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吗?仪式即将开始,开始后,就不能中止或者暂停,你要想好。”灵婆看着李想说道。
李想点了点头,看向眼前的通灵阵法。
所谓的通灵就是指:“有人自称可以和死去的人的灵魂对话,或者在梦中互通信息,这种现象就被叫作通灵.”
李想看着眼前燃烧着的幽兰色火焰,感到有些兴奋他马上就可以见到孙蕾了,这样看来简直就是太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这诡异的氛围让他感到有些害怕。
“仪式开始,李先生请将你的手伸出来。”
灵婆拿出一把刀将李想的手指挑破,有血液滴到水碗中,逐渐弥散开来。
在血液的中心,李想看到了孙蕾的样子,他一惊,灵婆已经将水碗拿开。
“你回去吧,今晚,她会回去找你,不过你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好好珍惜。”
李想失魂落魄的回到住处,在这里他等待着孙蕾的到来。
这些天,没有孙蕾的日子,李想总是度日如年,他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意义。
在没有他的地方,一切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他的到来。
拉住骤然熄灭,黑暗中一个人在慢慢的靠近他。
李想感到浑身一颤,可那明明并不是害怕,那只是,想要她出现的欲望,想法,他想要她的出现,那种美好的感觉,让他心悸,又让她着迷。
李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往事一幕一幕的在脑海中浮现。
快乐的,悲伤的,痛苦的,那些共同的拼搏,那些发生过的故事。
让他感到难过的,现在,心已经坚硬如铁,无论是什么都很难再拨动心弦,也没什么事情是大不了的,更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可现在,这个女人再次让她感到非常的心痛,那种心痛简直难以言喻。
他太想念孙蕾,即便身边已经有了牧楚蝉,她甚至都觉得那和爱情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他此生爱的也许从始至终就只有孙蕾一个人。
也许走到最后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心竟然一直都是如此的一种想法。
他等待着孙蕾的出现,可是孙蕾一直没有出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仪式到底有没有意义,他现在有点郁闷自己竟然会这样迷信的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通灵的事情。
因为那些通灵的故事,实在是传的神乎其神,有一些,甚至让李想信以为真,人若有了爱就会有软肋,就会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意志薄弱,就像那条忘川河,灵魂抵达哪里是如何也叫不回来的,可是还是有人每年都愿意去试一试。
试着把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叫回来。
又是思念在作祟。
李想的脑袋此刻里面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或者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孙蕾。
困惑之中,他睡着了。
之后他才明白原来所有的一切,灵婆是想让他在梦中看见,而不是现实中。
梦里,轻纱罗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迷离,但透露着熟悉。
李想看着梦里的孙蕾,梦里孙蕾样子有些苍白,看的李想很心疼。
孙蕾看着李想久久没有说话。
李想也说不出话来。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孙蕾的样子突然变得极为模糊,李想想要上去抱住孙蕾但是还没来得及凑近,就感觉孙蕾如同一阵青烟一般消失在了李想的面前。
第二日李想又来找到了灵婆。
“她不愿意见你。”
灵婆开门见山的说道。
“为什么?”
“那你该去问她,不该来问我。”
“我怎么问她呢?”
“机缘。”
灵婆说完便不再说话,她示意李想,自己也不会再回答关于李想说过的话了。李想一愣,多少,感觉有些失落。
灵婆已经摆出了送客的姿势,无论如何,李想都不可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于是他点点头,转身离去。
“为什么孙蕾不想见我。”
李想喃喃自语道,可是他又觉得这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孙蕾无论怎么说都不该不想见他才对啊,孙蕾为什么要不想见他啊。
李想抱住了脑袋,此刻他有点奔溃。
但是他不能够表现出来,因为若是表现了出来,那么接下来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牧楚蝉已经一周没有见到李想了,打电话他也不接,牧楚蝉感到有些害怕,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决定直接去李想的家找他。
她有李想的钥匙,想进入他的家几乎连门都不用敲。
她打开门,看见屋里一片狼藉。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李想有些不对劲。
“你知道忘川是什么吗?”
李想突然开口,将牧楚蝉吓了一跳。
“李想?”
她向着声音的来源继续探寻着,终于在一堆酒瓶子中找到了此刻已经烂醉如泥的李想。
“忘川就是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分为界。忘川河水呈血黄色。忘川河上是奈何桥,桥头有孟婆守着,要想过桥就得喝下孟婆汤,她会问每个要度过奈何桥的魂,喝不喝孟婆汤。喝,则忘记前世的一切,重新投胎来过。但有一些不愿忘记所爱之人,不愿喝这孟婆汤,那么,他便必须跳下这忘川河,忍受千年的煎熬,才可再入轮回。在这千年中,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看到所爱之人度过奈何桥,却又无法与他(她)相遇。渐渐地,他们忘记了本身要等待什么,渴求什么,再然后,便什么都忘了。浑浑噩噩中,就度过了千年,等待着轮回……
这就是忘川,我理应在忘川之中,找到她,可是我没有找到。”
牧楚蝉一惊,她在想李想想要找到谁?把他折磨的如此痛苦?难道是,那个女孩。
她的视线游离到墙壁上,孙蕾的照片赫然挂在上面,那是他的前女友,说到底,就是所有痛苦的来源,他对前女友的感情实在是太深已经影响了理智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