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话音刚落,就双脚并拢,左手收到了背后,右手就像持着剑一样摆在胸前,看起来好像一个优雅的剑士,虽然他右手空空如也,并没有握着什么武器。
甘特利见状也摆开了架势,一个踏步,脚下扬起了粉尘,快速地接近少年,但那个少年此时目光坚定,完全没有我想象中,一边吓怕肝胆,一边留着眼泪逃开的狼狈样子,而是直直地站在原地,就在甘特利迅雷般地杀到了他面前,少年才有了一些奇怪的举动,只见他把没有持着任何物品的右手向前击出,手臂的长度根本没有达到能击中甘特利的距离,但甘特利却意外地躲闪了身体,并向旁边跳开,来到了少年的右边,维持警戒的姿势,双手举在身前,好像防御着什么。
滴...滴...滴..滴
在甘特利身边的地面上,不断有血滴凝聚起来,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脑海中不断回放刚才的画面,完全找不出甘特利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但鲜红的血液就是不断从甘特利的右手臂伤口中流出,那伤口就像被锋利的刀刃所伤,裂开了一道口子,难怪刚才少年会提出那样的特殊规则,想不到那个外貌动作都一副软弱的他,居然会这么厉害,真的有办法可以先伤害到甘特利。
甘特利表情上没有丝毫的动摇和震惊,只是把双臂护着身躯,慢慢地和少年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伸手拿出了一直镶在腰间铠甲处的勾玉状武器,只见他拿着勾玉一瞬间把它举到身前,那重叠成勾玉状的刀刃就锵锵锵地作扩散,然后形成了圆形。
经过刚才的交手,甘特利也终于要认真起来了。
那个人族少年的攻击很离奇,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呢,我带着这种疑问,盯着少年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眯了起来..........
咦?那个人族少年还是维持着那个优雅的站姿,但我看到他举着的右手上空,有一丝红色的液体,就像粘附着空气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我细心地留意后,发现那就是甘特利的血迹,而且少年的手上并不是什么都没有,那血液并不是粘附着空气,而是粘在了少年那薄如蝉翼的透明利刃中,那个少年的手上正是持有一把这样隐藏的武器,如果不是割伤了甘特利而沾染上血液,真的是难以发现。
【结束了。】
旁边的朵尔雅轻柔地说了一声。
那个人族少年瞄了一眼自己武器上的痕迹,然后把一直收藏在背后的左手伸向了皮甲内的衣物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快速地转动了几下瓶口,然后把小瓶倒竖在剑刃上,只见小瓶内流出了透明如水的液体,慢慢地浸透着剑身,那血迹被冲淡,继而消失不见,剑身又恢复到看不见的样子。
忽然甘特利又启动了步伐,直直地向着少年冲去,我看着心头一紧,刚才才受过一次攻击,这次还是一样毫无防备地硬上,难道刚才朵尔雅的结束了是预定了甘特利会输的这个结果吗?
人族少年转动了一下手腕,这次他不再是防守反击,而是迎着甘特利冲了过去,此时他的模样就像一个勇赴战场的战士,这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觉得胜负就在这一次交手当中,当他们已经到了能兵刃相向的距离,甘特利忽然用左手抹了一下右手臂上的伤口,一把挥洒的动作,把自己的红色血液像暗器一样砸向了少年,少量的血液准确地粘附在透明的剑刃上,令少年的武器的大概位置变得一丝可见,本来冲锋中的少年就像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懵了一下,急不可耐地向后方退去,甘特利见状并没有放缓自己的脚步,反而速度快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已经追上了后退中的少年,把手中的圆刃冲着少年挥去,但圆刃只和"空气"相抵而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叮.....锵......噹.......
金属音不断的响起,甘特利步步紧逼着少年,少年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惊慌,不断只顾着左闪右避,有好几次甘特利的攻势都已经快要贴近少年的躯体了,但被少年躲开,我看着两人的交锋,只看表面的话,就只是见到甘特利用着利刃在追着少年跑,在快要对少年造成伤害时又收回了攻势的奇怪模样,但只要听到那武器碰撞,扣人心弦的声音传来,就都能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少年居然这么厉害,第一次见面我还以为他和我一样,是靠着同伴才能走到这一步,看来我对他的理解是完全个人主观,虽然现在形势已经呈现了一边倒了,甘特利的攻势越来越猛,而那少年看着单是躲闪就耗费了全部精神,没有对甘特利发起过一次的攻击,但他的实力也足够让我刮目相看,我不由得握紧了{无限重力},感到很不甘心。
人族少年的脸上开始出现疲态了,也不断地喘着大口的粗气,终于在其中的一次攻防中发生了失误,被甘特利的挥击伤及了持武器的右手臂,他痛苦地大喊了一声,鲜血随即涌出,然后随着少年右手中的物体落地,清脆的噔噔声响起,只见他右手位置的地面上,有一根细小的,呈半透明的钢棒,连着钢棒的,是看起来漂浮着的红色液体,看来这就是少年的武器,那剑身沾染了少年些许的血迹,比之前更清晰地暴露了在我们的面前。
甘特利并没有给少年丝毫反击的机会,一个迅步就接近了少年,然后用武器抵着他的脖子,那少年又恢复了软弱的表情,大汗淋漓,按着受伤的手臂,只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认输了。】
甘特利才把圆刃变回了勾玉状,重新镶进了自己腰间的铠甲中,不慌不忙地回到我们的位置,拉帝夏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中,然后随手把一个白色的圆盒抛给了甘特利,那圆盒我见过,和龙儿在采矿通道内拿出来的药膏盒子一模一样,甘特利接住后,又把他还给了拉帝夏。
【有心了,但我用不着。】
拉帝夏瞄了一眼甘特利的伤口,并没有说什么,默默地把药膏收回外套口袋中,我看着有点奇怪,甘特利的手臂都一片血红了,怎么会用不着,现在可不是坚持男人面子的时候啊.......
我刚这么想着,才发现了自己大错特错,甘特利的手臂上的确是一片的血迹,但那里........并没有什么被刀割伤的口子,诶!!怎么回事??难道他没有受伤吗?不可能啊,那红彤彤的不可能是油漆吧。
我惊慌地想着,又抬头看看甘特利,才发现他此时的目光正对着我。
【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
面对他的提问,我都不知如何回答,脑海里却奇妙地想用那{无限重力}给他一刀看看,那个神奇的躯体是不是会自动把伤势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