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清楚的看到枚枚细白的牙齿咬住了她那娇艳的红唇,待他察觉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枚枚正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感觉呼吸一窒,猛地站起身扯掉枚枚身上的衣服,说:“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既然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枚枚感觉这样的安风和她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了,可是她还是什么都没说,眼睁睁看着安风这样走了。
安风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来对安秀儿说:“姐姐,枚枚她晚上的时候喝了不少莲子羹,我已经请了大夫,等会儿还是让大夫过来看看吧!”说完,他就走了。
安秀儿脸色猛地变了,枚枚在后面哀嚎到:“啊,娘,不是我,是安风叔叔给我吃的!”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安风的耳朵里,不知怎的,他竟然隐隐的感到一阵愉悦,勾了勾嘴角,回过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房间,安风头也不回的融入到了黑暗里。
安秀儿满脸不赞同的看着枚枚,看到她的脸惨白惨白的,又心疼又懊恼,于是点着枚枚的额头说:“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娘是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姑娘家的不要吃太多冰镇的东西,这下好了,疼吧!”
枚枚搭耸着脑袋,一副虚心聆听的样子,可是心里竟然还是为着那一大碗没有吃完的莲子羹惋惜,早知道这样就把那一碗吃完了,反正这月事也得来,一起治疗算了。
知女莫若母,安秀儿看到枚枚这幅样子就知道她是没有把她的话放到心里去,她狠狠地敲了一下枚枚的脑袋,严肃的说:“你可别不当回事,我告诉你,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月事是很重要的,她意味着你以后能不能生育,要是这个时候不好好保养,以后可有得你后悔的,给我好好躺好,我去看看红糖水怎么还不来。”
枚枚点点头,这才渐渐地感觉到虚弱,她就是这种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还疼的要死,这会儿好些了就又活蹦乱跳起来。安秀儿无奈的端着一碗红糖水进来了,亲口盯着她喝完了,这才教枚枚换好干净的衣物躺下来休息了。
夜色很凉,安风捧着手里的衣服望着枚枚还亮着灯的房间出神,不多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背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安风心神一凛,一声不吭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只是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对于枚枚,对于荆山。那分明还只是个小丫头而已啊,可是在那一刻他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低低的叹息一声,安风在灯光下看到那抹鲜艳的红色,神思又有些恍惚,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枚枚俏皮的脸,那张牙舞爪的表情,还有那双狡黠的眼睛。“不能再想了,枚枚她,可是你的侄女!”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声的说。
安风瞅着那若隐若现的月亮,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而秀园,安秀儿一脸紧张的看着老大夫,只见老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慢慢的说:“这女子初潮啊,不能吃凉性的东西,以后每逢这日子都不能吃生冷辛辣食物,没多大问题,就是有些受凉了,是药三分毒,我就不开药方了,夫人多煮一些生姜红糖水喂给小姑娘喝吧,这几天要多多补补,红枣一些补血的东西多吃点。”说完,老大夫笑呵呵的起身,对安秀儿点了点头,安秀儿赶紧起身亲自送了大夫出去,这才进来。
枚枚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娘,我就说没事吧,缓缓就好了,就你大惊小怪的。”
安秀儿听了枚枚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别胡闹,这可不是小事,这几天千万要注意,大夫说的话都记住了吧,这几天多喝点生姜红糖水去去寒气。”枚枚焉哒哒的点点头,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
安秀儿细心地替她掩好被角就出去了。
另一边,安家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他们嫉妒的同时也在羡慕李老头一家的好运气,侄子当了县令,又娶了一个大小姐老婆,现在可谓是生活美满,哪个知道他们家事情的人不羡慕嫉妒恨啊!团团跟着青山回了家,高高兴兴的住了几天,咋然听说了枚枚一家的事情,唏嘘不已,反倒是李忠并没有表现的多大惊讶。
从知道安秀儿的身份起,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对于这一切的事情,可以说是既在情理之中,又在预料之外,所以他是所有人里面最淡定的一个了。
王松在家里休养了好些日子,终于可以下床了,林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这会儿正愁眉苦脸的看着已经见底的米缸发愁。王松趁着林氏不注意就跑了出来,他已经打听到,县令的未婚妻现在正在县令家,说是他们家的姑姑是什么安府的大小姐,现在李家已经是这村里人家最不敢得罪的一家了。
没有想很多,王松直奔青山家,这个时候青山还在衙门坐着处理公务,团团在帮着黄氏择菜,黄氏是越看团团越满意,长得好看不说,性格也好,关键还是青山喜欢。黄氏看着团团手脚麻利的样子,笑着问:“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天还习惯吗?”
团团手一顿,脸上的表情没变点点头说:“习惯,伯母,青山哥哥今天说会早点回来,我们要早点做晚饭吗?”黄氏的手一顿,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复杂,但马上她又释然了,笑着点了点团团的头说:“自从你来了我家,他每天回来的都比平常早,还要比这个时候早,那岂不是,嗯?”
最后一字问的极其暧昧,团团脸一红,顿时没话说了。两人谈的正欢,外面忽然一阵嘈杂,黄氏按住团团的肩膀,皱着眉头说:“团团你先坐着,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团团点头,继续低头择菜。黄氏走到院门口,就听到有人大声在喊:“团团,团团,我是你表哥啊!”
黄氏眉头一簇,对着那个憨厚老实的汉子喊道:“你认识团团?”王松看到屋里有人出来,立马跑过去,点头说:“伯母好,我是团团表哥,我,我能见见团团吗?”
王松已经在这里喊了一会儿,周围有不少邻居围拢过来看热闹,如今李家的一举一动都在村民的眼皮子底下,有个什么大家都要乐呵好久,生怕错过了点什么不能沾沾光,谁能预料到哪天会不会有什么贵人来这里,要是遇到了岂不是祖坟冒青烟了!
听着王松在这里嚷嚷了好久,不少村民认出了王松,他们指着王松说:“这不是邻村那个犯了*罪的王松吗?听说睡了那个隔壁的寡妇,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在他睡那个寡妇之前他爹也睡了那个寡妇,就是一前一后。”
有人把这话说出来,很多围观的人都想起来有这件事情,越来越多的人都聚拢过来,因为有很多人都只是听说这件事,没有见着主人公,这会儿见到真人了,都想来看看。有个村民居然问:“王松啊,睡了你老子睡过的女人感觉怎么样啊?”
王松被一大帮人围在中间,脸涨的通红,他额头青筋暴起,拳头都捏的泛白了,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直到黄氏出来,王松这才冲出人群直奔到黄氏跟前问:“伯母,我能不能见见团团?我是她表哥。”
黄氏还没说话,人群里已经有人在说:“哟,没想到啊,县令的未婚妻竟然是这个小子的表妹,你说他这表妹是不是也是个不守礼法纲常的姑娘啊?”这话一出,人群里瞬间议论纷纷,有人说见过团团在村头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有人说见到团团和陌生男人搭讪,说的那叫一个真,有模有样的,黄氏自然是听到了,她脸上一阵难堪。
王松的事情她也略有耳闻,知道团团和王松的关系,可是此刻因着王松被人说连累的团团的名声不好,说到底团团还挂着她儿子未婚妻的名头呢,所以团团的名声不好就意味着她儿子的名声不好。想到这里,黄氏的脸色不禁阴沉起来,她冷冷地问:“团团可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表哥,你回去吧,团团现在是我们李家的儿媳妇,你没有权利见她。”
王松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忽然向黄氏哀求到:“伯母,求你让我见见团团吧,就见一面,我就跟她说几句话而已,说完我就走,伯母,你就答应我吧!”
王松这样放低姿态,倒是让黄氏有些心软,可是一看见周围围着的那些说闲话的村民,她马上就清醒了,收起了自己的恻隐之心,凡是危及到她儿子的事情,她就一定要防范于未然,一点险也不敢冒。
“你回去吧,团团不会见你的,以后也别来了,团团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黄氏说完,看了王松一眼就要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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