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子,我住长江头,是李之仪所作。
北宋崇宁二年,李之仪仕途不顺被贬到太平州。祸不单行,先是女儿及儿子相继去世,其后与他相濡以沫四十年的夫人胡淑修也撒手人寰。
事业受到沉重打击,家人连遭不幸,李之仪跌落到了人生的谷底。这时一位年轻貌美的奇女子出现了,就是当地绝色杨姝。
李之仪对杨姝一见倾心,面对知冷知热的红颜知己,中涌起万般柔情,写下了这首千古流传的爱情词。
这首词里面的金巧巧肯定给予极大肯定,让他能过关,但似乎太好了些,眼前的这位估计心中吃味,后果难以想象。
袅袅白烟中,步青云等待着关洛的审判。
此刻,他身上的这套婚服和金巧巧身上的婚服是一套,大红色交领宽袖长袍,衣领和袖口用金线刺绣作了喜纹宽边,腰间一条黑色的镶金腰带,还垂着玉佩和香囊,看起来很是华贵。
步青云相貌过得去,属于中上,至少中,而这套衣服给他添了几分华贵,看起来似乎也更有内涵。
如此一来,他倒是内外兼备,谦谦君子,任谁也想不到他有那么的极品。
“果然不愧是六步成诗的大才子啊,果然是惊人至极,这才区区多少时间,六步都不到,就写出这么让女儿家愿共赴汤蹈火的词来。”
媳妇你这是夸还是什么啊,我怎么听着里面有点酸,不是说你很有容人之量吗?
“媳妇,我还可以再做一首的,您大人大量,给我个机会。”
步青云低声下气,关洛心里都要笑疯了,但强忍着笑,不悦的道:“这就不必了,又不是我大婚之日,不过同意不同意,却是要看妹妹同意不同意了?”
关洛也能感知到自己的变化,若是以前她绝然不会如此。
“那个媳妇……”
步青云还想说些什么,但关洛已经袅袅娜娜而去,鼻腔之中还缭绕着她身上的香气。
也不知道洞房里边是什么情况,过得了一阵,关洛终于再次出来传“懿旨”。
“行了,你可以进去了。”
说完,关洛也不给步青云任何开口的机会,径直离去,又只是芳香在鼻中缭绕,久久不能散去。
“这……”
步青云第一次感受到两个女人的威力,他现在真佩服前世那些能同是忽悠十几女子的高手们,你们简直太厉害了,两个我都有点搞不来了,十几个这又是如何操作?
步青云当真是实难想象,心中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片月影婆娑中,步青云带着复杂的心思,踏入了三进院子,其中已经没有考验,步青云就这么直接被引进了洞房之中。
“新郎官这边请。”
新郎官,步青云这一刻终于意识的这三个字有点不对,大婚过一次,再婚也还是叫新郎官吗?
自己脑中冒出如此的奇怪的问题,步青云都觉得自己自己神奇。
步青云洞房引路人是一四十岁左右的老妈子,从屏风后走出,引着步青云往里走。
步青云跟着老妈子,很快就到了洞房那个最为核心的卧室,卧室门上除了双喜字还有两幅剪纸,其中一幅剪纸是两只小白兔缠卧在一片桂叶上的形象。
叶与夜,大约是取得一夜夫妻百日恩的寓意,但明显两只小白兔让步青云对此更加明了,而不是什么叶或者夜。
另外一幅剪纸是秋千的形象,秋千也就是千秋。
卧室内摆放了做工精致的梳妆台、几案、香炉、什锦博古架、景德镇花瓶、酒器、书剑和古筝,架上摆放着各种珍玩和金玉瓷器,花瓶里插着开的鲜艳的牡丹和莲花——花开堪折直须折!
几案上燃着两根卧室内燃着两根手腕粗的红烛,将新婚夜的气氛完全的渲染和烘托了出来。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卧室内的婚床豪华什么且不说,有些特点十分明确:又宽且大。
步青云自己脑补了一下,在这上面即便是来个三人行、四人行都丝毫不会觉的拥挤。
其中已然坐着一个玉人儿,大红喜服,头上蒙着一块别致的大红绸段,看不清模样。
步青云乍一看到不由就是一惊,心头就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不会新娘不是巧神金巧巧吧?”
若说拜堂可以用公鸡和母鸡代替,但到了这儿,那个女儿家愿意来代替啊,只是他分明记得巧神根本还没有醒来。
“是不是搞错了?”他忽然记起了自家媳妇口中的妹妹,金巧巧若是没有醒过来,她们如何姐妹相称,又如何评判诗词能不能过关。
步青云忽然发觉自己此刻蠢得厉害,“老谋,我的第二个媳妇中了诅咒,也能醒过来吗?”
这一开口,步青云发现自己真是蠢货到家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而事实果然如此。
“自然可以,小女主子只要暂时压制住诅咒便可以,不过时间有限。”
“哦,这样啊。”
“喜秤免灾,大吉大利,姑爷可以挑喜帕了。”
挑开红盖头的一瞬间,整个洞房都亮了。
心跳,悸动。
红盖头下的金巧巧宛如一个仙女、妖女、媚女的混血,略有仙意,略有妖意,略有媚意,一个眼神便是千种风情,妩然一段风华绝代。
真是一个祸水……
步青云嗓子微微有些干,似乎有些口渴。
“佳偶天成,称心如意;恭喜姑爷,贺喜小姐。”挑开了喜帕后,老妈子便又说了一堆吉祥话。
“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奴就不打扰了。”
这一句之后,老妈子就识趣的离开,洞房内只剩下了步青云和金巧巧两人。
骤然的相见,大眼对小眼,一时间气氛半点旖旎也没有,一个尴尬至极,一个又羞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