌弃,他佯装正经地看了一会书后,便拿着书凑到明姝身边问问题,美曰其名“求教”。
期间,不乏夹带私货。
明姝:“这句话是这样理解的,士者,要先有器量与见识,然后再谈文艺……”
温也:“嗯嗯嗯,明姝妹妹今年几岁了呀?”
明姝:“这一题是要求我们以文韵来写试帖诗,那么这句话中所给出的关键词就必须要包含在内……”
温也:“说的对啊!明姝妹妹除了看书,平日里还喜欢做些什么?”
明姝:“……”
温也:“qwq”
江乐之:……
谢嘉言:!!!
勉强将他所问的那一题讲完后,明姝无奈地放下书本,正色道:“我才疏学浅,讲的不好,温学子若还有问题,不如去问师兄?”
“不要。”温也不假思索地拒绝,“我觉得明姝妹妹讲的就很好。”
明姝:……你真的有认真在听我讲吗?
明姝愈发无奈:“可我自己就存有许多问题,还有许多书要看,恐怕并没有那么多时间为温学子解答。”
温也眼眸一亮:“明姝妹妹有问题可以问我啊,我可以给你讲题!”
明姝:……
见此,谢嘉言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走过来将温也提溜回了座位。
“你们好好看书,莫要理他。”谢嘉言沉声道。
说着,他转向温也,语气严肃地道:“你跟我出来。”
言罢,谢嘉言推开屋门,率先走了出去。
温也犹豫了一下,但迫于来自表哥长久的威压,还是乖乖跟在了他后面。
随着两人出去,屋门再次被关上。
两人对视一眼后,江乐之抬手摸了摸明姝的头:“咱们。”
方才刚进来的时候,她便注意到了:
谢嘉言看明姝的目光相较以往又有所不同……
倒像是,突破了什么?
城中隐蔽宅院。
秦子枫撩起车帘,向外环看了一番,瞧见四下无人,这才低着头下了马车,匆匆进了宅院。
守门的小厮轻声道:“那位姑娘已经在屋里候着了。”
他其实也不知晓自家公子时常在此处会面的那姑娘是何身份。
说是外室吧,那姑娘又并不常居于此。
说是妓.子吧,那姑娘瞧着又有几分气质。
而那姑娘每次来时,总是遮得严严实实,行径甚是谨慎,并不透露出更多信息来。
由是这小厮在心里猜测,这姑娘怕不是哪家的新妇,这才隔三差五地同他家公子在此幽会。
至于世家小姐,他是全然没往那方向猜的,听得偶尔房中侧露出的暧昧声响,便知道那姑娘同他家公子关系匪浅。
哪家的小姐会做出这般没皮没脸的事呢?
而秦子枫在听了他的通报后,满意地点点头,旋即阔步走向宅屋。
他刚一进入屋里,便被一双细白的手圈住腰,亲昵地抱住。
“秦郎……”女子声音又娇又媚,靠在他怀里的身躯更是跟没骨头一般。
秦子枫的心顿时酥了一半,面露羞赧。
“我等你许久了。”女子的声音带着些委屈。
“是我不好。”秦子枫柔声哄她,“我一下学便赶过来了,却不想容儿到的这么早……”
沈容华靠在他怀里,低垂着眉眼,轻声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便没有去上学。”
闻言,秦子枫登时将她搂得更紧了,语气紧张地道:“容儿是哪里不舒服?”
沈容华将素白柔荑慢慢地挪至心口处,而后抬起头,用一种妩媚而不自知的天真神情看向秦子枫:“这里疼……”
面对这般极具刺激的画面,秦子枫只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整张脸瞬间就红透了,他支支吾吾地道:“我……”
而沈容华不等他多言,便轻轻搡着他往后挪。
两人一阵拉扯,而后便齐齐跌在了床榻之上。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感受到沈容华温热的体温,秦子枫的脸愈发红了。
沈容华罗裙微散,裸.露出的肌肤白得晃眼。
秦子枫搂着沈容华的手微微颤抖,几乎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虽然他同沈容华一向亲昵,可却也从没有真正地迈出那最后的一步……
可还没等他思虑清楚,沈容华的吻便落了下来,带下一阵甜腻的香风。
他根本来不及细想什么,便沉浸在了与沈容华的亲吻中。
就在两人吻得忘我之时,秦子枫的身躯却突然一震。
而后,便软软地倒在了沈容华身上。
沈容华心头一跳,她小心地唤:“秦郎……”
可并没有迎来任何回应。
粘腻的液体顺着他的身躯滴落在床榻上,沈容华摸了一把,颤巍巍地抬起手一看,却是刺目的鲜红。
“啊!”
沈容华爆发出惊恐的尖叫来。
而秦子枫的身躯已渐冷硬,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叫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竭尽全力,才勉强将他推开。
这一番动作时,尖叫声却全然未停。
她刚欲坐起身来,却瞬时瞧见了前面站着的一人。
在看清那人面容后,沈容华尖叫愈发凄厉。
她再次跌倒在榻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躯不断向后挪动着,眼中满是惊恐。
仿佛是见到了什么索命的恶鬼。
而那人望着她一番动作,却发出一声轻笑,语气不缓不急:
“怎么,就这么不想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