鉄罗汉带着胡大的儿子亡命天涯,由于慌不择路,原本就不多的路费,却在半路丢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铁罗汉只能卖刀,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够活下去的办法。可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在铁罗汉落魄的时候,遇到几个泼皮地头蛇,铁罗汉本想转身离去,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人家有七八个人把他围在当中,这就等于把他逼到了墙角。
铁罗汉也是个热血男儿,他见此大吼一声,用手里大刀一指说:“我今天落难在此,希望是朋友的闪开一条路,我铁罗汉日后一定报答。如果谁要挡在我的前面,强抢我的这把刀,那就从我和这孩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铁罗汉此话一出口,那个为首的人说:“看来你还会记下五把超,还想挣扎几下,我告诉你,乖乖把刀留下走人,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到头后悔就晚了。我还是奉劝你一声,你就是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你身旁边的小崽子想想。”这句话戳到他的痛处,铁罗汉把心一横,今天要是死在这里,也是老天爷的安排,想到这里他说:“闪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说完大步往前走。
面对铁罗汉的无畏,竟然有一个人有些胆却了,他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那个为首的人大声说:“就他一个人怕什么?”说完他向身旁的人一使眼色,这两个人会意,立刻冲向铁罗汉身旁边的胡大的儿子,铁罗汉早有防备,赶紧一个大回环,手里的大刀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个拦腰锁玉带,两个人一见吓坏了,他们没有想到铁罗汉的大刀来得这样快,他们赶紧往后撤,其中有一个躲的慢一点,被铁罗汉一刀正扫到肚子上,就听一声惨叫,一股鲜血涌出,那人立刻倒地身亡。
众人无不惊慌,那个人为首的人大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弟兄们给老七报仇。”说完他一挥手,这些人呼啦一声就冲过来,所话说的好,好汉难敌四手,猛虎还怕群狼。这些人一起冲过来,铁罗汉一见不好,把自己的师弟往身上一背,说了句:“抓紧我”,然后挥舞手中的大刀就冲了过去,他两眼圆睁,血灌瞳仁。这些人一见都有些胆怯。当铁罗汉冲过来时,有两个人往两边躲,他这一躲不要紧,其余的人纷纷往两边退。铁罗汉快速就冲过来,就在他刚要冲过去时,就听一声弓箭响,铁罗汉赶紧一缩头往旁边躲,就在这时一支雕翎箭擦着耳边飞过去。射这只箭的就是那个为首的人,铁罗汉一见猛地回头,他吓得赶紧往后跑,此时的铁罗汉已经来不及追他了,快步向前面的缺口冲过去,就在这时,又有一支箭射过来,又被铁罗汉躲过去。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只有拼命往前跑,他跑出有三十米距离,在前面一个岔路口一拐弯,对方的弓箭再也射不到他了。
在拐过这个弯后,铁罗汉有往前跑了一段路,看看前后没有人,他把胡大的儿子放在地上,看看吓得惊魂未定的孩子,他用手拍拍他的头说:“别怕,有师兄在,你就没事”然后铁罗汉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饿,师兄我饿”看着不断哀求的目光,还有那委屈的泪水流出,铁罗汉的心都要碎了。这个孩子自从跟自己出逃以来,根本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开始是一天两顿,后来一天一顿,到现在连一顿都没吃上。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一文钱了,刚才想把刀卖了换顿饭吃,结果也没有换成。可是现在怎么办?面对孩子,铁罗汉不住的在心里骂自己,我怎这样没用,真是该死。
尽管他们已经陷入绝望,可是他还是安慰道:“等一会儿,咱们就去吃饭。”小孩哭诉道:“不,我现在就要吃。我现在就要吃。”“懂事,不哭,一会咱们就吃饭去。”可是孩子小,肚子饿,他根本听不进铁罗汉的话,还是不停地哭着要吃的。铁罗汉又哄了半天,还是没起多大作用。最后他急了,大声训斥道:“你怎这样不懂事,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等一会儿咱们就吃饭?”他这一吓,这个孩子哭得更厉害了。见自己师傅的孩子哭,此时心烦意乱的铁罗汉,不由自主的把手抬起来,狠狠了心就要往下落。
突然在旁边的一个门一开,有个老太太走出来。他声音颤抖地说:“别打孩子,孩子嚷饿了,你这么大的人不去给孩子弄口吃的,却在这吓唬孩子,你也真过意的去?”铁罗汉看看老太太,心里的委屈向谁说呀?她用乞求的口吻说:“大妈,我求您给孩子弄口吃的,孩子真是太小了。我们是从外地逃荒过来,我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吃饭的钱了。”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一举动把老人吓了一跳,他看着眼前的情景,好半天这才说:“你说的是真的?”铁罗汉说:“苍天在上,我铁罗汉要是有半点撒谎,叫我不得好死。”古代人迷信,他们认为,只要人起誓就一定会灵验的,更何况是最毒的誓。老太太声音颤抖地说:“可怜的人,可怜的孩子。你等着,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说完老人转身回屋去。
时间不大她就走出来,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两个窝窝头,还有一点咸菜和一瓢水。铁罗汉千恩万谢的接过来,把半个窝头递给自己的师弟,孩子一见的东西,张开大嘴就啃起来。等吃完,铁罗汉把吃剩下的一个窝头包起来揣兜里,又把水喝了,然后和老人告别,临了他说:“老人家,今天您救了我们二人的命,等日后我一定报答您老人家。”老人摆摆手说:“你们走吧”然后转身离去。
等老人走后,铁罗汉抱起胡大的儿子就走,可是他刚出胡同口,就碰到刚才那就几个泼皮的头,铁罗汉一见不禁皱起眉头,这可怎么办?但是又一想,事到如今怕也没有用,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