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虽然心中有些不喜,脸上却丝毫未露,笑道:“秦公子说笑了,韩某一把年纪了,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
韩月举起一杯酒,说道:“秦大哥,这次能够安全回家,也多亏了你。”
秦明也端起桌上酒杯,笑道:“说起来还要多谢韩姑娘,不然我早已丧生野兽的腹中,哪里还有今日的逍遥。”
他说到这里,目光扫了一眼李霜霜与赵沛灵几人,若非是她们追自己追得太急,也不至于失足落入山崖,他心中还是有几分埋怨的。
李霜霜瞥了一眼他的神情,便知道他心中有些怨恨,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道:“听说现在德州城外,有着一支流寇企图打下德州府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韩忠仰首喝了一杯酒,叹息一声道:“如今天下大乱,流寇四起,到处都是纷乱,德州城外的李阳聚众谋反,如今就驻扎在德州城外二十里处,他们上次进攻,被知府大人带兵打退,估摸着现在不敢上来。”
李霜霜叹息一声道:“无论如何,遭殃的都是百姓。”
韩忠笑道:“难得在一起,说这些干什么,大家吃菜。”他看了一眼赵沛灵,笑道:“赵姑娘,听说你与李姑娘两人杀了那些**贼,可是真的。”
赵沛灵听他一说,目光看了一眼秦明,她对秦明又恼又恨,想起这厮与那些淫贼说话的时候,便是有些不悦。
赵沛灵点头道:“那些淫贼真是可恶,在城隍庙中还想祸害其他的女子,却被我撞见,如此下流卑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她话音一落,又瞪了秦明一眼,显然怀恨在心。
我靠,你瞪我做什么,秦明被她瞪着心中很是不爽,这丫头干嘛对我拉仇恨,好歹那天晚上我还救了你,原来做好人也是一种错。
秦明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喝了一杯酒,这烧酒很烈,落入肚中,有些火辣辣的。
韩忠听说那些**贼都已伏诛,笑道:“赵姑娘真是女中豪杰,一出手就将那些淫贼诛除,实乃百姓一大兴事。”
赵沛灵道:“韩大叔过奖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会这样做。”
秦明瞧见这两人说话,没有自己说话的份,轻声一叹,这厮喝了一些酒,借口有些醉酒,告辞离去。
当他捧着铁球离开的时候,韩忠也是瞧见了,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李霜霜发觉了韩忠的神色有异,笑道:“秦公子说这些天疏于锻炼身体,所以用这种方法来磨练自己。”
“哦,这位秦公子真是有些独特啊。”韩忠听了她的解释,恍然大悟,干笑了两声。
莫千雪心中却为秦大哥担忧,秦大哥在灵姐姐手中受虐,她是不愿意看到的。
赵沛灵瞧见他离开,不以为然,那钥匙就在她的身上,她也不用担心被铁链捆缚的秦明能逃到哪里去。
秦明坐在床上,看着脚上的铁链,心中一叹,没想到自己被人当成奴隶一般的捆缚。
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心软,救那小妞,想到这里,他有点愤愤不平起来。
躺了一会儿,他实在睡不下,又走出了房门,此时还是正午,艳阳高照。他捧着铁球来到一座水榭亭台前,站在亭子之中愣愣发呆。
“文元,是谁,是谁把你打成这副样子。”一个颇有威严的中年男子看着自己儿子英俊的面孔变得红肿,皱眉问道。
这中年男子细眉长眼,狮鼻虎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此人正是王文元的父亲,户部侍郎王羽,他这次离京,便是因为一些俗事回到德州。
瞧着自己儿子打成这样子,好不心痛。
“爹,是一个下人打的,那下人好不凶恶,他家小姐知书达理,为人和善,没想到这恶奴如此张狂,不听他家小姐制止,无缘无故殴打于孩儿,爹,你一定要为孩儿出一口恶气啊。”王文元有心不想连累到赵沛灵,想起那天仙般的美貌,心痒难搔,这次要是能够说动自己的老爹前去教训那恶奴,随便也可以看看佳人。
“事出必有因,他难道就是无缘无故的打你了?”王羽身为户部侍郎,知道儿子除了喜欢流连于烟花场所,也不会与人交恶。
但是总不会无缘无故有家奴打人。
“爹,是啊,我压根儿就没有得罪他,就与他家小姐说了两句话儿,永昌兄、秋白兄都可以为我作证。”王文元最可恨的就是这厮踢了自己的命根子,害的自己在家中捣鼓了好久,根本没有起色,这可愁怀了他。
叶秋白几人身上也是挂彩,听到王文元说话,连忙点头,现在可是大家可是在一条战船上,不拧作一根绳子,那怎么能行。
叶秋白添油加醋的道:“伯父,这厮太不讲理了,我等没有招惹他,他指着我们就是一通辱骂,还拳脚相加。我等与文元兄不过是跟他家小姐打了一声招呼而已,也没说他什么。”
王羽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平素本就喜欢护短,但是事情还是要向儿子问清楚:“你把前因后果说一遍。”
王文元当下将前因后果说了,当然辱及到秦明的话,他是只字未提,只是说这厮如何的粗鲁,一言不发,就殴打自己,加上有叶秋白几人在一旁作证,大肆数落秦明的罪行,说这厮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等等恶行。
说得声泪俱下,鼻涕眼泪哗啦啦的直流。
看着儿子伤心欲绝的样子,洞悉了前因后果的王羽咬牙切齿道:“真是岂有此理,此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叶秋白恨恨的道:“伯父,当时文元兄都抬出伯父来了,那厮还嚣张的说,就算天皇老子都不怕,此人还说.”
既然要让伯父为他们报仇雪恨,自然要多加一些调料的,这厮顿了顿。
王羽心中已有怒意,细眉一皱:“还说了什么?”
叶秋白几人跟来就跟王文元几人已经串通好了,尽量往痛楚讲,愤恨道:“他们还说。还说.还说伯父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来了,帮他舔鞋也不配。”(未完待续)