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微亮,沈云起身站在院子里用冷水敷脸,荆山背着弓箭推开门,和沈云打了个照面,沈云手上的毛巾猛地一顿,心里又涌起一股心酸。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毛巾擦了擦脸,笑着说:“荆山,屋里的猎物已经堆起来,你在这样打下去家里的肉就要堆起来烂了。”荆山脚步一顿,看着沈云没有说话,
沈云从容的起身,对荆山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来。”荆山点点头,挺拔的身影就那么站在院子里。沈云找出最大的布袋,把家里腌制好的野味一一装好,正在忙碌中,忽然听到外间有人在唤她:“云姨,云姨。”沈云的手没停,嘴角已经裂开了笑容,团团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悄悄地捂住了沈云的眼睛,调皮的说:“猜猜我是谁?”
沈云噗嗤一阵笑了,她拉开小姑娘的手说:“还能有谁,只有你这个促狭的小丫头了!”团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眼睛眨呀眨的抱着沈云,鼻子一直往她身上嗅,把沈云闹得没有办法了,她点了点团团的额头,失笑道:“这么些日子没见,还是这样调皮,这些日子怎么没来玩啊?”
团团听见沈云这样问她,马上就摆出一张受尽委屈的脸说:“我娘这些天把我拘在家里,说什么要磨磨我的性子,要我在家做针线活,还说我性子这样野,以后就找不到,找不到夫婿了。”小丫头毕竟还小,提到这个心里还有点害羞,脸也微微的红了,还不服气的跺了跺脚。
看着小丫头都可以挂油瓶的嘴,沈云不禁摇头大笑:“你这个丫头,好了好了,这几天就在这里玩些日子吧,陪陪你荆山大哥,他这个孩子也是太沉闷了些,要是有你的一般活泼就好了。”团团听到沈云这样说,急忙插嘴:“荆山大哥挺好的,就是话少了些,他对团团可好了。”
“好好好,是云姨说错了,你荆山大哥最好了。”沈云装好了家里多余的野味,拉着团团往那边院子走:“走,我们去找你荆山大哥。”团团高兴地跟在后面,一脸雀跃。
刚进院子,团团就甩开沈云撒娇般的跑过去抱着荆山的胳膊,无比兴奋地说:“团团来了哦,荆山大哥想不想团团?”荆山身体一僵,团团那个粗心的丫头可丝毫没有注意到。荆山低头,看到是团团眸光里才浮上些许温柔,他伸手摸了摸团团的头发,轻声问:“今天怎么跑过来了,连云叔和连云婶还好吧?”
提到自己的爹娘小丫头就不乐意了,她撅着嘴朝荆山抱怨:“团团才来荆山大哥就问我爹娘的事,爹娘身体好着呢,是我不好,你看我的手,都快被戳成筛子了。”小姑娘伸着手,可怜兮兮的地给荆山看。
荆山蹙着眉头看着小丫头满手的针眼,有些生气的问:“这是怎么弄得,怎么就成了这样?”团团委委屈屈的说:“都是我娘,硬是逼着我做什么劳什子针线,我本来就不是那块料嘛,就成了这样。”听到团团的话,荆山这才平静下来,看着团团的眼神有些心疼,嘴角确实布满了笑意,他刮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说:“是要收收性子了,你今年都多大了,小心嫁不出去。”团团撇嘴,无比沮丧的说:“你怎么和我娘说一样的话,我以后定会嫁出去的,哼!”
说完小姑娘的脸就红了,悄悄地吐了吐舌头。
沈云笑着看着两人的互动,也只有团团这个鬼精灵的才能让荆山不那么死气沉沉的,她背着大布袋放到地上,对荆山说:“家里的野味堆得多了也不好,这是我腌制好的,今天就不上山打猎了,你背着去集市买了吧,顺便带着团团去逛逛。”荆山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回屋放下弓箭,背着那个大布袋领着团团就走了。
团团一直在他身边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荆山偶尔回她几句,大部分时间还是团团自己的在说,说的乐呵的不行,也不知道小丫头一个人在傻乐些什么,荆山看着团团的眼光带着些微的笑意,两人慢慢的朝集市走去。
安秀儿一大早就醒了,她看着还没大亮的天,推了推李老头,李老头带着还有些睡意的眼眸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安秀儿,顺势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嘟囔:“别闹,这天色还早,我们再睡会儿。”安秀儿这会儿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想到枚枚的反常,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看到她总是那般闷闷不乐也很心疼,于是她抬起头对李老头说:“相公,我瞧着枚枚最近有些不对劲,前两天青水成亲也怪我忽略了她,要不今天我们去市集逛逛,带着枚枚去散散心,这丫头最喜欢热闹了。”
李老头半天没吭声,这样一说也没了睡意,他一向是妻子好他就好的主,听到安秀儿这么说自然也是支持的,于是两人迅速的穿好衣服起床了。李老头还要去田里看看庄稼,安秀儿则钻进厨房做早饭。
枚枚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床一脸憔悴,安秀儿看在眼里自然心疼,连忙叫她快点洗漱去吃早饭,青山也早早地收拾好了坐在桌前,看到枚枚眼底的青黑不禁有些惊讶:“堂妹,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看着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枚枚无精打采的说:“没事,我昨晚做了个噩梦,吓得睡不着。”
青山听到枚枚的话差点一口粥喷了出来,他家这个小堂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说是被噩梦吓到了,他可不信,不过看着枚枚不想多说的样子,他也没有再问,李老头从田里溜达了一圈回来,四个人就这么围在桌前吃早饭,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连一向粗神经的李老头都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他没有多言,看了看安秀儿,又看看枚枚,还是乖乖的闷头吃饭了。
吃完饭安秀儿才对大家说要去集市的事,李老头已经提前知道了,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青山也算是个大人了,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而本应该高兴地不得了的枚枚却站在原地发呆,完全没听到自己娘在说什么。安秀儿见此,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拉着枚枚,几个人坐上牛车去了市集。上了车之后枚枚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集市,心里隐隐的有些雀跃,可总归是高兴不起来。
翠丫一大早便去外面割猪草了,自家喂猪的时候看到枚枚一家坐着牛车经过,明显是要去集市的样子,她眼神一暗,更多的则是嫉妒和不甘,看着一行人好久,这才继续若无其事的喂猪。大壮娘出来看到翠丫在门口发呆,上去就骂了起来:“一天到晚吃的那么多,做点小事就偷懒,你看看你这么懒以后会有谁要?”
一句话正好戳中翠丫的痛处,这村子里谁不知道她每天干男人的活,吃猫吃的饭,就这样她爹娘还一个劲儿的不把她当人看,没有人愿意娶她,那个人应该也是嫌弃她吧,一想到这里翠丫就对她娘没有好感,眼底的厌恶表现的很明显。大壮娘骂了一句就走了,她的心虽狠,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枚枚一家到了集市,李老头找个地方停好牛车,一家人就在街上逛了起来,枚枚一家在他们村算是富裕的,家里的开支不大,加上安秀儿从家里出来带了不少的银钱,所以一家人过的很是宽裕。枚枚无精打采的跟在安秀儿身后,完全没有任何买东西的心思,安秀儿无奈,从荷包里拿了点银钱,给枚枚和青山分了点,让他们自己去逛。
青山也没有矫情,接了钱自己就去逛了起来,枚枚看到安秀儿和李老头走远了,她神秘兮兮的拉着青山,往旁边的小吃街走去过去。青山看着枚枚那副样子,很配合的跟着她。
荆山带着团团直奔酒楼,三下五除二卖了东西就走,看得团团咋舌不已,她好奇地问荆山:“荆山大哥,你卖东西都不讲讲价钱的吗?我爹每次卖东西就会跟老板讲半天的价。”荆山闻言一怔,神情落寞的说:“我家里就我和云姨两个,你爹要养活你们一家啊,而且,我在第一次卖东西给这家老板的时候就讲好了价钱,后来的全按这个价钱来算,我也免得麻烦了。”
团团看着荆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两人才从酒楼出来,团团就吵着要荆山给她买糖葫芦,荆山带着她往那条小吃街走去,突然团团拉着·荆山的袖子指着前面的两个人说:“荆山大哥,你看,这不是那天那个坏女人吗?”荆山顺着团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连呼吸都窒了一窒,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的那个小姑娘,跟一个陌生男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挨得那么近,他忍住想去拉开她的冲动,拉住了团团的手。
枚枚像是有感应一般的转过身,看到她想了几天的那个男人,正拉着另外一个女子的手,她认识那个女子,正是那天他带着去打猎的女子,不知怎的,眼泪簌簌的就流了下来。荆山慌了神,什么也顾不上的跑过去把那个小姑娘抱在怀里,团团噘着嘴跟了过去,看到还拉着枚枚的青山,瞪着他一言不发。
青山也不知道怎么惹恼了这位姑娘,他很有礼貌的问:“不知我哪里惹到了姑娘?”
团团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一爪子拍掉他的手说:“你这个人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没看到我荆山大哥正抱着心爱的姑娘吗?这个场合你还要留在这里点灯,你可真是个呆子。”
被团团说的一怔,青山竟然觉得团团的话非常有道理,他一时找不到语言来反驳,于是被团团一言不发的拉着走到不远处的糖葫芦摊子,团团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呆子啊,你,你出门有没有,带”还没说完脸就不争气的红了,她实在做不到要跟一个陌生人要钱,于是半天没说出口,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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