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今日我们去街市上玩好不好?反正你们家王爷不在府中。为了方便起见,我们还是扮成男装去游玩,你速去找两套衣服来,过会就出门。”荼蘼觉得无聊,正好趁着他不在,出去玩的想法突发的蹦出,必然是要付诸行动。
“知道了,姑娘。”青叶知道劝说无用,无奈的应声便去拿衣服了。
一踏出王府,刺眼的光芒袭来,她眯着眼抬头瞧向湛蓝的天空,白云涟涟,鸟儿不时的发出清脆的乐响。荼蘼不禁发出感慨:“这一年待在王府着实让人闷得慌,今日有点重见天日般的感觉。”
两个人朝着晋安城中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荼蘼时而打开折扇,优雅的扇动着,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公子,王府什么都不缺,你不要看到什么都买什么。”荼蘼看到什么物件都爱不释手,全视作稀奇之物,青叶有些无奈。
荼蘼故意撇了嘴,嗔怒道:“你莫不是心疼银子还是怕嫌拿着东西累?”
“公子想多了,我不说就是了。”她嘟着嘴低下头,再也不敢开口了。
“这就对了嘛!出来玩就得尽兴,拿着!”她随手给了她一串冰糖葫芦。
大街上两个秀气的男子拿着冰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乐在其中,看起来不免惹人好笑。
恰逢这时,前方突然来了一辆急驰的马车,像是有紧急的事。所到之处灰尘四起,惹的街道上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刹那间,马车停了下来,好多人都匆忙的朝那走去,将那围了起来,穿梭不停地人流顿时也停滞了下来。荼蘼也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也应势而去,拉着青叶一溜烟似的速度跑去看热闹。
人群围成一个圈,圈里面躺着一位男子,昏了过去。旁边的女子抱着地上的男子大声喊哭着:“大哥、你怎么了,别吓妹妹我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出了什么事,你让爹娘怎么活呦,呜呜呜………”
不知道为什么,荼蘼总感觉这个男子的妹妹哭得不够动情,反而过于煽情,男子额头上的血也是怪怪的。
“出了什么事?”马车中人掀开帘子问。
荼蘼寻声瞧去,这个女子说话极好听,给人一种温静,端庄的感觉,长的也清丽,让人不禁生出几分好感。
她的侍婢回道:“小姐,应该是撞到人了”
她看见地上躺的人,甚是可怜,道:“这位姑娘,甚是抱歉,因着急赶路,故而误撞了你的大哥。”
她急忙抢着说话,道:“既然如此,就要赔偿我们,休想欺负我们穷苦人家,草草了事,不然………她欲言又止,突然想到怎么能说去官府呢。”
人们皆倾向于这两个人,都纷纷表示确实该赔偿。
她对侍婢低声道:“多给他们一些银子,叫他们找个好郎中医治。”
“哎呀呀!你们俩真的好可怜哦,血都凝固了,痛不痛啊!”荼蘼走到人群中间攒眉苦脸,故意提高嗓音朗声作态。
青叶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拉住她呢,感觉旁边的人都在指责她,还好扮成男装,不然还不得落下什么坏的名声呢。
有人说:“人家都这样了,这个人怎么还说这种话,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
她不理会旁人旁语,径直走到那个男子旁边,很不雅观的用唾液浸湿手帕,快速抹去他额头的血迹。
这位公子做什么?”说着用手帕挡着那个男子的额头,她虽佯装镇静,但慌乱也掩饰不住。
荼蘼趁热打铁,霸气道:“青叶,上!”青叶立刻上前钳住她,使其不能动弹。她随即手如旋风般的脱了他的鞋,取下自己的发钗挠起了他的痒痒。
围观的群众都很不解的瞧着她们,一副大看热闹的心态。
不出片刻,这个男子就坐起来破口大骂:“是那个龟孙子敢挠老子,不想活了。”
众人一下子恍然大悟,纷纷指责地上的两个骗子。
这时,车夫开口道:“连太傅府的马车都敢拦截行骗,不想活了!”车夫仗着太傅府自然语气强硬了起来。
男子见状,恶狠狠的看了荼蘼一眼便拔腿就跑。
顷刻间,众人纷纷散去,大街上又立刻恢复如初。
“公子,你怎知他们是骗子?”青叶好奇的问。
“因为我不小心看见那个男子眨眼了,再说如果是刚刚撞上的,流的血怎么这么快凝固呢?车夫当时急得赶路,突然有人出现在前面,然后就倒在地上,他肯定认为是一时没刹稳撞了那个人。他们就是故意为之,佯装受伤骗钱财,众人一时都被蒙蔽了。看他们连作案的东西都备好无臾,可想而知,老手了。”若不是胸有成竹,她也不会鲁莽行事。
“公子真聪明,”她又说,“但是还是莫管闲事了,万一惹祸上身就不好了。”
荼蘼笑着说:“天子脚下,国都之中,又有何惧!”
青叶低声说道:“我听说陛下已经下诏,立太傅府的嫡出千金王拂晓为皇后了,比陛下还年长两岁。听说是先帝时赐的婚,所以她即使早已到了适婚年龄,也一直待字闺中,等着与陛下完婚。我想刚刚马车上的那位女子便是我们南越未来的皇后。”
“真的吗?那我们真幸运,见到未来皇后了。”她略显遗憾的又说:“早知道如此,我便上前和她多搭讪几句了。”
她们又继续前行。
今日,司徒皓轩出宫,看着繁华似锦的晋安城,欣慰万分。如今物阜民丰,河海清宴,他倒也落个清闲。他悠闲的走在街上,怡然自得。
“主子,该回去了,耽搁太久,太后怕是会………”
司徒皓轩一想到他母后的叨唠,便转身回去。每每他微服出宫游玩,若是待的时间多了些,太后总会以国家大事之类的言辞来教导他。
荼蘼无意间瞥见前面那个人的玉佩掉落在地上。她正欲小跑上前拾起,喊道:“公子,等一下。”
就在荼蘼刚喊出一声,走了几步时,有位女子离的近,便躬身拾了起来,轻声喊停。
司徒皓轩听到喊声,怔怔一恍,停了步伐,又听见一声。一回头便看见一位女子拿着玉佩轻声道:“公子,你的玉佩掉了。”
他接过玉佩,道了谢,又继续前行。
荼蘼微微笑叹:“哎,做好事让别人抢了先。”
荼蘼正在摊子上挑选折扇,拿起一把在手中把玩着,忽觉有人盯看。回头一望,并无瞧见任何端倪。
“ 怎么了?公子怎么老是回头看?”
“我总是觉得有人跟着我们,一回头又看不见了。”她小声的对她说道。
青叶不安的说:“莫不是刚刚那两人寻仇来了吧!我们快点回府吧!”
“或许是我感觉错了,没事,不用怕。”
几米处的他看着前方的人儿,不禁感慨道:“阿鸾还是这般性格,一点都未曾变过。‘静若处子,动如脱兔’,以此来形容她再好不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