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山抱着小胖墩,帮她穿好衣服,自己收拾好就自觉地把昨晚的被子抱出去晒了,小胖墩看着荆山手里的被子,有点不好意思,很明显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不过她也不说话,自己跑出去玩了。
枚枚娘一大早醒来,感觉浑身上下都疼,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老脸一红,李老头还在打呼噜,她生气的推了他一把。李老头一下子睁开眼,看见满脸气愤的枚枚娘不禁满脸堆笑,他讨好的笑了笑,穿好衣服主动说:“我去做饭,然后去把枚枚接回来。”
枚枚娘红着脸点点头,继续睡觉!
荆山把被子抱出去晒着,床单什么的收拾好准备去洗,沈云已经在厨房煮好稀饭,看到小胖墩走过来,想逗逗她。沈云朝她招招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胖墩朝她歪着头笑:“我叫枚枚,你叫什么呀?”沈云逗她:“哦,小胖墩啊!你叫我云姨。”小胖墩睁大了眼睛,她大声辩驳:“我不叫小胖墩,我叫枚枚!”沈云噗嗤一声笑了,捏了一下她肉呼呼的小手,替她凉了一碗粥。
荆山坐在院子里准备洗衣服,沈云刚好出去叫他吃饭,看见荆山小大人一般做家务眼眶酸酸的,她的荆大哥,她第一眼看到的他的时候他就坐在院子里洗衣服,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坐着和他身份极为不符的事情,那时她看了一眼就记住了这个男人。
荆山抬起头,看见沈云看着他发呆,他叫:“云姨,怎么了?”沈云擦了擦眼角,笑着说:“我煮了粥,快来吃饭,你怎么想到要洗床铺的?”荆山楞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昨晚,昨晚,枚枚她,她尿床了。”小胖墩正朝他们走来,一听见荆山的话她扭头就走了。
沈云看见别扭的小胖墩,实在忍不住了,她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荆山也感觉好笑,不过看见枚枚的身影,他没有笑出来。
沈云笑够了,递给他一个干毛巾说:“好了,快吃饭吧,等会儿我来洗。”荆山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起身去厨房了。沈云拌好了咸菜,牵着小胖墩到院子里给她喂饭,小胖墩奶声奶气的说:“我不要喂饭,我要自己吃,我会自己吃。”沈云点点她的额头,又捏了捏她肉呼呼的小手,把勺子递给小胖墩。
荆山默默地端着饭和小胖墩一起坐着,他看见小胖墩吃的嘴上都是,对小胖墩说:“我来喂你吧!”小胖墩摇摇头,自己吃的哼哧哼哧的,荆山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小胖墩笨拙的吃粥,他快速的吃完,在屋子里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沈云站在院子里,看到荆山和小胖墩,笑着摇摇头,准备去溪边洗衣服。
荆山看见小胖墩吃完最后一口饭,又仔仔细细的替她把脸和手擦干净,才牵着她在院子里玩耍。
李老头上山看到的就是枚枚在地上捉蚂蚁,荆山在旁边看着她的场景,他笑着叫了一声:“枚枚!”小胖墩一下子站起身,扭头朝她爹跑去:“爹,我想你了!”李老头一把抱起小胖墩,荆山抿着嘴看见小胖墩跑过去,连头都没有回,他感觉很生气,可是又忍不住朝她走去。
李老头对荆山说:“荆山,李叔接枚枚回去,一晚上不见,她娘一直念叨。”小胖墩听见她爹在说娘,也跟着附和说娘,示意她也很想娘。
荆山点点头,眼睁睁的看着李老头抱着小胖墩下山,小胖墩连句再见都没说,他心里闷闷的,想把小胖墩抢回来,可是他知道,小胖墩是李叔的孩子。
沈云回来的时候看见荆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闷闷不乐的,她往院子里看了一下就知道为什么了,放下盆子在院子里晾衣服,一边不经意的问:“荆山,你很喜欢枚枚吗?”
荆山楞了一下,点点头,沈云看到荆山一副失神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她说:“我以前和枚枚娘有些交情,以后我多和她走动走动,让她把枚枚多带来玩玩。”荆山的眼睛亮了一下,沈云又说:“要养活小媳妇可得有一技之长,以后你跟着连云叔他们学打猎吧!”荆山郑重的点点头,跑到房间里不知道干嘛去了。
连云婶回到家里,看到自己的儿女们没有挨饿,松了一口气,她收拾之后细细嘱咐了大儿子看家,然后抱起小女儿去了荆山家。
连云叔年轻的时候跟着村里的秀才读过几年书,有点学问,连云婶年轻的时候也颇为知礼,连云婶三十几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所以非常宠爱,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小名,叫团团,比枚枚大两岁,正是鬼精鬼灵的年纪,很讨人喜欢。
刚进院子就看到沈云在晒衣服,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团团放下来,走到沈云边上去,叹息着说:“云儿啊,你这是何苦,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沈云摸了摸团团的头,笑着说:“我不后悔,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荆大哥的人,我要替他守好这个家。”连云婶听她这语气,知道劝不过来,也就没有说什么,不过她是打从心底高兴的,荆山还小,也不愿意跟着他们生活,现在云儿上山了也有个照应,至少不用担心荆山一个小孩饿肚子什么的,至于平时他们多关照一下她们,日子也过得去。
晒好衣服,沈云搬了两把椅子,把自己的针线篓子拿出来,她准备帮荆山做一件衣服,刚才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荆山的衣服少的可怜,不过也是,荆山爹一个男人,也不会针线活,在外面请裁缝做衣服也很贵,所以爷俩的生活过的很粗糙。这家里啊,还得要个女人才行。
连云婶和沈云在院子里聊天,让荆山带着团团去玩。
沈云思考了好久,还是觉得只有连云婶和连云叔才能帮忙,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婶子,你看我这刚来,很多东西都不懂,以后还要您多关照一下。”连云婶随即笑了说:“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和你叔但凡能帮到你们的你尽管开口,荆山这孩子我只当是自己的孩子。”听见连云婶说了这话,沈云才说:“我想在这间茅草屋旁边再盖一间茅草屋,以后荆山大了,我也不好和他总在一间房里睡觉,而且以后荆山娶媳妇也好一些。”
连云婶看了一眼那破旧的茅草屋,接过话说:“也是,那这样吧,等会儿你叔来了,我让他就在那块空地上给你盖一间茅草屋,毛=茅草我看到荆山家里还有,把能用的先用了,不够的话我家里还备着,等来年秋天的时候再多割点存着。”
沈云红着眼圈说:“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婶子才好,我还要厚着脸皮求您一件事。”
连云婶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这你就见外了,我就把你当儿媳妇看待了,也值当你这个求字。”沈云闻言,也没再客气,说:“我想连云叔以后进山的时候多带着荆山,让他也学学这打猎的手艺。”
连云婶看见院子里陪着团团玩耍的荆山,点点头说:“应该的,荆山是要好好学个打猎的手艺,以后也是要养家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