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若无其事的朝那两人靠近,只听见那个妇人在哭诉:“阿松,你怎么总是不明白我的真心,我对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鉴的,你怎可如此对我呢,怎可如此?”
王松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显然是气极了,一把挥开这妇人,冷冷的说:“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我这样对你是吗?孙梅,你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我都说了我和我表妹定亲了,你以后都离我远远地。”
青山挑眉,他没想到王松竟然是这样的态度,他还以为两人是你情我愿的呢,思及此处,他浓眉一皱,但随即又划开,是不是你情我愿的又如何,只要让团团或者团团的爹娘看到这一幕,那他俩的婚事肯定就不成了。想到这里,青山的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王松喝退孙梅,转身之际看到穿着县令吉服的青山,他的心一颤,赶紧行李,青山淡淡的应了一声就离开了,余光看着王松离开的背影,还有后面亦步亦趋的孙梅,心情忽然大好。
孙梅跟着王松回了家,王松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家,孙梅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不甘。她想起那个冬天她独自一人去河边洗衣服,那年她的丈夫刚病死,偶尔在村里走过,都有流氓地痞朝她吹口哨,她的美貌,又成了寡妇,妇人们不喜欢他,而汉子们往往会多看她两眼,可是她洗衣服的时候噗通一声掉进了河里,所有人都在岸边看着,没有一个人说要救她。
孙梅想到这里,眼眶都红了,她的脑海里全是村民们冰冷的眼神,或者讥笑的表情,那么多双眼睛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水里扑腾,她大声喊着救命,那些人就像看笑话一样,直到她喊得没力气了,眼看着就要沉下去了,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要救她。那时候她真想就这样死了算了,丈夫死了,她一个人生活的本就异常艰辛,往日那些待她好的村民们现在竟然视她如蛇蝎,生怕她会勾引她们的丈夫。
孙梅的心里渐渐升起一股绝望,她干脆闭上了眼睛,任自己沉下去。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焦急的说:“别睡,我来救你了。”孙梅被那人一把揽住,她努力的睁开双眼,忽然就看清了眼前人的长相,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就再也没有了知觉。
那段记忆是孙梅最温暖的记忆,她深藏在脑海里的,永远也忘不了的回忆,想到这里,又想到王松对她那般冷淡的模样,孙梅的心里不禁浮上一股决绝。
翠丫刚出门,便看到孙梅站在隔壁家的门前,她走过去拉了一把正在发呆的孙梅,问:“姑姑,你怎么站在这里啊?”孙梅望着那扇已经关闭的大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略有些疲惫的摇头,带着翠丫回去了。
翠丫看着孙梅这段时间总是外出,好像总是缠着那个叫做阿松的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对姑姑好像有些排斥,想到这段时间姑姑的黯然神伤,翠丫偷偷地拿出了自己包袱里的那包药粉。
“姑姑,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男人啊?”翠丫抬头问孙梅,孙梅看见翠丫一副你不用瞒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她点点说:“是啊,我就是喜欢他呀,喜欢极了,要是能嫁给他,唉。”说着叹了一口气。
翠丫把那包药粉递过来,对孙梅说:“姑姑,这是这是我弟从……弄出来的药,你,要是用得到就拿去用吧!”翠丫总感觉自己的有些说不去,虽然她也给荆山下过要,可是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才十二岁的小姑娘啊!
孙梅听清楚了,她侄子不成器她也是知道的,她其实是想真心实意的跟着王松的,可是奈何王松总是对她横眉冷对,没一点好颜色,想到这里,她也有些意动,鬼使神差的接过那包药粉,在心里暗暗地做了一个决定。
王松几日未见团团,心里有些想念,便想要上山去看看她,林氏见着王松这般模样,心里好笑,干脆说:“我去把你表妹接过来我家好好玩几天,这才几日没见,你这可真是。”说到这里,她又觉得团团的年纪委实太小了,要是大一点,说不定过一年她就可以抱孙子了,惋惜归惋惜,团团这孩子总归是好的。
听了王氏的话,王松喜不自禁,自然是连连答应。
傍晚的时候林氏便把团团给接了过来,王松几日未见团团,这会儿见了,心里高兴地不得了,他结结巴巴的说:“表妹,你来了。”团团点头,对王松笑了一下,只是没有之前活泼了,自打见了青山,团团对于王松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表哥,但她心里清楚,比起表哥,其实她更喜欢青山的。
低了头,默默地走进了王松家,王松高兴,自己去屠户家里割了几两肉回来,让林氏炒几个好菜,表妹来了,他自然是要好好欢迎的。
孙梅瞧见王松家里热闹极了,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和王松定亲的表妹来了,孙梅心里一紧,巴巴的等在墙角想看看那位表妹究竟长得何种模样,可是表妹没看到,反倒是看到王松乐颠颠的去买了几两肉回来。孙梅的脸色顿时扭曲了,她每天巴巴的跟在他后面,他就百般嫌弃,这会儿表妹来了,居然还去割肉欢迎,她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捏了捏袖子里的药粉,孙梅头也不回的去了村子里的王大娘家。
王大娘家的酒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好,酒好喝而且因为是自家酿的,所以收费也合理,她去转了转,瞧见那一大缸酒,也实在没猜准今天王松会不会来打酒,机会可只有一次,正在犹豫,便听见王松那爽朗的笑声在门外响起,孙梅心里一顿,高兴极了。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大娘拿着一个酒葫芦很快便打了一满壶酒,正要拿出去给王松,孙梅便走了过来,装作好奇地问:“大娘,能不能给我看看啊,我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您家的酒呢,给我也瞧瞧,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王大娘最得意的便是这酿酒的手艺了,听见孙梅这样质疑她,便把手里的葫芦递了过去,孙梅抱着葫芦瞧了好久,还略微到了一点在手心尝了尝,称赞道:“果然是好久,王大娘的手艺真真是没话说。”
把王大娘夸得天花乱坠,最后趁着她没注意的时候,捏起一把药粉就洒了进去。王大娘浑然不觉,接过孙梅递过来的葫芦,把口塞好,便拿出去给王松带回去了。
于是王松家的饭桌上顺理成章的出现了这壶酒,团团倒是没什么意见,林氏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壶酒皱了皱眉,王森身体不好之后家里就很少再喝酒了,没想到团团一来这孩子竟然这般高兴,想到这里,林氏抬头看了一眼团团,发现这丫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那个一眨不眨盯着人家小姑娘看的傻儿子,心里也乐呵。
连一向没有上桌的的王森今天也上桌了,自从他得病之后就再也没有上桌吃过饭了,今天看到团团也是很高兴,还主动要喝酒,王松一个没注意,他就自己倒了大半壶酒到碗里喝了起来,喝完之后还一个劲儿的咳嗽,林氏的青筋突突的跳,指着王松说:“这哪里是给你买的酒,都进了你爹的肚子,死鬼,明知道身体不好还要喝酒,快扶你爹去你房里休息,今晚团团跟我睡。”王松点头,扶着王森去了自己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林氏已经把酒收了起来,严肃的说:“以后饭桌上不要有酒,你爹身体不好,沾不得酒。”
王松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笑了一下,倒是团团这会儿正盯着王松看,倒是觉得这样的表哥很是新鲜。几个人便又继续开始吃饭,吃完饭,王松想起今天的水田要放水,他家的水田他今天早上刚刚蓄了水,晚上要去放了,于是麻利的出去了。林氏和团团则是早早地收拾好上床睡觉了。
孙梅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瞧见王松的房间熄了灯之后才偷偷摸摸的从窗户里翻了进去。酒里面的药下的有些重,王森倒不是醉的,纯粹是喝酒喝得身体不舒服,咳完之后便感觉浑身不对劲,一股热气直直的从身体里窜出来,因为病了好今年,他和林氏之间很久没有过过夫妻生活了,病怏怏的哪里还有力气。
今晚却不知怎的,心里火烧火燎的,那处也早已高高支起,他格外的想林氏,直想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好去去心里的那股邪火,浑身燥热不已,王松偏偏又虚弱的站不起身来,整个人在床上磨蹭口申口今起来,实在受不了了,便自己动手开始解决了。
孙梅翻进窗户的时候往床的方向看了看,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听见一声声沉重的喘息,这才抹黑往床的方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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