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今年才三十多岁。”袁欢欢惊诧不已。
秦云梦微笑道:“我想和你打个赌。猜她究竟是为什么变成这样?”
袁欢欢摇头,“我猜不出。”
“我猜是因为一个男人。”
“那我就猜不是。”袁欢欢调皮地笑道。
苗青突然转过身,笑道:“小伙子,你输定了。”
秦云梦好奇地问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变成这样?”
苗青抓一把青菜扔到锅里,“不为什么。”
秦云梦摆手道:“我不认输。”
苗青端着一碗面,递给那个壮汉,“你以我的过去打赌,我说你输,你就输定了。”
秦云梦点头,“有道理。”
秦云梦和袁欢欢到附近的酒楼买了几碟小菜,又回来要了两碗面。
两人一直熬到苗青的饭摊儿打烊。
残月在云海中漂游。
小巷子里,苗青推着小饭摊儿走在前面。秦云梦和袁欢欢跟在后面。不时传来狗叫。
苗青回头瞅两人一眼,笑道:“小伙子,你来晚了。若早十年,遇到你这样的俊俏后生,我兴许会做你的女人。如今我已经老态龙钟。你又有个俏媳妇,跟着我做什么?”
秦云梦微笑道:“我是个轻浮之徒。很早就听说你的艳名,今天偶遇,当然要交个朋友。”
袁欢欢则说道:“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难得见到一个白头美人,作为后辈,自然要亲近。”
苗青轻叹一声,“好吧,随我回去吧。”
苗青的家,可以用蜗居来形容。一个饭摊儿就占去院子的大半。年久失修的瓦房也只有两个房间。
秦云梦刚点上一根蜡烛,就看到几个黑影闪过。袁欢欢吓得惊叫一声。
苗青笑眯眯地说道:“别怕,几只老鼠而已。”
袁欢欢惊魂未定,“什么而已啊。应该比猫还大。”
“怕老鼠,晚上就盖得严实点儿。不然,你明早醒来,发现自己的脚丫被啃没了。”苗青怪笑道。
袁欢欢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苗青见状,不再吓唬她,拉着她和自己同睡。秦云梦也怕老鼠咬,就在屋子里用火堆围一个圈,自己睡在火圈中。
袁欢欢推苗青一下,“苗前辈,闲来无事,不如你讲讲你的过去吧。”
苗青感叹一声,“两世为人,提起过往,就像是在讲另一个人的故事。那是个也叫苗青的故事。她自幼生于山村,机缘巧合,拜一个道姑为师,学会剑术和拂尘功。她初入江湖,正是二八。一个从山村里走出来的女孩子来到繁华的城中,被迷花了眼,忘了师父的交代,做了赌场的护卫。”
秦云梦笑了,“赌场请一个女人做护卫,倒也稀罕。赌场的护卫,向来是凭着块头大和名气大吓唬人的。”
“你说得有道理。可那个赌场老板一眼就看中了我。如今想来,大概是想凭我的相貌招揽客人吧。浓妆艳抹的女人遍地皆是,背一把铁剑、手持铁拂尘的美丽女子更能勾起男人们的兴趣吧。”苗青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