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招展,刀枪明亮,士兵们精神抖擞,士气昂扬。
秦明穿着一身银色铠甲,脚蹬白底黑面靴,他的一双目光看向远处,敌营之中一座座营帐如同山谷中的野花般,遍地都是。
城门大开,五千人马朝着对方营帐而去。
“大首领,金陵城开了,有一支军队朝着咱们冲了过来。”一个小喽啰惊慌失措的跑到帅帐外,对着里面说道。
林锐达一听到有官兵来了,面庞微微抽搐了一下,不过他很快露出一丝冷笑。
走出帐外,一双眉宇微微一挑,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小喽啰道:“五六千人马。”
“给我点集将士,他娘的还敢送上门来。”林锐达摸了摸颌下的短须,一双虎目冒出一缕精光。
郑大海坐在营帐中,面上露出几分喜色,这两天虽然叛军之中处处都是在查散播谣言者,但是这些话在一夜之间传播得十分广泛,所以并非查处到郑大海的头上。
李阳随便抓了几个顶罪的,直接砍了。
这样一来,让那些犹豫不决的叛军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秦明为了方便,自己绘了个大喇叭,叫铁匠们照做。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策马奔到,对面的反贼们见到官兵们前来,反而太多的骚乱,更多的是麻木了,这些日子,他们想要交战,可是对方根本不出战,连士气都被磨损了不少。
秦明趁机拿着大喇叭,通过他的内力,声音激扬在空中:“对面的人听着,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都是被逼才反叛的,只要没有大恶之人,投奔而来,朝廷会有优待,并且发放土地,大家都有父母妻儿,谁不想过着安稳的日子,而要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反下去,只会越陷越深,受伤的终究是你们的亲人。
谁也不想失去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难道你们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你的妻子终日担惊受怕,让你的儿女失去了父爱,让你的父母为你哭得肝肠寸断。”
不得不说这些话极为的攻心,那些反贼中有不少人若有所思,眸中有着晶莹的光泽闪烁。
他们这些人反叛无非是没有了活路,要是有田地,有口饭起,谁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现在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保证朝廷对你们既往不咎。”秦明大声说道。
他的声音很大,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反贼当中,有些人面面相觑。
不过里面的一些顽固分子不干了,要是如此下去,只怕这些人会立即反戈。
“不要相信朝廷的鹰犬,他们都是骗人的,咱们杀,杀了他们。”
一些顽固分子在大声的吼叫着。
但是发现没有人动,突然人群中走出来几个人,将武器哐当的丢在地上。
他们相信了,朝着秦明这边走去。
一个头目的男子见状,面色十分难看,拔出刀,冲上前去,刹那间就砍在了一个投诚者的脑袋上,鲜血四溅,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掉落在地。
那头目厉声道:“你们还敢走,就是他的下场。”
那头目话音刚落,一柄钢刀直接插在他的胸口,双目圆睁,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大伙儿别听他的,咱们投奔过去,大伙儿以后都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人群中的几个托,大声嚷嚷。
人群汹涌般的丢下武器,朝着秦明这边奔了过去。
秦明笑容愈加的灿烂了几分。
投奔的人越来越多,转瞬间,那些反贼中只剩下不到两万多人。
林锐达看着自己的队伍中的人全部奔到了官军那边,气的直跺脚,偏偏无法阻挡。
李阳看着这一幕,轻声一叹,他知道现在大势已去。
林锐达见还没打仗,队伍就分崩离析,气急败坏道:“全他娘的都是孬种。”
秦明见状,一面吩咐一些士兵划出一个圈,叫这些投诚过来的反贼们在一个地方,剩余的四千多的人马,朝着林锐达的队伍冲了过去。
他们接收了这么多对方人马,士气正旺,而对方士气弱了不少,秦明自然不会放过一个绝好的机会,历史上不乏有以多胜少的战绩。
秦明大吼一声,一马当先:“儿郎们,现在就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咱们冲啊。”
李阳道:“大哥,咱们快撤。”
林锐达心有不甘,又看秦明人数少,狰狞着面庞,大吼道:“不,我不走,我要杀了这小子。”
他大吼一声,手持一双铁锤,翻身上马。
大声吼道:“兄弟们给我杀,若是能够杀了对面的小将,赏黄金百两。”
林锐达朝着秦明冲了过去。
反贼们看着首领冲了上去,咬牙也跟随上去。
两军交战,秦明连连斩掉了好几个反贼的脑袋,他们的士气正旺,虽说对方的人马在他们的四五倍之上,但是现在人人无一不是以一挡百。
城墙上的士兵看得热血沸腾,他们要不是得了死令,不许开门,恐怕早就冲了过去。
秦明杀得性起,一刀砍落三颗人头,迎面一声呼喝。
却见林锐达大吼声中,已经朝着自己这边奔来。
秦明冷哼一声,手中的大刀,迎了过去。
锵!
秦明一刀砍在林锐达的大锤之上,林锐达只觉得一股巨力震得手臂都是酥麻起来。
手中的铁锤也是脱手而出,秦明一脚踢在林锐达的胸口之上,林锐达一声惨叫,坠落马下。
林锐达一开口鲜血喷出,挣扎着站起身来,朝着秦明再次冲过去。
一刀,仅仅是一刀。
一颗好大的人头已经飞上空中,鲜血从脖腔中如同泉涌般的喷发而出。
林锐达那无头尸体倒了下去。
“大首领死了,快撤!”一些士兵见到林锐达惨死在,呼喝声中连忙朝后退去。
李阳看清了秦明的面庞,远远的看过去,秦明如同一尊杀神,想起自己在德州城外的败落,不由的怒从心头起。
铁狼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李阳:“大哥,怎么了?”
李阳越想越怒,他低沉着嗓音道:“还记得在德州城外时候么,就是他将咱们的人马击败的,否者咱们也不用沦落至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