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的时间流失很快,已经一年过去了,其实比前世好很多很多,有师尊在旁边,炼狱也是天堂。
只是人间尚有牵挂。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风此夜习以为常,师尊不善言辞,可自己再也不会向从前那样误解。
转身一下子扑上,狐清绝被突如其来的一扑往后退了半步,扶稳他。
狐清绝道:"阿夜,是我"
风此夜摇头晃脑,笑嘻嘻道:"这里没有白天黑夜的,是哪个师尊?"
狐清绝坐在床沿,盯着风此夜,略不自然错开视线说:"最近我有事情要办,你自己修行"
"啊?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狐清绝令人生疑的短暂停顿,道:"墨笙遇到麻烦"
"嗯...那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好"
狐清绝转身如释重负,转眼风此夜就悄悄跟了去,他才不信师尊会帮墨笙,定然有事相瞒,是什么事?
跟着狐清绝飞了一段,来到一处峡谷。
峡谷两面悬崖,深不见底,冷月高悬,大地白骨森森,全是日积月累下来的死尸。
红月未临,它们安静的做一具真正意义的尸骨。
风此夜轻飘飘落地,散去人形,黑雾融入大地,顺着土地流向漠然而立的狐清绝。
他能感觉到师尊处于生气的情绪,为什么?
一缕黑气顺着衣衫爬向肩膀,看到师尊拿出纸笔,上书:"不准碰他"
风此夜一阵纳闷,两位师尊还真如墨笙所说,各立人格?
这话是什么意思?
狐清绝表情忽然凝结,眼睛人性光芒时隐时现,一阵妖雾弥漫化成巨大九尾妖狐。
有同样声音两种语气对话。
"休想抢夺控制权!"
"这是我的身体,你是已故之人!应离去!"
"妄想!他是我的,你最好消失!"
"你既害他死亡,有何理由再拥有?该消失的是你!"
风此夜被震回大地,目瞪口呆看着一人对吵的画面,师尊人格独立,并且仇视?
九尾狐身上能量乍现,竟有失控之势,巨大的白狐头颅扭转,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七尾。
"赋予你意识生命,我们再决高下!"
"哼!想分离出我杀气死,妄想!"
又是一阵挣扎,风此夜终于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师尊这是人格分裂?天啊,竟然想互相残杀!
还好自己跟了上来!
他心惊不已,立刻化形挡在白狐即将断尾的口前。
"师尊!"
白狐一顿,口器收敛,冷质银眸俯视。
风此夜头抬的不舒服,道:"先变回来!"
狐清绝变回人形,神色并无异样。
但风此夜知道对方心里绝对不会如此平静。
试图开解:"师尊为什么想分离意识?"
没有回应。
没有介意,自顾自道:"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师尊都是师尊,你只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记忆,以为自己是独立的。而记得一切的时候就会对那段没有记忆时的自己所做事情陌生,自立人格,可是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师尊。"
"无论是默默保护我,还是好欺负的,都是师尊,都是我最喜欢的,唯一喜欢的"
先前开不了口的话,因为师尊偷偷背着自己孩子气的举动心情一片柔软,自然而然说出。
师尊很重视自己,他早就知道,但是被这样占有欲,真的很欣喜。
所有的不美好全部消失,从前种种皆为过往,风此夜温柔的笑了,觉得就算现在和师尊越规,也没有那么不好意思。
他本想顺势而说,忽然被紧紧抱住,狐清绝说:"阿夜"
"嗯"
"对不起"
"说这个做什么?"
"前世无间,我看着你从普通少年蜕变成魔,那时候,你的痛苦无助我全知道,全都因为我。"
风此夜:"当时被骷髅啃食最后的意识,我在想,一定要见你,一定要见你,还好我没死,前世所有痛苦都是为了苦尽甘来,师尊,别内疚了,好不好?"
风此夜从他怀里抬头,眼神略略躲闪,红着脸道:"我们回家"
其实风此夜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把狐清绝压到床上,胡乱了啃了一通,最后茫然撤离,嘟囔:"然后呢?他们说夫妻亲密会疼,我怎么没感觉?师尊,你疼吗?"
狐清绝:"...你"
"师尊别说话!"
对了,还要脱衣服!
于是认真解了一会,还没摸索明白,忽然位置产生变化,身上一重,自己被反压在下。
"师尊?"
一阵热烈的亲吻,风此夜感觉肌肤少了束缚。
狐清绝忽然贴着他嘴唇不动了,眸子情绪交替,时不时重重压下,最后带着惩罚意味。
师尊又在自己吃自己的醋,思想斗争了。
风此夜推开他,微微喘气,觉得衣衫不整的师尊很有意思,胆子上来,由着自己衣服半披也不整体,跪坐在狐清绝对面。
"师尊,墨笙前些天告诉我可以另你恢复的办法,我觉得可以试试"
狐清绝转头,眸中似燃烧火焰。
风此夜:"试试吗?说不定可行?"
这次再没有回头机会,他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任由奇异感觉乱窜,陌生的体感中,朦胧想,墨笙说的是这样吗?好奇怪。
.........生命的小和谐.........
很难受,此比受伤还难受,终于到达某个临界点得以疏解,风此夜浑浑噩噩起身,又被压了下去,这回的师尊用微怒语气道:"你是我的!"
另一种语气温柔道:"喜欢你,想要你"
无论是谁,都是师尊。
.........生命的小和谐.........
两位师尊不停交替,风此夜觉得自己已经失去所有力气,那双手忽然转移目标,探向自己从未了解过的领域。
......生命的大和谐......
风此夜真的被压榨干净了,明明是同一个人,偏偏各立人格,受害者是自己,那位自己和自己较劲,一种比一种意识对自己凶狠。
他昏昏欲睡间心想,师尊明天会不会起不来?反正自己是起不来。
好困,好想睡,管他身边是哪种意识师尊,都是他深爱的人。
真好,能够重活一世,身体被贯穿的疼一抽一抽的,他却笑容很甜靠着那人胸膛熟睡。
这是不是说明,师尊是我的了?
深邃的无间里,破败的木房床板上,两个人相拥而眠,床上污浊融入空气,涌进两人身体,似酝酿一场什么。
木房上方一人凭空出现,温柔抚剑而落:"看来他们要做一场大梦了"
长剑渐渐变成绯色,细若蚊蝇男声道:"脸皮厚"
那人哈哈大笑:"这就叫脸皮厚?我可是帮他们,无间可不是放松警惕做这种事的地方"
"哼"
"况且我又没有偷看,师兄,光听声音你就如此了,若是等你凝出实体岂不是要羞死?"
"闭嘴!"
"你亲我,我就闭嘴"
"你傻吗?我是虚体!"
墨笙顿时幽怨:"都等了一万年,还要等,哪有我这样禁欲的人啊"
"..."
"师兄,我可是正常人,我觉得你得帮我解决,我们去小池塘~"
"墨笙!你敢用我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