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

“是的。我和闪电侠把能查的地方都查了一遍。没发现符合描述的人。”

蝙蝠洞内，克拉克向布鲁斯汇报着下午的调查结果。

“恐怕是直接灵体化了。”布鲁斯头也不抬的说道：“根据之前掌握的情报。英灵的灵体状态便于侦查，消耗的魔力也比实体状态时低。Assassin阶位的英灵会保持着灵体状态行动也是正常现象。”

克拉克对现状感到了一丝担忧：“也就是说，只能等对方主动现身了吗。但愿莲那边能顺利跟她取得联系。”

“这点不用担心。下午的时候莲就把使魔放出去了。只要对方出现在巡查范围内，就肯定能收到信息。”

布鲁斯淡定的表示一切还在掌握之中。但克拉克的关注点明显跑偏了。

“从下午就开始了？这么长的时间，莲的魔力够吗？”

“已经确认过了。他们俩身上都带着能够储存魔力的装置，应该不会出意外。”

“那就好，毕竟那些补魔方式……”

想起那一连串或血腥或R18的补魔方式，克拉克莫名的感觉背后一凉。

虽说当超级英雄已经有段时间了，血腥猎奇的场景倒也不是没见过。可以的话，他由衷地希望那样的场景还是再也不要增加的好。

“还好最近美国境内没有出现过猎奇连环杀人案。这么看来，其他英灵应该也不会太难相处。”

布鲁斯轻哼一声，对克拉克乐观的思考方式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布鲁斯有自己的考虑。

到目前为止，所有跟英灵有关的情报，全都来自于那个自称第一魔法使的英灵。虽然迦尔纳和莲的出现多多少少印证了情报的真实性，但消息来源太过单一。再加上迦尔纳显然认识那个第一魔法使，而且关系显然还算不错。很难保证这不是对方的圈套。

（第一魔法使：我对根源发誓我说的全都是实话好吗！！！气得掀桌.jpg）

更何况，英灵不是人类，他们都很危险。

布鲁斯并不知道，此时他的养子迪克，已经跟新认识的两个英灵混熟了。

“哇哦！”

迪克看着莲灵体化消失的全过程，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真的完全检测不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迪克反复对比着小型检测仪上的数据，“难怪你一直没被发现。如果

没有专门的检测方式，根本不可能发现。”

“也不全是好处。”

莲解除灵体化，再次坐到迪克面前：“灵体状态下的英灵不具备对现实世界的物理实体进行直接干涉的能力。如果对方也是英灵的话，很容易就会发现。虽然我有【气息遮段】这个职阶技能，在隐藏气息这方面有加成。但转入攻击状态时就会被发现。最多也就欺负欺负那些喜欢缩在魔术工坊里的魔术师。要是真被召唤到了圣杯战争，我铁定是优先阵亡的炮灰。”

迪克挑了挑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能从莲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委屈。

“你刚才说的那个圣杯战争是什么？”

“不清楚。只知道是魔术师争夺奇迹的许愿机的战争。反正为了这个死的人挺多的。”

两人几乎同时看一直坐在旁边发呆的迦尔纳。

迦尔纳被两人看得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

“大体上和莲说的差不多。由圣杯选择的七名魔术师作为御主，然后将英灵作为从者召唤，直到剩下最后一骑为止彼此争斗，最后胜者将得到能够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的仪式。也有很多亚种圣杯战争，不过大体上的规则都差不多。”

话音刚落，迦尔纳就看到迪克和莲的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那些东西听着就不靠谱。”

“同感。这种说辞一听就是唬人用的障眼法。打着什么‘举行仪式实现全人类的幸福’的名号，忽悠着不知情的倒霉蛋进行血祭什么的。完全是邪教和传销组织的作风。还有，刚才也说了，那个仪式的名称是‘圣杯战争’。既然是战争，就意味着暴力、攻击、杀戮、武装战斗，是赌上性命和毕生所学的知识与技巧的博弈。在这种连生命都没有保证的情况下，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所谓的‘万能的许愿机’？”

看着小女孩理所当然的吐槽着的样子，迪克的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你到底经历过什么？”的疑惑。

比起表情丰富的迪克，迦尔纳的表现要淡定的多。没有任何表情或动作，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在他的印象里，莲华一直是沉稳聪慧、随和体贴的样子。不过这么活泼还有点小话痨的莲华，他也是头一次见，不免感觉有些新奇。

不过，对于莲所阐述的观点，迦尔纳并不觉得陌生。

或许是因为成长的环境太过特殊，也可能是伴着非人的另

一半血统降生的缘故。莲华看待事物的角度总是十分特殊。身为刺客，夺走过无数生命的她，远比寻常人更尊重生命。

也正因如此，对于魔术师为了追求“根源”而做出的疯狂举动，她总会本能的感到抗拒。毕竟在她看来，那样的行为毫无疑问是对生命的蔑视与亵渎。

“迦尔纳先生。”

管家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房间：“这是您要的哥谭市地图。”

“谢谢您，潘尼沃斯先生。”迦尔纳从善如流的接过了地图，还有管家一同递来的监听器。

迪克：……这么光明正大真的好吗？

对于迪克的疑惑，迦尔纳只是淡定的说：“我可以理解。毕竟信任是非常宝贵的。无论如何，我很感激你们给予的帮助。”

迪克突然有种莫名的无力感。这是哪里来的圣人啊？光明正大的被监听还感谢别人？？？

“你去吧。我会乖乖呆在这里的。你当心别被卷到麻烦里。”莲适时的拽住了迪克的胳膊，打断了他将要说的话：“管家爷爷。刚才那种小甜饼，我可以再吃一些吗？”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从善如流的说道：“当然可以，莲小姐。”

知道迦尔纳和管家都离开房间之后，莲才松开了拽着迪克的手。

“你力气还挺大。”迪克揉了揉被拽的发麻的胳膊。以他的经验，以莲刚才拽他的时候用的力气，一击达到一个比较健壮的成年男性完全没问题。

“英灵的力气都很大。我的筋力只是E+，算是比较小的。如果是未来的我的话，力气应该会更大一点吧？嘛，到时候就知道了。反正很快就能见面了。”

迪克突然感觉有哪儿不对。

“很快就能见面？”

“嗯。很快。”莲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们不是在找吗？未来的我。”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是说是在找迦尔纳的妻子吗？”

莲看了迪克一眼：“其实主要是靠直觉。不过迦尔纳不擅长隐瞒，之前我在瞭望塔试探他的时候他明显有所动摇。还有就是他戴着的那块玉。那是我父母送给的我守护石。应该是被未来的我当成定情信物送给他了吧。”

迪克：“……”你们英灵的直觉都这么准的吗？

“其实我觉得无所谓。毕竟英灵座上有过类似的先例。而且我也很好奇，‘未来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